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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封信里,我大致猜到,陶羽在調查一名出身鄢府的年輕侍婢,自稱孤女,又與祖母相熟,才情品貌極好。我思來想去,直覺是你!可我不敢確定,又想到之前郡主暴亡的消息,就怕有什麼蹊蹺。我便將那封信偷偷放回原處,又連夜修書,寫下查探結果和心中疑惑,快馬送回霽山告知父親,讓他有所準備。直到今日,我見你在衛賊車上,自稱容娘,才恍然明白。當時被衛賊逼問,我心裡忐忑,只好大膽說出那些猜測,可幫你矇混過去了?」

顧雁連連點頭:「說得一模一樣!」她忙將自己在書肆和穎王府編造的說辭,又詳細說了一遍。說著,她忽覺脊背竄出一陣涼意,竟有些後怕:「多虧平宣阿兄機敏,讓我逃過一劫。」

鄢和溫柔道:「莫怕,父親定然也會猜到。就算那些探子到了霽山,也什麼都查不出來。」

顧雁長長吁了口氣,不禁忿然道:「我就知道!衛賊疑我別有用心,定會派人查我!」

鄢和的眼眸里溢滿了心疼。他柔聲道:「阿雁,你不該如此辛苦……以後讓我來照顧你,好嗎?」

顧雁卻再次沉默下來。

這邊廂,她與鄢和聊得投入。

那邊廂,在崖底巨石前,衛柏與程僕射等一眾官員正在一旁查看。

石上刻字蒼勁有力,毫無人工斧鑿出錯的痕跡。衛柏看了一眼,尚感滿意。汝平太守躬身在旁,將穎王若干事跡,結合玄陽天君的仁愛之義,說得天花亂墜。聽著聽著,衛柏輕輕蹙眉,望向營地遠處。

看到嚴義疾步走來,身旁卻沒跟著她,他的臉色忽然陰沉下來。

嚴義走上前,附在他耳旁低聲說了幾句話。衛柏擰眉不悅道:「好吃得都哭了?這你都信?」

旁邊的汝平太守渾身一震,小心翼翼地停下說話。其他官員皆朝他們望來。

嚴義尷尬一笑:「味道確實不錯,就是太甜了,末將吃不慣。」

衛柏頓時嫌棄:「怪不得陶從雲說你沒腦子。」他看向身旁眾人,沉聲道:「明日巳時禮祭天石,午後設筵。暫定此節,眾卿先自便,孤還有事處理。」說罷,衛柏當即轉身,大步遠去。

「呃……」汝平太守看向身旁黑著臉的程僕射,再也不敢說一句話。

遠處,程氏營帳。

站在帳門口的程蘊雖戴著幕離,仍將巨石旁的情形瞧在眼裡。她凝神看著穎王與嚴都尉疾步前行,經過大大小小的營帳。各級官員看到他們,忙不迭地躬身行禮。直至他們的身影被遠處營帳擋住,再也看不見了。

宋氏來到她身旁,看了一眼穎王消失的方向,無奈嘆道:「方才穎王與你阿翁一道看奇石,娘讓你同去。你非不去,這會穎王走了,你再去也沒意思了。」

程蘊翩然轉身進帳,脫下幕離。她輕輕一笑:「殿下的心思不在你女兒身上。就算我上前搭話,也只會是自討沒趣。」

宋氏蹙起眉頭:「你相信那個侍婢的傳聞?」

「阿娘今日不也親眼看見了嗎?」

宋氏沒好氣地說道:「就算穎王帶在身邊又怎樣?她再受寵,左右不過是個侍婢。聽你姨母說,還是個流民出身的孤女。你擔心什麼?你才是先穎王親口許諾過的兒媳。」

她提到的姨母,正是穎王府中的宋夫人,與宋氏是同父姊妹。

「是阿翁和阿娘在擔心,哪是我在擔心。」程蘊眼裡閃過一抹厭煩,不過她的聲音仍然平靜:「母親覺得,現在這位穎王殿下,是個遵從父命之人麼?」

「這……」這話,連宋氏都沒法接了。

——

鄢氏馬車上。

顧雁手邊堆滿食盒,紙袋,小酒罈。鄢和吩咐小廝,把家裡帶來的所有吃食全都拿出來給她。除了楊梅蜜煎,還有艾草紅豆米糕、薏仁蓮子糕、酒釀餅……點心的酥香混著清甜的梅子釀酒香,頓時將她心中的苦澀中和了許多。

她一連吃了好些,只覺肚子都撐得不行:「夠了。」一說話,嘴裡的點心還來不及咽下,只好喝下一大口酒,「看來平宣阿兄出趟遠門,家裡恨不能把所有江州小點都給你帶上。」

鄢和又往她手裡塞了個紅豆米糕:「反正我吃不完,也要壞了扔掉,不如你給我分擔。慢慢吃,放心吧。我已跟下人交待好了,若有人打聽你,他們知道怎麼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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