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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人開始撇嘴了,烏荑忍不住提醒他:「秦叔,那次我都還沒滿十八歲呢。」

「是嗎?」聽到這句話,秦原有些詫異,他伸出手在空中比劃了下:「感覺和你現在差不多啊,人小鬼大的,那時候哪裡有個學生樣啊。」

他第一次見到烏荑的時候,對方才上高中,個子高,但是人非常消瘦,站在那裡一言不發,完全是冷漠到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對誰都不關心。

天知道他和向亦乘花了多少時間和精力才把這個孩子掰回來,總算不再那麼死氣沉沉。

「怎麼樣,」說著,秦原挑眉問她:「要不要來學學,我教你。」

其實與其說是工作,倒不如說是秦原的一种放鬆手段,方式不限,這是輕鬆的最好模式。

烏荑沒拒絕,她走過去接住秦原遞來的新的白色手套,學著剛才秦原調酒的樣子,又在他的指導下,不太順利地調製出了一杯,最後還放了片切好的檸檬在杯口作為裝飾。

這杯酒不是出售的商品,烏荑調製完就先放在一旁。

秦原又拿了台放在這裡一直沒用的ccd給她,說想拍什麼就拍什麼,喜歡就當練習,畢竟沒有專業的攝影機來得好用。不過因為拍出來的氛圍感好看,還挺受店裡客人的喜歡。

然後又順便給她指了旁邊的照片牆,上面的照片雜多,有雙人情侶照,也有單人的,或者和朋友拍的等等。

最吸引目光的還是照片牆最中央的一張三人合照。

中間的女孩兒穿著校服,與現在相比顯然更為稚嫩的臉龐,只是面無表情。而她左右兩側各站著一個男人,這兩人彼此的身高都差不多,估摸著都得一米九往上走。

秦原站在左側,而右側的向亦乘穿著黑色襯衫,戴著眼鏡,俊逸文雅的臉上含著笑意,手裡還拿著一台攝影機。

烏荑的視線落在那裡盯了好久,無意識摩挲著手裡的ccd,原來都過了那麼久了嗎。

那場車禍帶來的後遺症斷斷續續的,嚴重影響了車禍前後的記憶,更以前的也只能記得一些印象比較深的,大部分畫面是模糊的。

成年以前她不喜歡拍照片,原因是向薈妍說每次都陰沉沉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別人欠她百八十萬。

嫌棄的多了,她也就順著對方的心意,甚至學會了下意識躲避鏡頭。

秦原被員工叫走,留烏荑一個人在吧檯這邊獨自自娛自樂地調酒練習,偶爾有客人想要拍照她就負責遞個相機,任務很輕鬆。

「你好。」

肆意的少年音色讓還在攪拌冰塊的烏荑抬起頭—

看穿著,面前的少年似乎是剛從台上唱完歌下來,累到說話時的呼吸都不平穩,胸口上下起伏的弧度和頻率一樣大,看向她的雙眼亮晶晶的,彎眼笑起來時還會露出兩顆虎牙。

「可以幫我拍照嗎?」似乎是對搭話這事不太熟練,他說完這句話後就窘迫地撓撓頭,特別不好意思,尤其是還有三個同行的夥伴站在他背後不遠處,帶著揶揄的表情。

烏荑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小心思,思忖了下後點點頭:「要在哪裡拍?」

「不,我......」男生還想說些什麼,但努力鼓起勇氣見到烏荑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龐後就突然歇了力氣,失落搖頭道:「沒事了。」

烏荑疑惑,還沒問出口就見秦原走過來拍了拍男生的肩膀,肉眼都能看出來的用力,皮笑肉不笑地道:「還沒下班呢,勾搭我外甥女,你膽挺肥啊。」

「嘶—」男生被拍的差點吐出口老血,不滿道:「哥你輕點。」

反應過來,細聽秦原還能有點咬牙切齒的意思,男生嘟囔了兩句後也就沒再造次,猶豫著看了眼烏荑後這才從秦原手下竄走,然後招呼幾個好友繼續上台。

「那小子,平時裝酷中二病,誰要微信都不給。」

烏荑才把注意力轉回來就聽秦原插腰繼續吐槽道:「你看他見了你,耳朵紅得跟什麼一樣,還撇著偷看。」

見狀,烏荑乾脆也停下調酒的手,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望向台上,意料之中和那少年對上眼,她略微挑了下眉就得到對方羞澀躲閃的視線。

是敲架子鼓的少年。

「年齡小吧。」烏荑替對方解釋了句。

「什么小啊,大一也不小了吧,都成年了,偶爾來我這邊兼職敲敲架子鼓。」聽見這麼老氣橫秋的一句話,秦原嘖了聲,「還說別人,你24大到哪裡去了?」

烏荑無奈,又不好明著反駁,越要跟秦原辯駁他就越來勁,真是應了向亦乘那句話,他就適合去當個脫口秀演員。

她看了看牆上鐘錶的時間,道:「那秦叔,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了,又不是小孩子。」

「多出去走走,」秦原還是不放心叮囑,生怕她把自己逼太緊或悶太久,「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

「都逛遍北歐了。」烏荑貼心地替他把這句整天掛在嘴邊的話補充完整,笑了笑道:「我都知道,放心吧。」

「誒你.....」

完全沒給自己說話的機會,溜得倒是快。

秦原鬱悶地指了下吧檯桌上的雞尾酒,問了下調酒師說這杯是新調好的嗎?

等到對方肯定的回答才抓過來,結果剛喝一口就讓他大腦空了一瞬間,緊接著五官極度扭曲,面部猙獰到不行,苦和酸味直衝腦門,特別上頭。

「這誰調的?」秦原直擊心靈的質問,「調成這個鬼樣。」

敗壞他店名聲,一定要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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