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還明的目光落了一眼在殷問酒身上,就見後者一挑眉,似乎寫著:「看吧,讓你冤枉我,我就是個好人。」
喝了口熱茶後她繼續問道:「所以為什麼?」
樓禮承:「樓府的隔壁宅子是忠義侯府,也就是我長兄的宅院,父親走後,嫡長子繼承侯爵位,於是我們分了家。
分家之前,老太太就一直在靠我一處的院子,分家之後,她藉口侯爵府府大人多,不利於她修養,所以隨著我們一道搬了過來。」
殷問酒抓住重點:「藉口?」
「嗯,不知道府內這些過往對於救治我母親,可有助力?」
樓禮承也不明白,殷問酒問的事,跟破解怨氣有何關聯。
「非常,只有了解才能推斷怨從何來,所以不要對我有任何隱瞞。」
她脫下來的狐裘披在腿上,手中抱著一個暖爐,本就小巧的臉瘦的還沒一個巴掌大,但眼底那種『目中無人』的盛氣卻讓人不敢有絲毫小瞧。
樓還明突然問道:「殷姑娘今年幾歲?」
「十八歲……吧。」
吧?
「你問的這個問題,對你祖母的『病』沒有半點助力。」
樓還明尷尬的輕咳了一聲,他只是好奇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怎麼會有這種漠視一切的統領之色。
「這個問題我來答吧,我自出生便是弱視,三歲時徹底失明,是祖母從小陪著我聞百草,給我讀醫書,教我認字描畫。
所以更親近我們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大伯和祖母本就不親,久而久之,祖母也就不強求了。」
「為什麼?都是自己兒子,老太太厚此薄彼?」
樓還明看了一眼樓禮承,樓禮承接話道:「樓雲川比我僅大一歲,小時候母親待我們二人也不見偏愛,我有的樓雲川都有,約莫是成年過後,他便慢慢的對母親疏離了些。
再大些我們二人先後成婚,有了新婦,母親也沒有厚此薄彼,給弗雲的肖氏都能收到一份。
樓雲川作為嫡長子,要承襲爵位,應酬之類的不可避免,母親本就心寬,那夫妻二人不來請安看望她也毫無怨言。
所以這樣的人,我自然不相信她會害人生成那個什麼咒怨來索她的命啊!」
殷問酒聽完,還是不解,「所以樓雲川,也就是你大哥,他為什麼對老太太漸行漸遠?」
樓家父子不知道。
「不止老太太,侯府對我們這一家子,都態度冷淡。但根本緣由,我問過祖母,她只是嘆氣搖頭,並不多說。」
這一點,難道她要去問那個樓雲川?
想必他沒理由回答自己。
殷問酒換了個問題,「那老太爺呢,對你們如何?」
「並無差別,因為樓雲川比我更加會審時度勢,父親反而是更看重他的,外出應酬也是一手帶著,父親走後,他順利繼承爵位,沒有任何人有異議。」
殷問酒:「我記得說老太爺是病逝?」
樓禮承:「是,病了有小兩年走的。」
殷問酒:「什麼病?」
樓禮承:「就是老病,年輕時身體勞累壞了,老來一陣風寒都要一月才得見好。」
殷問酒:「老太爺病的時候,樓雲川夫妻可有常來探望?」
樓禮承:「樓雲川常來。」
殷問酒沉吟了片刻,「所以樓雲川,只是對老太太不滿。」
四人聊天,三人說話。
從午後一直聊到了晚飯時間,直到有人來問在何處用飯。
樓還明:「殷姑娘,一道用吧。」
「我回蘇合院,這個給你們,貼身帶著不可取。」
她拿出三個疊好的黃符,「怨氣太深時,周邊親近之人可能會有影響,以防萬一。」
樓家父子各一個,還有一個自然是王氏的。
天色開始暗下來,溪羽引著兩人往蘇合院走著。
藍空桑抱著雙臂,她聽了一下午,連一句疑問都沒發出。
「空桑,你好有定力!」
藍空桑:「父子倆恨不得把老太太一生所行善德說個三天三夜。」
殷問酒笑了一聲,「老太太的誥命夫人,不靠丈夫不靠兒子,是靠自己得來的。這樣的人,能讓什麼人對她生出這麼大的怨?」
連她也同樓家父子產生了同樣的疑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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