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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何德何能,得陛下如此用心」,舜英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像壓上了石塊,飛速組織著措辭,「治大國如烹小鮮,陛下切莫為些許虛妄之相操之過急。」

「諸姓內鬥已糾葛多代,積重難返,父王開疆拓土、才把這些沉疴掩蓋了片刻,卻也到了不得不變之時」,元旻不疾不徐地說著,「阿英,我們的情分不是虛妄,從鄭娘娘有了元旭,我就想著何時光明正大喚你阿英,娶你為妻……」

聲音越來越輕,隨著他入睡,逐漸飄忽得像是夢囈。

第38章 武殿試

舜英為元旻一番言語透出的珍視震撼,久久回不過神。藏在沉水香里溫潤的雪鬆氣息縈繞鼻端,恍惚讓她回想起蒙舍王城那棵雪松,他掛上的許願木牌——

願吾愛妻舜英一世順遂。元旻。

至今想起,卻唯有無奈與歉疚。

若這木牌、這坦蕩通透的表白,出現在她對他傾心相許的那幾年,多好。

晚了,太晚了。她的白雪皓月已經不見,只剩高巍到令人窒息的君王——史書上面目模糊、千篇一律的龍姿鳳章。

有些事,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元旻對於她仍然是重要的,卻不再是他所期待的、她曾經對他的那種愛慕。

輕輕伸出手,替他蓋好薄薄的被子,她在心底悄聲說:「抱歉,陛下。」

四月的午後有些暑熱,玲瓏透雕的茶花圓珠鈕三足玉爐里、裊裊燃著清甜的月麟香,勞累了不知多久的元旻酣甜入夢,左手壓在她右邊衣袖上。

她一時不知如何應對,生怕抽出衣袖驚醒了他、更不敢起身就走,只好把手擱在那不敢動,再悄聲吩咐宮人送來冰鑒為他扇風。

屋外馮姮與冬雪的談笑聲逐漸低了,只聽偶爾一聲花剪細微的「咔擦」。

元旻這一午寐就是兩三個時辰,醒來已是暮色四合,只見帳幔拉得嚴實,窗外寂寂無聲。

舜英坐在窗前,點燃一枝艾草、嵩草、雄黃搓成的防蚊火繩,插進白瓷香爐里,又倒了半杯放涼的茶湯慢慢飲著。

他目不轉睛看了半晌,忽然輕聲道:「要不,今晚別回去了。」

舜英飲茶的動作僵住了,而後劇烈嗆咳起來。

元旻才意識到有歧義,忙輕咳兩聲,解釋說:「明早跟我去集賢殿吧,這一來一回折騰不少時間,反正這裡閒置的宮舍不少。」

舜英正遲疑,門外傳來宮人的聲音:「娘娘命奴婢候著,若陛下醒了,就同褚娘子一道請去用晚膳。」

「看來今晚去不成上書房了」,元旻嘆了口氣,轉向她道,「許久未曾好好用晚膳,阿英也來吧。」

二人走進前殿,冬雪忙著人去傳膳,候在桌前的除了馮姮,還有個十五六歲的少女,見他們進來,趨步上前跪地叩首:「鶴華向陛下、王后請安,陛下萬年,王后千秋。」

舜英有些尷尬,正不知如何回禮,元旻卻仿佛被「王后」二字取悅,扶起元曇溫聲道:「此處並無陛下,只有兄嫂與母親。」

借著燈樹熠熠輝光,舜英僅是瞟了她一瞬,霎時移不開眼。

世間怎會有如此美人?

細膩白皙的鵝蛋臉,鴉色長眉若玉羽,瑞鳳眼大而清澈、卻透出不自知的媚,兩頰還有點嬰兒肥未退,腮凝新荔,小巧的雙唇若櫻紅,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肩如削成、腰如束素,纖穠合度,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

崔夫人所出的七公主,其美貌風韻尤勝其母。更因其羽眉輕蹙,眼含清愁,多了無限惹人心疼的楚楚可憐。

想到宮人所說,崔夫人飲鴆自絕時,元曇全程目睹。

不禁惻隱,讓年僅十一歲的孩子眼睜睜地,看父母在短短數日相繼過世,再孑然一身去面對與生母有宿怨的嫡母和兄弟,是怎樣的殘忍?

馮姮示意宮人將一對枕囊呈上來,檀色絹帛縫成直袋,繡著精巧的曲水、流雲和鳥羽,隱隱滲出菊蕊、菖蒲、艾草的清香,笑道:「你這個幼妹最貼心,阿曇,就與四哥說說這枕囊有何講究?」

元曇低頭,聲音柔婉,像清泉淙淙流過白石:「幼妹無能,不能為陛下分憂,念陛下夙興夜寐,又聽御醫曾講決明、菊蕊明目清心,夜藤、合歡皮鎮靜寧神,艾葉、菖蒲可稍微紓解疲累,承蒙不棄,願對陛下康健有所裨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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