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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之畔重逢後,他終於在靈昌找到了她。

那個除夕夜,雪散煙花遍海隅,他與她對坐高樓窗邊,他端出一碗溫水遞給她。

少年在思慕的女子面前總揣著自卑,何況是曾經如此孱弱、骯髒而醜陋的自己,他後知後覺地慶幸、白水之畔她沒認出他。

他已有了職務、準備好宅邸,又開始和元旻合作,一心一意想要追求她、娶她為妻。所以,他希望對他的印象從此刻鮮衣怒馬、風流佻達的宗室貴胄開始最好。

她疑惑地問他:「此為何物?」

他定定看著她,笑容促狹:「毒藥,敢不敢喝?」

她心一橫、眼一閉,端起來,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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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英喝完溫水,靜坐半晌,只感覺一股暖流在腸胃升騰,逐漸擴散到五臟六腑、骨骼肌理,竟連左肩舊傷都好似癒合了些。站起來,疼痛煙消雲散,全身感受到久違的力量。

苻洵笑意溫和了幾分:「去年在山中向外公學習煉藥,煉毒煉蠱都不得法,倒照古方配出了幾味傷藥,你喝的這個叫『團欒』,對內傷有奇效。」

摘索又開三兩朵,團欒空繞百千回。

遞過來的是個黑釉細陶瓶,用圓木緊緊塞住,瓶口仍殘留著與方才溫水大差不差的幽香和蜜甜,只是少了些茶香。

舜英看著他伸出的手,定了片刻卻去接,唇角勾起那抹他熟悉的、禮貌的笑:「如此大禮,愧不敢受。」

深吸一口氣,又道:「我與王上已有婚約,不願踐踏別人真心。」

「少卿所言,在下都已知曉,在下對少卿從無半點非分之想」,苻洵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微微顫抖,垂目注視著地面,決然地一字字道,「不過眼見少卿受重傷磋磨,略盡朋友之誼。」

舜英後退一步,恭聲道:「建業侯慎言,我為翊臣,君為榮將,請迴避瓜田李下之嫌。」斂衽一禮,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她走了許久,苻洵仍維持著伸手的姿勢站在原地,笑容愈盛。

玉碗上印著淺淺的胭脂,他輕輕撫過。

像是觸摸少女柔軟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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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的除夕夜,喝過了「忘憂」的她,看向他的眼神比先前陌生了點,卻蘊著難以自抑的驚艷和歡喜。

「阿洵,謝謝你,有你,我很開心……」

他柔聲道:「姐姐只是第一次見我,我卻對姐姐愛慕已久?」

她苦笑:「你懂什麼是愛慕?」

「我懂,就像姐姐對待元旻那樣」,他收了笑意,定定看著她,眼中全是繾綣,「也像元旻對高舒月那樣。」

她笑容消失了,眼圈又開始泛紅。

他忽然熱血上頭,扣住她肩頭,扳得她面向自己:「其實,你並不討厭我,甚至有點好感,是不是?」

她與他對視一瞬,臉紅了,慌亂地搖頭苦笑:「我心裡已經有四殿下了。」

「現在他要娶別人,你的喜歡對他毫無意義」,他心緒翻湧,顫聲呼喊,「可你這點好感對我已經足夠。」

「只要你點個頭,我就去向他求娶你,無論他怎樣對我、提什麼要求,但凡我能做到一定應允。」

「你嫁給我,我一輩子對你好,直到你完全忘了他。」

那時的他,還未進過十萬大山,也未研習過蠱毒煉製之法,不知服下「忘憂」後,前後一段時間的記憶會模糊、混亂甚至缺失。

就那樣不管不顧地將心掏出來,血淋淋地呈給她。

「在下苻洵,傾慕姑娘已久,願聘汝為婦,朝朝暮暮、終老一生。」

她收到突如其來的求婚,怔愣了半晌,輕聲問:「其實,我一看到你就覺得很熟悉親切,我之前是否見過你?」

我們見過的,你給了我刻骨銘心的一個多月……

元旻授意你的,不過是居高臨下救活一條爛命。

你卻將那個男孩從泥坑拉起,將碎掉的他一片片拼起來,護他疼他,讓他深信自己俊美又聰慧,從此懂了自尊自愛,懂了君子自強不息。

那男孩十三歲才開始學騎射,因你誇他聰明,就風雨無阻地練習,短短兩三年竟真練得弓馬嫻熟。

那男孩念念不忘你如飛燕遊龍的姿儀,於是遍尋名師,也學得如你一般的輕身工夫,還有你那一出手就是兩三樣兵器相協相合、綿延不絕的攻擊身法。

用了整整五年,一千八百多個日日夜夜將自己打碎了重塑,才變成如今風度翩翩、姿儀俱佳的模樣站在你面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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