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進谷這一路,他沒多容易。
小思看著這被堂外引進來的人,笑道:「可以是可以,要看你想怎麼找。」說著手一揮,空中顯出幾行字跡,規矩,定價,都有。
衛則玉眼神略過這些字,說:「知道她的位置即可,你開個價。」
「沒意思,」小思嘆道,「十五萬上品靈石,這事簡單,一次付清也行。把那人的畫像,或是特徵給我說說。」
她說完,面前推來一張畫,上面的女子何其眼熟,正是前不久上樓睡大覺的柳在溪。
小思咋舌,突然換上笑臉,將這畫像又推了回去,遺憾道:「哎呀,這人……實在抱歉,我們找不了。」
衛則玉挑眉:「看了一眼就說找不了?你在糊我吧。」
小思:「你都知道幹嘛還說出來呢,堂里規矩,找不了就是找不了,令尋他出吧。」
她眼一斜,敲著二郎腿坐回去,擺明了送客。
衛則玉怎麼聽不出來她這話里的意思,多善堂要保他的成員,才不會做他這便宜生意。
他抬頭,柳在溪快速躲在柱後,聽見下面腳步聲遠去,才走出來躍下樓去。
小思見到她臉上八卦,想和她分享剛才的事情,柳在溪提前一步打斷:「別去殺他。」
「啊?哦……外面的朋友?」小思把命令撤回,八卦之魂燃起,「可以啊,你這桃花翻山越嶺找到這來了?」
「桃花?」柳在溪壓下眉毛,小思看不見她帷帽下的表情,還以為她嘴硬,欠揍道:「有話本寫鴻川的桃色事跡,裡面有倆天地不容的小情侶,其中一個特別像你,另一個是玉虛門的弟子,我看今天來的那個也是——用情至深啊!」
是這樣麼?
柳在溪趴在柜子上,問:「萬一他來殺我呢?」
小思無語:「你要不問問你自己……」
也是哈。
「那還是因為我比較有魅力,世人都為之傾倒。」柳在溪撥了一把暗紗,笑了笑,小思回憶起剛才的捲軸,抖了抖雞皮疙瘩,不太想贊同,又想起什麼,急忙道,「先別說這些,你那老相好初來乍到又身受重傷,保不齊被城裡人盯上,你趕緊去看看。」
柳在溪下來就是幹這事的,反被她攪和了,被提醒後趕緊往出走,還不忘給她糾正:「什麼相好,我又不喜歡他,審美根本沒對上好不好。」
禾城同其他城池沒什麼不同,除了天邊異常明顯的山峰。
柳在溪跑出門,接連問了幾個人後,順利找到街上被打劫的衛則玉。
她找到人就不太急了,立在牆後,抱臂看著。
衛則玉應當傷得真的很重,捂著胸口靜靜聽完對面那幾個大漢的劫前口號,居然真就往出掏儲物袋。
叮鈴噹啷扔了一堆,惹得那群大漢哈哈大笑,上前來攬著他的肩,不知說些什麼。
視角問題,衛則玉那大高個此時變得無比弱小,被幾個大漢圍得嚴嚴實實。
柳在溪見狀都覺憋屈,看不下去了,走過去輕輕拍了下面前大漢的肩。
「小兄弟——欸?哪來的不長眼!」大漢滿臉刀疤,惡狠狠地俯視來柳在溪,可她帶著帽子,通通忽視,直接甩出鞭子抽向對方。
大漢能在城中混也不是吃素的,胸前那保命符紙亮了下,替他頂下柳在溪這一鞭,在地上狼狽滾了一圈翻起來瞪大眼睛,驚道:「這鞭子!」
看柳*在溪自然地走到衛則玉身前,大漢忙給旁邊兩個小弟使眼色,又呵呵對她笑:「原來是多善堂的大人,無意冒犯,我們這就走。」
說完便溜。
柳在溪覺得這人拿她當傻子耍,揮動鞭子繞住那倆小弟,往回一拉,將他們身上的儲物袋全數收繳,再一鞭將人甩飛出去。
空中傳來兩聲哀嚎,衛則玉垂眸看了她一眼,默默向她身後垮了一步,柳在溪注意到,手肘幅度小了些,頓了頓又乾脆用左手掐訣將那大漢定在原地,對著他攤開手掌,手指勾了勾。
大漢心在滴血,可為了保命,將身上所有東西全都放在地上,再三告饒,含淚跑走。
柳在溪撇撇嘴,走過去撿起那幾個寶貝,挑挑揀揀一番,給自己留了幾個,將剩下的遞給衛則玉。
他還是初見時的模樣,被打劫都很有范,但大概是柳在溪自己想太多,她總覺得這時候的衛則玉眼裡帶著點嫌棄。
什麼玩意!
遞出去的東西對方遲遲不接,柳在溪急了,看不慣她這做法是吧,小思還說你喜歡我,有這種喜歡人的嗎!
她一時氣不過,捏著那幾個儲物袋,直接拽開衛則玉胸前的衣襟,囫圇給塞了進去。
半點旖旎也沒有,衛則玉胸前的傷口都被壓出了血,他本人也差點背過氣去,偏頭咳嗽,柳在溪沒動,他就越咳越凶,仿佛要活活咳死在這。
偏偏他對面這人沒良心,站了兩息扭頭就走,心裡還叨叨——仁至義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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