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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旻語氣真誠:「侄兒為質子時,寸步未出榮國靈昌,如今寸步不離朱明院,該知道、能知道什麼?」

元琤上前一步,逼視著元旻:「莫當我不知曉,老九來靈昌幾次,你們謀劃勾連的那些事。」

元旻眼神茫然,扶額羞赧:「九叔倒是曾與我把酒言歡,二叔也知,他那人慣會拈花惹草,倒是撩撥得質子府好幾位侍婢……」

身後一位白髮婆娑的老者重重咳了聲,元旻忙止住話頭,又對元琤拜了一拜。

元琤一瞬不瞬注視著他,良久,哈哈大笑起來:「管你耍出個什麼花來,如今你卻是在我手中,屆時闔城禁衛出動,卻不知你手下那幾十個天天蹲守房梁的近衛,該如何以一當百、當千。」

「為君父扶棺歸葬是大事,豈能無我這長子?」不遠處傳來朗聲大笑,元晞一身黑袍,手無寸鐵,被幾名羽林衛反綁雙手,押解過來。

多年不見,朔北的寒風在他臉上刻下條條滄桑,胡茬滿臉,卻落落大方、修長挺拔、眉目清朗,看上去格外偉岸。

元旻莫名驚愕:「大哥,你為何…」

元晞坦然走過來,與他並肩站立,笑著回他:「阿旻,四年未見,出落得這般儀表堂堂。」

元琤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眼神陰鬱地注視著他們,咬牙切齒:「倒是齊全,闔家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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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你的信,我就去找表舅長談,他聽勸了。八月底就把騎兵調到了神武關附近,還安排人在懷陽守著,只等景陽鐘響」,元晞目光帶了些祈求,「表舅四年前辦錯了事,搞得里外不是人,如今已棄暗投明。」

元旻欣然點頭:「那也是我表舅,世家趨附強者是自然之理,我寫信給大哥也是不願表舅一族晚景凋敝。屆時首功,該如何便是如何。」

元晞開懷大笑:「大哥就知道,你總是有成算的。」

元旻幽幽嘆息:「再怎麼算,咱們如今可是都陷在此處了,大哥何必巴巴地回來?」

元晞止住笑容,擔憂道:「放心不下母后。」

那個把他從朔寧府接回來、待她視如己出的溫婉女子,所有人都罵他賤民時仍柔聲對他說「阿晞是陛下的長子,是金枝玉葉」,明明只大他七歲、卻總說他是孩子,天天操心他吃飽穿暖、延請名師教導他。

後來,她有了一對親生兒女,發動那日,他不管不顧衝到浮玉宮,挨了頓打,硬生生把父王拉到景和宮。

有了元旻和元晴後,他的生活變得更熱鬧了,她總是跟他說:「這是你的弟弟妹妹,是你至親的家人。」

父王來景和宮的時間更少了,可無論如何被冷落,她也只是微笑坐在庭前,抱著尚在襁褓的元旻或是元晴,看梨花簌簌落下來,還勸慰他莫要怨懟。

那時的他,抱著另一個襁褓,已不太想父王了。

只想就這樣在景和宮,與她一起,看著元旻和元晴長大,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永永遠遠。

然而,等元旻開始滿地跑了,有一天她突然說:「阿晞長大了,也該成婚了。」

半年後,他娶了洺州姜氏的姜嫣,領職宣慶府邊戶總都督,攜妻北上。

自此,野營萬里無城郭,雨雪紛紛連大漠,日復一日地操練士兵、遙望烽火、飲馬河畔,或是深入雪嶺狩獵巡邏。

景和宮那最安詳溫柔的五六年,像是一場幻夢。

每年歲末家宴時,他座次靠後,只遙遙見她與父王並肩坐那,亘古不變的端莊淑儀、溫婉笑容,唯一變化的只有逐年長高的元旻和元晴。

在挖到百年山參時、在狩到漂亮的狐皮時、在得到一匹良駒時、在偶然買到上好東珠時,他總想將所有好東西都送回昇陽去。

問安的書信她極少回,回復也只說父王收到貢禮時如何開心,問候他的妻子是否康健、他的兒女長多高了,從不正面回復她自己,也從不問候他的近況。

又過幾年,元旻啟蒙了,問安逐漸變成他們兄弟之間的書信來往。

宮變那日,他得益於宣氏的苦心經營,率數百輕騎十步殺一人,一路衝進靈堂,正好看到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元琤親兵兀自往裡沖,她將鄭夫人和年幼的元旭護在身後,面對滿堂刀兵毫無懼色,高聲叱責:「爾等亂臣賊子,竟敢攜刀兵衝撞先王梓宮,也配繼承大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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