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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轉瞬兩月過去,已至年節。

武煊從英平郡歸來,與阿七又是一陣把酒言歡,自不消細說。

除夕夜,宮中未傳喚,元旻難得地與他們一起跨年。春羽早已張羅好,掃塵除穢、貼窗花、掛彩燈,大門兩側也嵌綴上畫著神荼鬱壘的桃木。

晚膳之後,前堂廳中支起巨大的火籠,紅蘿炭燒得旺旺的,闔府僕婢都與三人歡聚一堂,周圍小几擺上各色糕點果子,閒聊、祝酒、分禮。

元旻御下寬厚,以往年節所收賀禮,都會勻出一部分值錢卻不僭越的小物件作注,守歲時行酒令優勝者便賜下,圖個彩頭。今年因著苻治賜婚,送到質子府的禮比往年翻了幾番。

都沒了拘束,一邊有女官文鳶拆開年禮,唱名後展示一圈,再呈給元旻,待他點頭便遞給贏了酒令的人;一邊是眾人簇擁著坐在主位的元旻,說笑調侃祝酒,熱鬧非凡,話題大都繞著他與高舒月的婚事。

武煊也喝了六七分醉,舉杯道:「四哥若婚後煩悶,表弟隨時等著喝酒?」

春羽忙打圓場:「高家娘子才貌俱佳,殿下婚後定是琴瑟和鳴,哪輪得上跟你個光棍喝酒?」

眾人哄堂大笑,又七嘴八舌說那高舒月如何貌美嫻雅,祝元旻婚後恩愛和美云云。

阿七避開炭氣,坐得離眾人遠了些,一聲不吭喝著酒,聽到廳內越來越熱鬧的笑聲,有些氣悶,獨自拎起一壇酒走了出去。

冷風吹來,腳步已有些踉蹌,春羽從後面追來,笑著說:「公子若是覺得嘈雜,後院梅花還可一看,只是良宵雖好,公子再高興也勿貪杯。」

手裡的屠蘇酒被抽走,塞上一瓶更小的、已燙熱的青梅酒。

廳內分禮仍在繼續,一迭一迭歡聲笑語,文鳶仍在念:

「中書令府,鏨葡萄鳥紋銀杯一對,翠墨。」

「嘉州縣令府,犀角串珠一雙,紅硯。」

「五城兵馬司,咦?」文鳶忽然訝異道,「府中並無女眷,這樣的貴重物件,怎麼混進來了?」

元旻接過一看,笑容瞬間消失,死死盯著錦盒,眼神凜若冰霜。

那是一支極其精巧的髮簪,用整塊彩玉雕成,觸手潤澤生溫,一見便知是有價無市的稀罕寶物。

碧色簪體雕成莖杆綠葉,尾端雕成玲瓏剔透的芙蕖,做工精巧、莫說那層層疊疊的淺粉花瓣,就連嫩黃花蕊都纖毫畢現。

那簇芙蕖,不多不少,正好七朵。

第11章 相見歡

質子府後院是一條窄街,以往有不少菜攤、肉攤、水果攤,此時關門閉戶,整條街寂靜無聲,只有幾樹臘梅與紅梅凌寒獨放,郁香醉人。

阿七提著酒躍上一株紅梅,頭有些昏沉、於是輕輕閉眼,仍有一搭沒一搭就著冷風飲酒。

隱約聽到下方有腳步聲,來人站在樹下,一言不發,阿七嗅著滿樹馥郁,忽然想起興慶宮的那株海棠。

「那年我才五歲,調皮得緊,爬到樹上去摘花,然後摔了下去」,阿七對著夜空吃吃笑道,「那時你跑到樹下,一把就接住了我,我當時還想,你力氣怎麼那樣大?」

「後來才知道,那天你被我撞折了兩條胳膊,忍著痛還去娘娘宮裡替我請罪。」

阿七緩緩將手伸進袖中,取出一方沾血的絲帕:「還有一年,先王不知為何要殺我,你一把抓住劍刃、被割得滿手是血還在替我求情。」

「那些年,你總說除了我不知還能信誰,說咱們相依為命,我願意一輩子追隨你,可我也是女子啊。」

「你要是不對我那麼好,就好了。」

「算了、算了……」

話越說越多,似乎說了什麼不妥的,但是頭暈得不願細想,只想一股腦說了痛快。

樹下的人仍一言不發。

冷風一吹,阿七清醒了點,轉頭看去,卻見樹下站著一名少年,身穿胭脂紅的大氅,白絨絨的風帽邊襯得他小臉越發精緻,正仰起頭,清澈的雙眸目不轉睛注視著樹上的她,似乎痴了。

她忙翻身躍下,站到那少年面前,發現他身量高而單薄,神態比自己還稚嫩些。又覺得這張臉似曾相識,尤其是那雙春水般的桃花眼,說不出的親切熟悉,於是含笑逗他:「大過年的,小兄弟怎麼還不回家?」

紅衣少年眼型很漂亮,瞳孔清澈而明亮、像璀璨的星辰,上唇生著好看的唇珠,嘴唇像優美的桃花。他抬眸一笑,臘月的寒天似乎冰消雪融,就連穿過巷道的風也變得溫暖而輕柔。

他溫文有禮地躬身長揖,柔聲道:「母親和哥哥在老家,在下在靈昌還有公差回不去,幸今夜不當值,出來閒逛,不想又遇姐……公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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