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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讓別人偷學了去。」柳在溪嘆道。

「我也不能學?」衛則玉笑,「等我回去就偷偷抄一份好看點的,自己日日背。」

柳在溪無語:「你還嫌棄我的字……」

他們聊著聊著便到了山門口,柳在溪看著玉虛門前題名的巨大山石,又俯瞰霧氣下的城池,看不太清,便遮著眼睛,正望著,有人扶著她的肩往東轉了半邊,說:「皓川在那邊。」

柳在溪深深呼吸兩下,放下手:「反正可遠了。」她喚來白鶴翻上背,居高臨下地看著衛則玉,長嘆一聲:「回去我也要閉關,爭取金丹了去各派挑戰。」

衛則玉仰頭看她脖子酸,就後退幾步上台階站著,山風和眼光直撲在他臉上,而柳在溪在光里,金燦燦的,他只能眯著眼看她,聞言,又去打量她的模樣。

看她從鶴後伸著脖子,那神情分明就是在約架。

他也勾起嘴角,笑著應道:「好,來。」

「行,我第一個就來玉虛門。」

這就像個約定,立了約,就不能反悔,就算衛則玉中途要死,也得想辦法活到她來挑戰的那一天。

有點幼稚,但衛則玉非常受用。

白鶴震翅起飛,柳在溪的告別響在風裡,衛則玉這才反應過來可以給自己的眼睛遮遮陽,抬手擋在眼上遠望。

刺目的紅日下,能看見一道不甚清晰的展翅身影,而後是一聲鶴鳴,和那身影一樣,越來越小,越來越淡,最後消失在天際。

他收回手,轉身上了山。

*

秋去春來,土深草長。

今日凡塵冬至,落了晉安城今年的第一場雪,酒樓中熱熱鬧鬧,角落裡那說書老者卻是講得個不合時宜的鬧鬼故事。

說這晉安城外的白兒村里,接二連三的死了不少路過的修士,個個都是被吸成了空蕩的人皮套子,展展鋪在地上,早起出村趕集的村民都沒發現,待天明後回來一瞅,咦!都不成樣子了!

「嘿,你這吉利日子盡嚇人!玉虛門就在晉安後的瑞豐山上,有哪個不長眼的鬼怪敢在這裡作亂。」座下有人不以為意,身後也有人跟著附和,頓時亂作一團。

老者也不慌,抬手壓壓,笑道:「故事故事,莫要較真……再說啦,玉虛門不是已經派弟子去查了麼,大夥還是聽我細細道來吧——」之後再猛地一敲醒目。

路過此處睡眼惺忪的柳在溪被嚇了一激靈,沈葉白垂眸看了她一眼,溫聲道:「怎麼了。」

「沒,咱們快些去白兒村,可不能讓別的修士搶了先。」柳在溪抻了抻肩頸。

門外飄著大雪,地上也已經蓋了厚厚一層,月光和燈火映照,看著別提有多好看,但是現在柳在溪可沒空欣賞這些,因為據一些小道消息表示,白兒村的異象和秘寶碎片有關。

隔了百年,終於又讓她碰到秘寶現世,一定不能放過,於是立刻告訴門派,他們便派她和沈葉白一起來這裡尋找。

如今她的修為差一步金丹,沒有到約定時間,所以就算來了晉安城也沒有打算去玉虛門找抽,和沈葉白在城中稍微修整了一番便去了白兒村。

這村子從外面看平平無奇,和尋常村子大差不差,人家燈火亮堂,屋頂生煙,生活氣滿滿,靠近似乎都能感覺到熱意襲來。

一點都不像鬧什麼鬼的樣子。

柳在溪在村口看了看,忽然在雜亂的草叢裡看見些怪怪的東西,便走過去抬腳踢了下。

草枝上的雪被掃下來,枝頭抬起,露出這裡插著的一塊木牌,她蹲身拂去上面的雪,仔細辨認,上面快要磨掉的字跡寫著「外人誤入」。

這……

她想到了傳聞中那些外來的暴斃修士。

「為什麼是外來呢。」柳在溪好奇。

沈葉白也不知道,就說:「有些村子不會歡迎外人,是怕他們鳩占鵲巢,分割自己的利益。」

「那咱們進去看看,萬一真是有人在搞鬼,打不過的話就說我們是路過。」柳在溪放下木牌,和沈葉白對視一眼,小心走了進去。

一進去柳在溪就能感覺到不一樣,因為她靈根多,靈氣的需求比別人大的多,一踏進這村子就能清楚感覺到靈氣濃郁非常,像是在雲川山洞裡面一樣。

就這種地方,很難不會讓外人惦記啊。

他們沒有刻意壓下動靜,坦然進來,但也沒有碰見村中人來阻攔他們,說是不讓外人來,又不做任何防備?

柳在溪正奇怪著,身上忽然察覺到不顧奇怪的觸感,好像經過了一層水膜,寒風一吹立刻打了個激靈,她擰了擰眉回頭,沈葉白不見了,可再看周邊的景象,依舊是這個村子,身後的腳印斷掉,自己大概是走進了個別的空間。

她步伐停頓了下,抬頭,現在看不著月亮,於是蹲下在雪地上撥出個坑,往裡面倒了些水,探頭看了下,沒有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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