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一秒的分神讓她躲避不及,鋒利的刀口劃破衣服,沾上了溫熱的血液,還在往下滴著血,落到了地上。
烏荑吃痛捂著手臂踉蹌兩步,在男人兇狠著還要揚手時,猝不及防腰被來人一踹,直接被踹到了地上,痛呼著。
「阿無!」一片混亂下,林倚清連忙跑到她身邊扶著,見她傷口滑得深,血壓根止不住,著急之下又六神無主,直到一捆醫用繃帶被遞了過來。
林倚清連聲道謝,然後手指顫抖著要給她包紮,但因為太過劫後餘生和心有餘悸,一連好幾次都險些抓不住差點掉在地上的繃帶。
「我來吧。」憂心的男聲終於看不過去開口,接過了林倚清手裡已經拆開的繃帶。
注意到來人,烏荑擰著的眉頭還沒鬆開:「你怎麼會在這裡?」
謝珒風小心翼翼替她包紮著,聞言解釋道:「陪朋友來的,你這不行,血止不住得去醫院。」
烏荑點點頭,在要跟著林倚清離開時,餘光無意間瞥見了藏在混亂人群角落裡戴著連體帽和故意壓低帽檐的人,她腳步頓了下,然後又慢慢移開了視線。
真是太過巧合了。
.
從簽售會現場加速趕到醫院也得有十幾分鐘的路程,車上林倚清邊愧疚抱著烏荑哭著說怪自己不好讓她受傷,一邊又嗚咽說第一次坐警車的體驗好稀奇。
烏荑無奈之下只好出聲安慰她幾句。
到了醫院後,手臂上粗略包紮的繃帶還要被剪開重新上藥,但血幾乎要滲透到繃帶的表面來,按照平常的方法散開肯定會不小心撕扯到皮膚,讓烏荑倒吸一口涼氣,本就失血導致蒼白的唇色更沒什麼血色了。
走廊外,陪同的警員特意坐在了不遠處,給林倚清留出個自我冷靜的空間來。
「誒,」哭過後她的眼睛都是腫的,連帶著聲音也沙啞了不少,望向靠在牆壁邊發呆的謝珒風,問道:「你跟她什麼關係啊?」
這話讓謝珒風回過神來,本來想順著回一句朋友,可轉念一想又不知道烏荑對這個稱呼的接受度怎麼樣,於是言簡意賅地回了句:「小老闆。」
既然她喊秦原喊秦叔,那他對外喊小老闆其實也不足為過。
哪怕私心裡覺得這個詞太過疏離和劃清界限。
「小老闆?」林倚清狐疑,「你是她員工?她開工作室了?」
烏荑並不缺錢,對攝影的工作純屬愛好,經常國內外跑著採風。有時候她會碎碎念提個建議說,要不你去開個工作室吧,但對方要麼說麻煩,要麼就是在考慮。
但......
她仔仔細細把謝珒風自上而下掃視端詳了一遍,心想,不能吧,這人看上去適合去彈那種電吉他,雖然外形條件不錯,但要說當攝影師確實蠻屈才的。
「不是。」謝珒風說完這句話後就沒有要再開口的意思。
見狀,林倚清八卦的心思也只得默默閉上了嘴,轉頭拿出手機給主辦方那邊報了個平安和發條微博說明情況,接著就見剛才的事情迅速上了微博熱搜榜一,後邊還跟著個爆字。
她點了進去。
是現場的觀眾不約而同曬出了幾段烏荑被襲擊的照片,還附帶了持刀男的信息。
天生啞巴,童年不幸,父親去世,母親出軌。
他身上具有一切反社會人格的特質,兩個月前犯下案件被通緝到現在,今天在傷了人後才被抓獲。
可讓林倚清至今想不通的是,如果拿她當人質的話還說得過去,可為什麼那個人會對烏荑的反應那麼大?
就像是......看到了一個很怨恨的人,那惡毒到堪稱詛咒的眼神,林倚清想起來都覺得後怕。
還在胡思亂想間,烏荑已經換好藥包紮完走了出來,身後跟著護士。
見人沒事後,林倚清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重重的呼出口氣,鼻子一酸就又想哭了。
「我沒事了。」怕她淚灑現場,烏荑趕在她落淚前就出聲安慰,說著還讓她跟護士求證。
「傷口有點深,這幾天最好不要太碰水,這隻手也少使用,勤換藥。」護士跟陪同的兩人囑咐了幾句。
謝珒風和林倚清都認真聆聽,時不時點頭。
三人在醫院待的不久,跟警員問完話後,天又差不多要黑下來了。
林倚清走出醫院大門,吸了吸鼻子,問她:「要回去嗎?我簽售會取消了。」
謝珒風也順勢看向她。
烏荑沒先回答這個問題,倒是先向著謝珒風點頭道:「要先送你回去嗎?」
謝珒風張了張口又閉上,鬱悶道:「不用了,我朋友等下要來了,你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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