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裡?」林倚清眼巴巴地看著她,又重復了遍。
「剛才民宿的工作人員打電話跟我說有東西不小心落在那邊了,我過去一趟。」烏荑道。
「現在?」林倚清不同意,「你受傷了怎麼過去?」
「就一張照片,我只是一隻手受傷了,又不是都受傷了。」烏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要緊。」
她住那裡的幾天里行李也不多,沒留下什麼,其他的東西可以丟,但是照片不行。
所以不管怎麼樣都得回去一趟。
天漸漸暗了下來,路邊的路燈都開了起來。
烏荑沒讓林倚清跟著,倒是跟她說完放心後才拿出手機打車朝著民宿目的地開去。
到了地方,前台對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見到人就露出個笑容來:「烏小姐。」
烏荑也同樣笑著點了下頭,問道:「我之前的房間租出去了嗎?」
「沒有,您可以直接過去。」
烏荑應了聲好,正要走,結果想起什麼似的,沒走兩步就又停下,問她:「你們老闆呢?」
「老闆?」前台想了想,感覺今天好像一天都沒見著他人了,「我也不清楚,應該在畫室吧。」
畢竟荊向延在畫室待一整天忘了吃飯的例子也比比皆是,這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因此在見不到他人的前提下,去畫室一般是一抓一個準。
拿了房卡上去,烏荑輕輕推開門,沒有人入住的房間里漆黑一片,沒有光亮,她推的力道並不大,門虛虛掩著,讓她無法看清裡面的全貌。
幾乎是下意識走進房間後手就放在了牆壁上,想去摸一下開關,但忘記自己手臂上的傷,動作不小心撕扯到傷口都讓她心涼了一下,忍著沒有叫出聲。
在摸索兩秒後終於碰到了開關,她吐出口氣,還沒按下就瞥見站在陽台上的一抹人影,動作停滯了下來。
那人背對著她,畫架被放在了一旁,暗環境下讓她看不見那幅畫的完整程度。
陽台外為數不多的光亮來自樓下花園內的路燈,照得不是很清楚,勉強又朦朧,給男人度上了一層霧蒙蒙的光。
烏荑疑惑,她慢慢走了過去,腳步很輕,沒有怎麼發出聲音,在快要接近他時,鼻尖忽然捕捉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她聞得出來,是她先前很常抽的一款香菸,味道並不像別的款式那麼刺鼻。
很久沒抽了。
烏荑眸光閃了下,在他身後一門之隔的距離站定,輕聲喚他:「荊向延。」
她知道不會喊錯名字的。
寧靜被打破,對方嫻熟吸菸的動作在半空中停下,半側過身來,側顏的鼻樑高挺,在視線瞥過來時,還恰好把最後一口煙緩緩吐了出去,模糊了眉眼。
風有些冷,在這將近三十秒的對視里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烏荑微微垂眸率先避開了他落在自己手臂上的目光,注意到放在畫架上的這幅畫,有些詫異:「怎麼在這?」
「你不是要來取嗎?」荊向延漫不經心地把菸頭掐滅在他放在陽台的菸灰缸里。
骨節分明,骨骼的每一寸弧度都異常精緻,瓷白的皮膚下藏著脈絡分明蘊含蓬勃力量的青筋。
烏荑:......
她沉默了下,這跟她以為的落下的照片差距也太大了吧。
這畫是荊向延仿照被毀壞的那張照片畫出來的,大致內容都大差不差,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我帶不走。」她陳述事實。
「我知道。」他頷首。
「那你把我叫過來幹嘛?」烏荑忍不住道。
「顧客是上帝,只有上帝認可了,這幅畫才是完整的。」荊向延懶洋洋一笑,似乎這真的只是一場再正常不過的交易罷了。
「你故意的。」烏荑雙眼微眯,完全將他的神色盡收眼底,一字一頓地說了這四個字。
「嗯。」對方也不否認,就這麼坦坦蕩蕩地承認了下來。
然後當著烏荑的面抬步朝她走了過來,每走一步,隨著兩人之間距離的縮短,他身上帶著的煙的氣息也越來越明顯,一直往她這邊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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