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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大俠,昨日那藥名,你確定沒出錯吧?」

藍空桑不答。

「大俠,藥配錯了可是要死人的!」

第一爐子已經在院內一角煮上了,上次攔著藍空桑的那個暗衛正看著火,不滿道:「王爺的身體怎能如此對待,卷兄,這藥我是煎還是不煎了!」

藍空桑一把短刀飛過去,嚇的那暗衛一個翻滾,藥罐子險些摔了。

「你這個人!」

卷柏親自去把藍空桑的刀撿了過來。

他昨晚拿著方子就走,等到了藥店門口一翻開,兩眼一黑,這畫的些什麼啊!

勉強辨認出大部分,有些實在看不懂,又不敢給藥店老闆看,只好巴巴趕回來。

一見王爺房間燈都熄了,又只好去找藍空桑。

房裡就兩個人,會醫術的就一個人。

那自然就是殷問酒寫的了。

藍空桑翻譯的很快,就好像他是一個不識字的人一般……

但現在藥香味傳出來,卷柏的心又不安了,可別配錯了吧!

「藍大俠勿怪,我們都是憂心王爺。」

藍空桑收了刀,獎了卷柏一句,「沒有錯。」

她同殷問酒一起四年,她那副字,藍空桑也是練的看會了。

……

臥房內。

周獻這一覺睡的憋屈,渾身都施展不開,酸痛不已。

這軟塌睡個女孩還有些翻滾,睡他這個身量的像被施了定身符。

屏風的那面毫無動靜,呼吸聲均勻傳來,殷問酒還睡的香著。

周獻先起了身,又不敢離得她太遠,只能在書桌旁活動起筋骨。

半個時辰過去,那人連翻身都沒有。

敲門聲傳來。

他快步走到門邊輕聲開了門。

卷柏端著黑乎乎的一碗湯藥遞給他,「王爺,吃藥了,吃完藥安排早飯嗎?」

周獻頓了一瞬,才回道:「嗯,等會尋個會梳頭的人來。」

「……是。」

卷柏內心激盪,上一次人來,是一副要死的模樣,天色未亮便走了。

那是做不的什麼的。

這一次,人是好好的走進王府的,此刻也還睡著!王爺反倒是一副沒睡好的模樣!

不僅準備了院子給她,院裡還備了衣裳首飾,現下還要會梳頭的丫鬟了?!

他難道是要有王妃了?

第27章 八字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殷問酒就醒了。

她翻了個身,並不想起。

周獻這道屏障符,真真是個好物件。

聽見床榻上的聲響,周獻動作大了些,「醒了便梳洗用早飯吧。」

眼下的狀態對於周獻來說是奇妙的,前兩次共處一室還未亮人就走了,倒沒有這種微妙的感覺。

而這次他們是睡前聊著天,睡醒叫早飯的同住著的……室友?

殷問酒坐起了身,昨晚睡的早,她這一覺是睡夠了的,睡沉了的。

「不吃,走了。」

鞋被她踢的有點遠,殷問酒又光腳踩在了地上。

腳踝處的紅繩鈴鐺晃動著,依舊沒有聲響。

「這個鈴鐺,在響嗎?」周獻問。

他記得前天夜裡,殷問酒分明說過它在響,很吵很煩。

殷問酒低頭看了一眼,「在響,人聽不到。」

「你和鬼魂聽的到?」

殷問酒忽然朝他邪魅一笑,「我走的每一步,它都在響,警告周遭邪祟,滾遠點!而我能聽到的時候,那是要命的大危。」

「王爺,樓家的咒怨,這鈴鐺吵的我可差點丟了命,最近沒事別往樓家跑了。」

她穿好了鞋,披頭散髮的開門走了。

周獻瞬間覺得這房間裡的溫度都涼了些,讓人起雞皮疙瘩。

那碗藥也涼了些,他一口氣喝下,眉頭深深皺起。

卷柏來上早飯時,帶來了一道黃符,「殷姑娘送的,原話:王爺最近若非得往樓家跑的話,必得隨身攜帶,雖說王爺是道屏障符,但也沒有先人試驗過會不會要了命。」

周獻捏著那道符反覆看著,她為何這般不希望他去樓家?

一早上說這麼老多話,都衝著這一個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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