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了中午,柳在溪卻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味。
待吃完飯,趁著天青幾人不注意的時候,她特地跑去九寒峰問了一下,這才得知那四人早在天沒亮就出發了,現在這會估計已然到了少城。
柳在溪靜默片刻,竟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她立刻下山,換了身不打眼的衣服,驅動飛行符往少城趕。
符籙到底不比御劍,又貴又耗法力,等她到了少城,大概都入夜許久了。
柳在溪蓋好面具,心裡把衛則玉從頭到腳慰問了一遍。
隔壁少城上一角,剛以靈力注入符紙啟動大陣的衛則玉,毫無預兆地打了兩個噴嚏。
青蕪從遠處而來,見了笑道:「誰罵你了?」
還能有誰……衛則玉毫不在意地笑笑,搭手搭在青蕪的肩上,看著籠罩少城的巨大陣法。
他不禁感嘆,這才是正兒八經的雲川手比啊……
「我來玄陽這麼久了,雲川峰和回天峰都沒怎麼去過,總覺得有些神秘。」青蕪在旁邊說。
回天是符修弟子住的峰,兩座峰經常在一起合作,做些簡單好用的陣符,此次陣符便是用來最低級的防護,如果有築基期或築基往上的魔修在城中動用魔氣,便能第一時間察覺。
衛*則玉看他一眼,回想了下雲川的樣子,說:「不神秘,挺熱鬧的。」
青蕪:「哪個?兩個啊?」
「我說雲川。」衛則玉說著,兩人便去城主府和沈葉白他們匯合,也就沒再討論究竟是如何熱鬧。
少城是緋雲城差不多三分之一大小,可看上去卻去緋雲城富貴不少,城主府外看不太出來,但一踏進去,簡直是富麗堂皇。
衛則玉都在想,會不會是因為天石不太適應這銅臭味,所以才會說城主府他住著不舒服。
而且寧德也沒有他說得那般,人家是長得沒多好看,但絕對犯不著說是奇怪。看著應是到了鍊氣的境界,四十多歲的模樣,一路帶笑的,舉止談吐也是大氣有禮。
不但一早就迎在城門,還親自帶他們去府中落腳,剛剛幾人布完大陣,這又來擺了酒菜邀請。
青蕪沒有碰到過這種待遇,一直都有些拘謹,跟在另三人身後,落座時湊到衛則玉旁,雙手放在膝蓋上搓著,悄聲道:「道友,你覺不覺得這城主怪怪的啊?」
這是第二個覺得城主奇怪的的人,衛則玉聞言轉過頭打量他一番,確認對方沒問題後,實在不解。
「之前有個人和你有一樣的想法,但究竟是哪裡奇怪?」他趁寧德還不在席上,壓低聲音問。
青蕪本還怕他這般無緣無故懷疑人不太好,沒想到衛則玉認真問了,可讓他這會正經回答,又有些講不清楚,於是憋了半天憋出個「不知道」。
衛則玉默默移開,青蕪趕緊去扒拉他:「但是你信我啊我沒說謊。」
他倆這動靜被對面的沈葉白二人察覺,有些好奇,青蕪對這個好說話的小師兄特別積極,便將他的想法說了。
沈葉白二人和衛則玉的反應一樣,也是疑惑,問他是不是感覺出了錯。
青蕪得到這個回答,有些自我懷疑的時候,衛則玉又側頭小聲道:「你今晚打坐試試,之前那人就是夜裡也覺得不對勁。」
好歹讓青蕪稍微有些安慰。
談話間,寧德終於來了,寒暄幾句說麒麟劍宗的長老大約黃昏便到,可以先在少城遊玩一會。
這桌上除了衛則玉其他弟子都不飲酒,就他能和寧德說幾個來回,感覺差不多了,衛則玉才問關於熾螺甸的事。
寧德笑:」想不到這位仙長也會對那等妖獸感興趣。」
衛則玉頓了下,道:「熾螺甸……不是亓水。」
「哎——看我這糊塗了,」寧德拍拍腦袋,抬著酒杯又和衛則玉的杯口撞了下,不少酒水晃進了另一個杯子,「我就說麼,亓水那通身綿軟的模樣,怎麼能得人喜歡。」
衛則玉盯著杯子裡搖晃的酒面,指尖在額發輕輕撥了兩下,將杯子裡的酒倒了。
轉頭時,還對青蕪說:「我現在也覺得他不舒服了。」
專心吃菜的青蕪:?
對面的沈葉白觀察著兩邊的互動,插了一嘴:「我還沒見過亓水呢。」
寧德面對沈葉白時明顯更加殷勤些,要不是段澤在兩人中間坐著,他估計都要抓著對方的手嘮起來:「嗐,亓水沒什麼好看的,不會叫不會動,就在水底沉著,要不是這次蛻下了一幅完整的殼,我也不會請長老來看。」
「仙長要想看,在下還有些別的小妖專門能供仙長欣賞的。」
「不必。」段澤冷冷道。
沈葉白倒一直是平易近人的樣子,笑了笑回絕他,又問:「城主此前是和劍宗長老相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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