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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言真人的聲音跟在其後,依舊如高山之泉冰涼透心,對著柳在溪說:「證據確鑿,你還有何說法?」

「沒有。」柳在溪回答還含著淡淡的鼻音,音量都不敢放得太大,門外偷聽的弟子跟著心裡一軟,平時和師妹共同玩樂的場景浮現心頭。

「原因呢?」

「他把我用來退換靈石的記錄燒了,」柳在溪說完,頓了頓,繼續道,「但這事情沒有確鑿證據,領路的九寒師兄也只能當個人證,完全可以說是我收買的。」

衛則玉沒有理會面前人做出的反應,掃了眼清言,明顯他只是為了靈果這一件事而來的。

清言看著前面低著頭的柳在溪,眼神沉了沉,轉過頭剛要說話,門外忽然推搡進來一串人。

天石打頭面對上師父那張寒冰臉,頓時渾身一個激靈,硬著頭皮說:「師父,小師妹這也是事出有因,您手下留情啊。」

天青也小聲道:「對啊,小師妹為事回來哭了好久呢。」身後的人跟著他倆一齊嗡嗡嗡。

聞言,衛則玉瞄了眼此刻就在裝哭的柳在溪,實在不太想糾結眼淚的成分。

清言淡淡掃向門口的弟子,轉頭繼續之前沒有說的話:「這事我知道了,小溪我會親自送到執法堂,這件事的真相也會在玄陽公布。」隨即又遞給他一些修煉的東西,嘆道:「小溪做錯了事,委屈你了。」

衛則玉從始至終都神情淡然,也沒怎麼看柳在溪,只有接過東西的時候露出些動容,真心道了謝,便出去了。

而被他接過去的東西跟著另一道目光,是屬於柳在溪的。

第9章

玄陽派的執法堂從沒哪些日子這麼熱鬧過,從玉虛門來的那個弟子出來不過半月,就有雲川峰主親自送一個弟子去受罰。

後面還跟了一串小蘿蔔,不知道的以為送孩子出遠門。

後來人走了,弟子進去了,事情傳開了——哦,原來是玉虛門的弟子被冤枉了,新進去的是那罪魁禍首。

可過一會,就有人在底下說,先是玉虛門那位冤枉當時還是外門弟子的另一位,後來還把人家辛苦攢下的靈石給搞丟了。

外門吶,還是雜靈根,靈石多稀罕呢。怪不得做出這樣的事。

那小師妹也真是的,靈果不比靈石稀罕,竟然全拿去栽贓嫁禍用,也是氣得不輕。

總之,遙言沸沸揚揚,但都和裡面睡大覺的柳在溪無關。

她躺在蒲團上,腦中揮之不去的,是還在雲川大殿的場景。

一個剛認的師父,一群剛熟識的同門……也可以說根本沒有熟悉,一個兩個的,跑來給她說話,對著個犯錯的弟子也不避諱,就這麼陪著來了執法堂。

她想起來清言看她的眼神,柳在溪形容不出,但很難受,她不喜歡,於是從山上到門口,她都沒有看清言一眼。

黑漆漆的小屋裡發出一聲感嘆:「魅力不減當年啊。」

隨便一糊弄,就有人幫她做事。但這次怎麼沒什麼成就感呢?

柳在溪的二郎腿晃蕩著,心想一定是和她宣戰的人沒來,要是來了——門發出一聲響。

她騰的一下翻起來趴在地上看過去:「還真是你?!」

衛則玉拿著葫蘆喝酒,這玩意兒下午還取了她的靈氣呢。

「執法堂,是允許探視的。你不知道?」衛則玉似乎很清楚她在想的每一點,當然,也許是她想多了。

柳在溪趴在蒲團上,撐著下巴看那人晃蕩著過來,像是喝了不少,她笑道:「你成功把我送進來了,喝酒慶祝啊?」

又調笑說:「這模樣也不像是高興的。」

衛則玉沒說話,拎著葫蘆到她上次坐著的位置,曲腿搭著胳膊,轉著小小的葫蘆口,紅繩纏著的塞子在葫蘆上打出規律的聲響。

柳在溪聽著就困,於是翻了個面,「大」字型躺著,準備打呼。

「你為什麼要秘寶?還有……修魔。」衛則玉望著她,聲音好像從月桂樹里穿過,發著苦,又隱隱期待些什麼。

柳在溪搖頭,拒絕回答。

衛則玉別開臉,帶著氣,哼出一聲笑,手裡的葫蘆轉得快了,塞子敲出的聲也就快。

噹噹當——

同時給兩個人上刑。

衛則玉越來越氣,柳在溪越來越惱。

這地方就好像他們的臨時休戰區,不知道是誰規定的,默契倒是形成了,柳在溪不怕他突然暴起,直接拿背影對著他,捂住耳朵。

衛則玉更氣了,猛灌一大口。

「那鞭子,我是個例,但除我之外門內金丹期往上的修士都能察覺出來不對……你師父,你師兄師姐,哪個對你不是個頂個的好……」

他說到這裡都有些語無倫次,柳在溪愣了下,覺得他是不是又喝大了。

轉過去,那人照樣是那樣坐著,腦袋靠著牆,發現她的舉動,移目看下來。

柳在溪側躺著,手肘枕著頭,淡然道:「是。但這些和你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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