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則玉聞言抬頭看她,揚了揚眉,道:「果然成了內門弟子就是不一樣。」
柳在溪聽見這評價低頭看了眼,弟子服形制沒有變化,只不過材質好了些,暗紋是屬於雲川的樣式,作為區分,若說最大的不同,就是她吃胖了點。
「好不容易見一面師兄對我就這般評價,寒心——」柳在溪搖搖頭,路過他,卻見對方不是去往丹藥領取處,也不是下山,而是往旁邊的峰主處去。
衛則玉手裡正拿草枝編著蚱蜢,邊動作邊回答她:「這已經是我能說出來最好的話了。」說著,手中的蚱蜢成了型,被他拿著把玩又看她:「雲川的峰主是不是很好看?」
沒有懂他問這個做什麼,柳在溪還是答了:「好看啊。」
「聽說雲川上下都對你這個小師妹愛護有加啊。」衛則玉將手裡的蚱蜢遞給柳在溪。
「怎麼,你羨慕。」柳在溪回,手指拎著蚱蜢一晃一晃。
突然,這蚱蜢好似活了過來,草枝鋒利地將柳在溪拿住的手指割出道血口。
「你說他們要是知道小師妹是那種人會怎麼樣呢?」衛則玉靜靜望著柳在溪忽然鬆手,蚱蜢掉在地上,上面留著些血跡,他又慢慢撿了回來。
柳在溪看他的動作,舔掉指尖的血珠,有些好奇:「他們怎麼知道呢?」
衛則玉給她的感覺,就是那種能把門規漏洞全部找出來犯一遍,但又會死活遵守實際寫出來的規矩的人,她有點想像不到這人該怎麼找她的把柄。
對方大概也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笑了下,從懷裡拿出了一枚戒指。
是那個被她用來誣陷衛則玉的納戒。
這東西不該在執法堂長老的手裡嗎?一上來就推翻她的想法,衛則玉去偷了?
柳在溪表情不變,對著和這戒指故意揚揚眉,問:「看到了,然後呢?」
衛則玉卻不說話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戒指又塞進懷裡,上前兩步俯身悄聲說:「這戒指呢,是長老還給我的,不是我偷的。」再直起身,垂眸,那股張揚的氣質又散發出來,把蚱蜢在手裡拋了兩下,轉過身,聲音從背影飄過來:「本來是打算給你個驚喜,結果師妹問了……那就提前說嘍。」
柳在溪看著那伸懶腰的背影,牙齒輕輕咬了下嘴唇。
真氣人啊,她突然很想把這人欺負哭,順帶再認個輸就更好了。可是打不過,要不然她就能直接以暴力完成這個願望。
她調整了下心態,緩步下山,順帶想那戒指里有什麼東西,但想了一遍什麼代表她身份的東西都沒有遺漏,還有……那就只剩靈氣了。
可過了這麼久,除非衛則玉在得到戒指的那天找到辦法把剩餘的那絲靈氣保留下來,等等——那傢伙的酒葫蘆似乎就是能控制靈氣的法器,那日還拿它驗她是否有魔氣來著。
這可不好辦啊,如果是那日從執法堂出來衛則玉就在想辦法保存殘留靈氣的話,那說不定還真能擺她一道。
柳在溪想著,拿著盛放丹藥的盒子回到雲川峰。
一回來,大家就發現了她神色不對,悶悶不樂的,天青石兩兄妹立刻圍上來問她,是不是被人欺負了,柳在溪沒有回答,只說都好,那兩人定然不信,又問是不是遇到誰了,柳在溪搖頭,笑著說,只是碰見衛師兄聊了兩句。
然後就離開了,剩兩個人毫無頭緒再去霍霍旁的弟子,最終得出個結論,是這衛則玉惹她們師妹不高興了。
眾所周知,衛則玉和柳在溪剛一碰面就結了仇,後面就莫名倒了兩次的霉。
天青最先反應過來,這兩次事情不會都是他們小師妹乾的吧?
天石反駁,義正言辭道,不可能,再有一半人附和。
師妹那時不到築基,就連執法堂的門都進不去,怎麼可能那麼輕鬆把衛則玉傷了。
說的也是,但後續偷靈果的事情便就十有八九是柳在溪乾的了。
天青天石想了想,好像隨便一個人也能幹出來,就是多少有點目無法紀。
他們這邊正想著,那頭忽然有弟子報告,說九寒的衛師弟來找清言真人。剛剛討論出結果的弟子堆一下就炸了。
完蛋,小師妹剛乾一件壞事就被發現了。
天青和天石兩人對視一眼,起身示意自己要去偷聽,身邊的弟子不知無聊了多久了,一聽到這事,也屁顛顛地跟上去,一行人鬼鬼祟祟地擠到雲川殿旁,聽見裡面依稀有聲音傳出來。
「清言真人,有這同源靈力作證,我總不是在騙人吧。」這道不咸不淡的聲音是衛則玉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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