而柳在溪趁機翻身而起,握住那刀轉而又化為鞭,狠狠抽在那水牆直上。
水花四濺,酒香四溢。
面前登時刺來一劍,她避之不及,肩頭挨上,但自己也不算吃虧,骨鞭纏著那劍奮力卷著丟了出去,很快接上一鞭直抽衛則玉的臉。
他抬臂擋著被擊退數步,手腕內側被抽了一道深深血痕,靈劍也應召而回,現在靈石袋究竟落在何處也無人在意了,兩人只盯著面前那張臉往死里揍。
衛則玉築基中期,比她能耐得不是一點半點,但柳在溪有掛,而且打不過她會磕藥……
所以這場架,算是勢均力敵酣暢淋漓,就是柳在溪的衣服不太體面。
於是乎,兩人被發現的時候,衛則玉的飛肩外套,幾乎被抽得只剩下了個布條。
至於是怎麼被發現的,還是因為衛則玉的同門師兄來找人問話,尋不到人,問了一圈才找來外門,彼時,柳在溪剛抽完一鞭,聽見聲音腳下迅速一滑,避開頭頂揮來的那一劍,「哎呦」一聲攥著胸口的衣服水靈靈地躺下了。
還不忘對著衛則玉的腳猛跺一下。
衛則玉看她這樣子就知道情況不對,抬腳要撤,可腿腳被鞭子捆著,剛動一下就要趴下,他好不容易直起身,就和後面來的幾個師兄打上了照面。
骨鞭消失,柳在溪爬起來去拿自己的靈石袋,嚶嚶嚶飛跑去這群藍衣弟子身後,抹了把淚,不小心牽扯到身上傷口,十分動人地「嘶」了一聲。
那群弟子見此情形,懵然地回看衛則玉。
對方閉了閉眼收了劍,無奈嘆息,灰頭土臉,身上稀稀拉拉掛著布條,手上側脖頸全是鮮紅的血印,也就那張臉還保護得好好的。
「怎麼回事。」一個藍衣弟子道。
衛則玉掃他一眼,表情混不吝,曲腿叉著腰,冷笑一聲:「你覺得呢。」
那弟子臉色不好看:「衛則玉,注意你的態度,我是你師兄。」
「你還知道你是我師兄啊,護著她是生怕我沒被打死?」衛則玉道。
柳在溪瞄了眼兩方陣容,又看了下自己,她也失誤挨了不少削,對方那畢竟是劍,一下一個口子,自己弟弟子服又淺,看著血刺啦呼的,比衛則玉嚇人多了。
就慘狀上看,她穩贏,而且她還態度好。
「這位師兄,我沒事的,我也打了他的,剛才就是有點害怕。」柳在溪小聲道謝。
衛則玉默默看她,又見那些藍衣弟子聽後更是氣惱。他笑了下,剛剛那股憋悶之感忽然沒了,抹去額頭上的汗,隨意道:「你以後最好離我遠點,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柳在溪的笑意頓了下,她看著衛則玉那張臉,發覺他眼眶紅得嚇人。
「衛則玉你!簡直不可理喻,師父都教導你什麼了,到了別的門派還要丟我們的人!跟我去執法堂!」
那群人浩浩蕩蕩地來,又浩浩蕩蕩地走,臨走前還給了柳在溪一個傷藥瓶,和一瓶上品益氣丹。
她笑著謝過師兄後,看著走在人群里最高的那道身影。
步子走得慢,微微仰著頭,和初見時一樣的姿態,卻感覺蔫巴著,被旁邊的罵聲淹沒。
柳在溪拋了下手裡的瓷瓶,吹著口哨,心想今夜肯定能築基。
第7章
柳在溪感覺自己能聽到弟子院外的草枝上滑下一滴露水,靈氣較之昨夜充盈許多,能吸納於自身的也多。
她睜開眼,往下山執法堂走去。
終於從鍊氣到築基,雖說有很大部分投機取巧,可魂骨也是她日日夜夜修煉來的,這一世用一用,也沒什麼所謂。
她這般想著,拿著屬於衛則玉的石頭走進了那間禁閉室。
依舊是黑漆漆的,蒲團上躺著個人。
柳在溪這會沒有上來就招呼,可走近了站到他頭頂都沒反應,她咋了咋舌,彎腰俯視眼前的人。
臉很好看,就不太是她的菜,身材很好,也不是她的菜。
盯著盯著,這人睜開眼,平靜地和她對望。
「出去。」
柳在溪笑了笑:「我來看看你。」
「出去。」衛則玉閉上眼,
「嘖,你看這偌大的玄陽派,就說誰還能有我貼心,執法堂都為你闖了兩次了,不說別的,就說你那些師兄,他們——」
「出去。」衛則玉翻了個身,胳膊壓在耳朵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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