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在溪胸口沉出口氣,扭頭的決絕,然而剛一轉身,就被手腕上傳來的大力道給拽住,腕間五指用力,似乎要將她拽回去。
她側目,反手別住腕間的手,反客為主捏著他的手向下狠勁一掰,撒開手,而對方另一隻手又接上,就死拉著她的胳膊不讓走。
柳在溪琢磨他心思愣神的那一瞬間,周邊就又降下一圈水牆,再次將她二人困在其中。
「你……」她正要問個所以然,那人卻先開口:「你調戲完我就要走,想什麼呢。」
柳在溪:?
她迷惑之際,胳膊被衛則玉甩回來。
柳在溪:?
衛則玉換了條腿曲著,自己給那隻傷手療傷,神情平淡,稀鬆平常的樣子。
像是感受到了柳在溪帽紗下凌亂的眼神,他抬頭對她挑了挑眉,忽然叉腰上前來,柳在溪不知道怎麼回事,藏在暗紗下的心臟竟然漏跳了一拍,她眨眨眼,往後退了一步。
昏暗的視野中,衛則玉俯身過來,臉龐湊得極近,似乎想要用鼻尖探來紗幔中一樣。
柳在溪屏住呼吸,壓著眉看他接下來的動作。
衛則玉認真望著,這次終於看清了面紗下的人,笑嘆了聲,道:「原來是不認帳啊。」
第37章
柳在溪現在的分享欲非常強,極其想喊個人過來說話,但身邊沒有別人,只有個攻勢很猛的衛則玉,她後仰的腰逐漸挺直,帽紗終於掃在他的鼻尖,那人才直起身,眼神直勾勾看來,就等著自己對「調戲」一事的解釋。
可問題是,我調戲他了?
這麼刺激的事情怎麼沒人通知她呢?
柳在溪轉了轉肩膀,調整一下,嘴唇嚅囁,糾結著要說什麼,反應過來忽然想笑。
修煉動輒百年,他們相處的時間尚且不如分別時日多,上次一別十年未滿,對她來說也不過彈指一揮間,可今日見了,卻忽然覺得這張臉半生不熟,忽近忽遠地溜了大半日,居然都沒起過要和他見面的念頭。
望月崖九死一生,就算是她真的走出也覺得太過僥倖,和那道虛影的匆匆一面,不知道在何時,竟然也被她算成了永別。
生死離別,是大事。死後重生,看什麼都像恍如隔世……怪不得看他也是如此。
難道說如今死活頂著個紗面,是因為近鄉情怯不成?柳在溪想笑也就笑了,看著衛則玉納悶的神色最後下了判斷,她好歹是在臨滄正道里交了個朋友。
衛則玉看她半天不說話還沒頭沒尾地笑了聲,覺得莫名,生怕這人憋著壞要跑,保險起見直接膽大到拽住了她的鞭子。
柳在溪神遊回來,瞅見自己脊梁骨被握住了,更有種背後被戳的感覺,抖了抖拽鞭子沒拽回來,乾脆甩手抱臂。
哼,我不要了。
衛則玉倒也沒想到能有人丟了本命法器,十分無語又給她塞了回去,她不知何緣由不與他相見,那就自己開口打破這話題:「解藥呢?」
柳在溪:?
「你不是說和我見面之時會有解藥給我?拿來。」
嘿呀,這什麼理所當然的態度。
怎麼這人突然變得有點——
柳在溪絞盡腦汁沒找著個好詞形容他,但這模樣,總覺得和以前谷里那隻小狗很像,時間長了不去看它,就會莫名其妙一陣。
她越看他越像,鬼使神差地,脫口而出:「你是不是生氣啊?」
對面那一臉正氣的表情裂了下,眼珠滴溜溜轉向一邊,嗯了聲:「不明顯嗎。」
「你——」
「怎麼?終於捨得開你的金口了。」
柳在溪噎了一下。
她哼笑道:「本姑娘在外面被追得只能賣身在這鬼地方,你生哪門子氣。金口開給你都算是便宜了。」
柳在溪扶了下帽沿,說完揮手震開旁邊的水牆,轉身就走。
炮仗炸完,剩下的灰都嗆人。
衛則玉咬了下舌尖,心知自己惹了她不痛快,看水牆落下又快速接上,快跑兩步扯住柳在溪手裡卷好的鞭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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