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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媼很快就入內為崔蘭因擦拭濕發,塗抹香膏,而豆蔻領著幾個健婦挑換洗澡水,重新收拾了淨室。

收拾好一切,眾人再次退出房,崔蘭因就去叫蕭臨沐浴,而她自己則躺到床上用湯婆子暖著手腳。

並且重新思考蕭臨這個人。

似乎、好像、或許也不是那麼無趣。

既然他們還有那麼長的時間需要相處,崔蘭因想要做出點改變,再與蕭臨拉近些關係,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些更有趣的事。

她的心已經在為沒有發生過、也無法想像的事而雀躍。

蕭臨拿著書回到床邊,崔蘭因的兩隻眼睛還炯炯有神亮著,那明燦的目光把他掃視了幾遍,像是在找尋蛛絲馬跡。

他忍住不低頭檢查,平靜道了句:「今日水溫很適宜。」

言外之意,因為水溫很好,所以他才用了這麼久的時間。

並沒有做其他多餘的事。

「哦。」這個回答很容易讓人聽出不信任、懷疑的語氣。

蕭臨不再辯解,而是道:「明日會有人向你詢問有關袁四郎之事,不必擔憂,此事是謝玧所管,例行公事而已,你如實告之,他不會為難你。」

膠東袁家的郎君鬧事遇險,茲事體大,所有接觸過他的人逃不了詢問。

袁四郎今夜去了哪,見過什麼人,他的長隨再清楚不過,所以崔蘭因想抽身事外,並不容易。

好在,她只是個柔弱的小女郎,不會有任何人把這件事與她關聯在一起,問話也最多是想知道袁四郎在被歹人襲擊前有沒有留下線索,畢竟他人現在還昏迷著,無法親自出來說明經過。

「好。」崔蘭因不疑有他,笑盈盈道:「我信夫君。」

「嗯。」蕭臨點頭,上床,翻開書對她道:「你先睡吧。」

就睡了?

崔蘭因滿頭霧水,淨室裡面究竟藏了什麼法寶,能把蕭臨從有趣艷鬼打回無趣冷仙!

翌日一大早,謝玧就坐到蕭園前廳。

有蕭臨作陪。

一問一答,崔蘭因並無隱瞞。

謝玧總結道:「……這麼說,二娘子也不知袁四郎從何而來,去往何處?」

崔蘭因的臉被一圈白絨絨兔毛圍繞,一派天真與爛漫:「中郎將又聽漏了,我是不知袁四郎從何來,但知他應是要去找潘侍中,大殿下拆穿他偷閒,他還極不好意思連連告罪,要人替他隱瞞呢!」

謝玧敲了下腦袋,「哦,是是是,我剛還記著呢,所以袁四郎在東街文成書閣前停留片刻,與二娘子說了幾句話,又轉去西街方向,準備與潘侍中……」

他讓旁邊的書吏官記錄,自己搓著下巴琢磨。

「不過奇怪的是,袁四郎究竟和崔娘子有什麼淵源,那長隨交代,他家郎君是直衝崔二娘子你去的……所以他有沒有說些別的話?」

崔蘭因搖搖頭,遺憾道:「那倒是沒有,中郎將可再去詢問大殿下,興許有我聽漏的地方。說起淵源的話……上回蕭家冬日宴,中郎將也在場,我誤傷過袁四郎,他可能對我懷恨在心,想要伺機報復!中郎將你可有拷問過那長隨,袁郎君沖我來可是想行什麼歹毒之舉?」

說到最後女郎的臉色一白,眼神光也搖搖欲墜,像是真為此後怕起來。

謝玧:「……」

雖然崔蘭因的擔憂毫無道理,但他還是要安慰一句:「袁四郎好歹出身膠東袁氏,名門大族,其父是個清正廉明的好官,其母也惠外秀中,所以他不至於如此小肚雞腸,對吧?神玉?」

蕭臨道:「他不敢。」

崔蘭因頓時一掃臉上憂慮,彎眼笑道:「謝謝夫君,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多啦!」

「?」

謝玧望著眼中無他的表妹。

心微微抽痛。

他說了這麼多,怎麼就比不上蕭神玉三個字?

罷罷罷,他是個大度不計較的郎君,遂起身,對蕭臨揖手,「神玉,我就問到這了,多謝。」

崔蘭因:「?」

你問的是我,你謝他做什麼?

蕭臨送謝玧出府。

崔蘭因趁機跑回後院書房,掃了眼桌面,她的小黃冊已經被挪到左手邊,被一玉蛇紙鎮壓在下面。

/

山巔雪融,露出青翠的顏色,淅淅瀝瀝的雨織出朦朧春色。

開年春訊接連不斷,蕭臨又搬回前院。

崔家大郎特意從外地運了一棵帶著花苞的

櫻桃樹送來蕭園。

崔家上下都記得,崔蘭因喜歡櫻桃。

崔蘭因在院子裡指揮人栽種,蕭臨回來找卷宗時往窗外看了眼就看見那顆枝繁葉茂的樹,便沿著廊子走到崔蘭因身邊。

「夫君怎麼在這?」

應該在皇城辦公的人突然出現,崔蘭因小小心虛了下,就指著旁邊被翻開的土,連忙解釋:「櫻桃樹喜陽,我觀察過那個角落的陽光最好,每日可以曬足三到四個時辰。」

好在這院子裡也沒有什麼,崔蘭因選的這塊角落只斜依了幾顆茂盛的芭蕉葉,多一顆櫻桃樹也沒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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