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師兄,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柳在溪上前兩步拍拍他。
九寒來的弟子是沈葉白,衛則玉和青蕪不屬於玄陽派,兩人都是被自己宗門派去的。
衛則玉都還未說什麼,青蕪就先開口接話:「柳師妹,是你啊!」非常之驚喜。
「師妹真是令我刮目相看,竟這般天資聰慧已然築基中期啦?」
「一般一般。」柳在溪謙虛擺擺手,在這飛舟上參觀一番。
因為人來的少,所以也並不是很大的舟,小卻快速,從船艙走到甲板,能俯瞰整個臨滄界,往下還有些許黑色身影極速竄過,應該是些御劍的修士。
她趴在欄杆上,吹著廣闊無邊的風,這才發現上輩子,居然只在黑*漆漆的洞裡過活了。
餘光里出現了一道藍衣身影,她沒有扭頭,衛則玉也沒有,只是和她一起搭手在欄杆上,出口的話幾乎要被風吹得聽不到。
「柳在溪,我們看看誰能拿第一。」
她笑了下,覺得這孩子還真是不自量力,那地方還有誰能拿第一,當然是主角啊。
可誰叫她也不信呢,於是回答:「行,我贏了呢?」
衛則玉也笑:「不可能。」
「事事無絕對,立個賭約。」柳在溪說。
「可以,那就不說第一,誰贏了就能讓對方答應自己一件事。」
又是這種。
柳在溪毫不留情地嘲諷:「沒有新意。」
衛則玉也不理,將吹亂的髮絲撥到腦後,伸了個懶腰轉身:「簡單,好玩。」
這一路並沒有多久便到了水川,麒麟劍宗將各宗的弟子引進山下的小城安置,為的就是在四處逛逛,輕鬆迎接下面的大比。
玄陽派財大氣粗,直接包了半個街的酒樓供弟子居住,柳在溪去了直接躺下休息,直到下午了才踏出房門。
同門弟子提前和她說了要出去玩,這會不在,於是柳在溪便一個人下去吃飯,剛坐穩,便有一黑影飛來。
她眼疾手快躲一接,發現是顆雞蛋。
這……
她坐在客堂門口,身後就是街道,下樓開始就依稀能聽見些吵嚷從街上傳來,沒去計較,這會又是怎麼了?
柳在溪起身,從門後探出頭去,發現是幾個藍袍弟子和玄衣暗花的弟子發生了爭執……也不止,明明已經有人動了手,她手裡的雞蛋就是證據。
藍衣中有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就站在暴風中心,說著還要上前,又被身後那個藍衣弟子拉回來。
對面那方見狀,態度都囂張不少,指著自己臉頰的紅痕道:「想不到你們玉虛門還有明事理的,就說怎麼辦吧。」
柳在溪坐在酒樓門口的攤位上嗑瓜子,看著那邊景象。
衛則玉甩開拽著他的那隻手,冷笑道:「怎麼辦。我給你對稱一下你看行不行。」
前面的人還未如何,身後的弟子們先就幾隻手將他按回去,柳在溪依稀聽見,在說什麼不要惹事,又見那邊玄袍弟子已經嚷嚷著要讓衛則玉退出的事情。
的確,這秘境最後是屬於個人之間的比拼,少一個人就多一份成功。
可看衛則玉那樣,怎麼也不像是要受氣的。
她雖是這麼想,但那頭的一臉煩躁仰著頭的人,卻不知聽見旁人說了什麼,突然垂眸,隨後甩開幾人,直接轉身走了。
好像是說了什麼,像誰學學?
第21章
好戲中斷,柳在溪沒了樂子,也坐回客堂,剛巧幾個不認識的女修坐在了她原來的位置,她過去,這會正是熱鬧時,也沒別的位子,那幾個女修見狀連忙道歉,柳在溪表示無所謂,便在一起拼桌。
飯還沒來,幾個人就在一起聊天。
聽她們說,有幾個修士這次來特意制定了個套路,就是像剛才那事一樣,先挑釁,再被揍,然後群眾演員上場,把揍人的那個踢出這次比試。
據說好幾個修士都中招了。
柳在溪不解:「都說什麼能把明白人激起來?」
一女修回:「專門做了功課啊,就像有的弟子公開挑戰被虐,就拿這事說,有的被合歡宗騙財騙色,也擺到檯面上說,有的都快死了還沒結丹,也……說說。」
她說得太快,發現最後一個例子有些不太禮貌,微笑掩飾了下,找補:「反正是些比較丟人且過不去的坎。」
柳在溪揉了揉額角,心想如果有人知道她是誰,說她話本子裡的破事,她也得炸。
幸好自己換了個殼子。
她跟著笑了笑,這時飯菜上來,幾人聊得久,便圍在一起吃,她也繼續問,衛則玉那是個什麼事。
另一個女修剛從熱鬧中心回來,分享起來毫不遲疑:「說是他被自己師父討厭,這次也進不了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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