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怔愣,被衛則玉帶著翻了兩圈躲在籬笆下,腦袋枕在地上,此刻才聽見各處震耳欲聾的踩踏聲。
咚咚咚,胸膛後背,都在響。
柳在溪看著身上壓著的人,揚了揚眉:「你占我便——唔。」
嘴被蓋上了,頭頂上的人就給她一個不錯的側臉:「別說話。」說話時轉過來,熱氣撲在額頭。
而後震天動地的聲音終於來了,柳在溪感覺自己都要被彈起來,矮小的籬笆上面奔過數隻模樣詭異的羊,應該是幻境中的妖獸。
剛才看到他們了,準備襲擊,而獵物不在了,才從黑暗中沒有目的的跑出來。
柳在溪從籬笆上轉回眼神,面前衛則玉卻剛好別開眼,她有點好奇,這人剛才一直在看她?
想開口,開不了。
她盯了衛則玉的睫毛片刻,腦袋亂擰一陣,張開嘴咬住他不小心分開的小指,微微用力。
衛則玉一臉嫌棄,在她身上擦了擦。
柳在溪認真道:「咱們為什麼不能換個體面一點的姿勢,實在不行你在下面也行啊,我背好涼。」
哦。衛則玉呆滯一瞬把她拉起來靠在籬笆上。
然而他們剛坐起來,便感覺有液體從頭頂墜落,柳在溪抬頭一看,籬笆頂上的草葉被一張滿口津液的大嘴左右咀嚼著,木頭都被啃沒了,估計再有一口,被吃的就是他們二人的頭。
誰知道這貨還是個葷素不忌的!
他們就和被燙到屁股似的,猛地蹦起來就跑。身後本來在安穩進食的妖被這動靜嚇到哽住了脖子,喊叫兩下撞開小院裡的房子和樹,眼中怒火噴灑四蹄撒開朝他們追來。
柳在溪開始還和衛則玉在一道跑著,後面被另一路妖獸衝散,拐去了房屋密集處。
鬼知道這小破村子竟然能裝的下這麼多大羊。
她在小路上跑著,差些被身後一個比她還寬的角頂飛,險險躲開後便開始猖狂了,不小心口嗨說她要把在座所有羊做成辣爆的。
話音剛落,人就被不知從哪飛來的妖獸撞飛了出去。
柳在溪第一時間用靈力將自己包了一層,發現沒事之後就飛快從房屋廢墟里爬出來,邊跑邊掏清言給她的法寶。
不行,再不炸開這裡她就要沒了。
這邊的路太亂,一不留神就容易被突然拐出的妖獸撞到,她本來就暈頭轉向,剛掏出法寶,頓時又是一陣雞皮疙瘩穿上身。
第六感覺不好,她立刻就閃。
然而一把靈劍倏地沒入身前的土地,寒光乍起將兩邊的妖獸擋下,衛則玉從劍影中顯現,拽過她翻上房頂。
柳在溪驚嘆:「你結丹了!?」
衛則玉召來織金,橫她一眼:「什麼時候了還關注這個?我再不結丹就該死了。」
他看見柳在溪手裡拿的東西,得知她是想把幻境炸開,便把她拎到村口空曠的地方,柳在溪在半空就施法,把那符紙往地上一扔。
耳邊瞬間炸起噼里啪啦的瓷片碎裂聲,他們被空間中震盪的靈力波及,不知滾到了什麼地方,柳在溪抱著腦袋過了許久,才露出眼睛觀察周圍。
倒塌了幾間房屋,前面有樹林矮山,應該是白兒村後。
她拍打著身上灰土起來,聽見耳邊傳來一道清朗男聲:「師弟,讓我好找。」
柳在溪循著聲音望去,見那處立著兩個人,同樣的玉虛門服飾,同樣的身高身形,站一起和複製粘貼似的,多麼熟悉啊,這不是那……師兄麼。
她往過走著,這才發現,那倆人合在一起還擋住個人,是她的沈師兄。
「師妹,沒事吧。」沈葉白看見她來了,忙走過來打量。
柳在溪搖頭,認真看向那位不認識的師兄,又看看旁邊黑著臉的衛則玉,長相也是同一掛的,看著就是瀟灑貴公子。
沈葉白:「這是謝雋然,謝師兄。」他給柳在溪介紹了,又轉而面向謝雋然,後者聽他要說話,直接抬手搭上他的肩,笑著搖頭:「在溪師妹嘛,我知道,中石師叔那聽過。」
柳在溪看著他的動作,眉尾一跳,聽他繼續道:「我師父還嘗嘗念叨你,想讓你來玉虛門玩玩呢。」
她笑了笑,還沒說話,衛則玉就先一步打斷:「師兄,妖獸呢?」
「打不過,剛跑掉。」謝雋然撓撓頭,掛在沈葉白身上,嘆道,「那幾個同門太沒義氣,出了點小問題全溜了,說白日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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