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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寂靜。

在民宿內悄悄觀察這裡情況的前台:!

不會吵起來了吧?她有些著急地探頭探腦,想起方才烏荑提過的話,猶豫,不知道要不要給老闆打個電話來解決。

這邊,烏荑嘴角僅存的笑意已經凝固下去,微冷的眸子也沒有因這個舉動而產生一點波瀾。

很奇怪的反應。

烏荑從口袋裡抽出張紙巾,慢條斯理地將手上的水漬擦去。

見她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老婦人終於忍不住,趕緊彎腰抓起袋子退後兩步,眼神兇狠的瞪著她,音量提高的同時又因質問變得尖銳:「都是你這掃把星!你怎麼,你怎麼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

指著她的食指都被氣到發顫。

烏荑神色徹底冷了下去。

她雙眼微眯,將衛生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後才輕笑一聲,更像諷刺。

視線越過老婦人,望了眼她身後的電線桿。

明明是笑著的,冷冽犀利的同時卻讓淡顏的五官更加昳麗。

「那你們.......」她淡淡道,「怎麼有臉出現在我面前。」

.

烏荑沒過多糾纏,返回民宿向前台要張濕紙巾擦試了下手指,接著才回了房間。

衣服被潑濕,黏膩的觸感貼著皮膚讓她挺不好受的。

本來打算先去換套衣服,結果剛走進房間關上臥室門,一轉頭便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仍舊躺在床上安靜睡眠的荊向延。

窗簾被死死關著,外頭的光線被隔絕,透不進來一點。

荊向延睡覺的習慣沒她那麼差,基本怎麼睡的,第二天就怎麼醒的,也不會老是變換姿勢。

跟她這種一定要抱著什麼東西才能入睡的狀態完全不同。

烏荑想了這麼會兒後就把心思轉到了衣櫃裡。

「回來了?」剛睡醒還喑啞著的沒清醒過來,低沉入耳,輕輕迴蕩在耳邊。

聲音聽起來跟昨天不一樣了,莫名覺得鼻音好像重了點。

「前台沒把早餐給你送上來嗎?」烏荑疑惑,「感冒了?」

「打電話了,不過不想吃。」荊向延重新閉上眼讓自己混沌的腦子稍微放鬆下,厚重的鼻音悶哼了幾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沒吃早餐的習慣。」

「這是習慣?」她挑眉。

倒是第一次知道,以前廝混在一起時兩個人第二天一般是睡到自然醒的,下了床就各干各事,也根本不會管吃早餐這種小事。

烏荑是沒時間,所以也就不去考慮了。

她本來以為荊向延或多或少也和自己一樣,沒想到是習慣。

「那你習慣還挺不好的,胃病都這麼來。」烏荑把樓下順手帶上來的藥膏扔了過去。

「如果你是在關心我身體的話,」他把烏荑扔到床上的藥膏順手撈了過來,看了眼藥名後病懨懨道,「放心吧,我還蠻健康的。」

剛說完就憋不住咳嗽了兩聲。

「病原體就好好養病吧。」烏荑雙手抱胸,沒走過去。

昨天晚上酈城的溫度極速下降,冷颼颼,這人也敢穿著襯衫就出來,回房間後好像也沒開暖氣。

不中招真是天理難容。

「我這話很沒信服力?」荊向延有氣無力地看了她一眼。

烏荑點點頭。

下一秒,病原體嘆了口氣,然後把藥膏拿在手裡對著烏荑晃了晃,佯裝遺憾道:「反正都沒信服力了,來幫個忙吧。」

「你是生病,又不是手斷了吧?」烏荑質疑。

「其實我覺得和斷了沒什麼差別。」這人脆弱地用手背貼了貼額頭,「感覺傷口好像發炎了。」

發炎了?

烏荑狐疑,不至於吧,昨天看他手背那一小劃痕,只是輕微的一小塊啊,到底是被什麼東西割到了。

她蹙眉走過去,握住了荊向延垂落在床側的手,絲毫沒注意男人眼裡含著的絲絲笑意,幾乎察覺不到,太淡了。

「.......」

「怎麼樣,是不是很嚴重。」荊向延食指半推半就勾著她的,輕輕一晃。

烏荑的手常年都是冷的,哪怕她刻意去保暖也不起什麼作用,就連林倚清都好奇開玩笑問她是不是體虛,都被她翻了個白眼駁回。

但此刻,荊向延指尖潮熱的溫度似乎透過觸碰的皮膚悄悄傳了過來,莫名地,烏荑好像覺得那塊地方熱了些,她忍不住彎了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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