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不住情難自抑發出泣音時,她還會下意識抓住荊向延的手臂,無意識摩挲著他手臂上的紋身, 甚至還能摸到凸起的觸感。
他很少露出手臂的紋身,就算露出來也會遮擋得嚴嚴實實, 不過也有偶爾的情況。
見她出神,荊向延雖然感到奇怪,但到底沒有多問,確定好烏荑要吃宵夜後才去了廚房準備。
這裡他很少過來,位置太遠是一個原因。
不過每周都有人定期過來保養,所以基本的生活用品並不缺,包括冰箱裡也會定時儲存食物和食材。
荊向延的廚藝不能說不錯,只能說是在「起碼吃不死人」的那一卦,唯一能做好的是麵條。
餐桌上,烏荑低著頭喝了口湯,面不改色:「不錯。」
比之前第一次吃他的麵條,喝到過鹹的湯,現在這個程度好歹是她還能接受的。
「你公寓的鑰匙也給了別人?」烏荑垂眸,筷子攪動著碗裡還熱乎著的麵條。
其實聞著的味道很香,但她的胃口並不怎麼好,有些食不下咽。
「差不多吧,有個朋友偶爾會過來我這邊,我嫌麻煩就把備用鑰匙給他了。」荊向延單手支著下巴,說著還皺著眉頭嘖了聲,「早知道就不給了,更麻煩。」
烏荑想起在他公寓的那個女孩子,見那熟稔程度,估計平時沒少發生,倒也難怪。
「吃完要不要去天台?」荊向延問她。
意識到他說的觀星真不是說說而已,烏荑掀起眼皮看他,望著他彎彎的眼眸,片刻後忍不住問道:「你這房子......」
這麼偏遠,看他的樣子好像也不曾向任何人提起過。
「我母親留下來的,這套房子都是她設計的。」荊向延笑笑,「她比較喜歡天文,所以在天台放了台天文望遠鏡。」
認識這麼久了,這還是荊向延第一次向自己說起他母親。
烏荑頓了下,他母親去世的消息她在高中時有聽過,當時還聽聞荊向延父親傷心欲絕,然後忍著悲傷以妻子的名義把她未完成的公益事業繼續做了下去,還用她的名字給資助的小學命名。
唯一令烏荑沒想到的是,這套房子是他母親的遺物,那麼仔細想想,他的不常來和不為人所知的原因好像也通了。
「她比較喜歡下廚,不過缺點是會在裡面多放三勺鹽。」荊向延眨眨眼,「這樣會給人的印象比較深刻。」
聞言,烏荑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有點複雜和一言難盡:「......那你第一次給我煮的那碗面?」
荊向延滿臉無辜:「放了啊,不好吃嗎?」
「......」
好吃你個仙人球。
最後烏荑冷著臉讓他自己嘗嘗他做出來的難以下咽外加鹹度過多的麵條,說好的觀星也沒去,起身去了浴室漱口。
怪不得,烏荑閉眼深呼吸,胸口仿佛還堵著口氣。
本以為是他進化了,沒想到是自己免疫了。
等出了浴室,她還是覺得自己喉嚨里還留著鹽巴的味道,一抬眼就見荊向延手裡拿著紗布和藥站在她面前,討好的笑了笑,十分諂媚和心虛。
烏荑瞥了他一眼,不想說話,當作沒看到徑直走到床沿坐下,面無表情地捧起手機回了兩條林倚清的消息,接著自己的袖子就被人輕輕扯了扯。
她淡淡看了眼,荊向延乖巧地蹲在她面前,雙手把紗布遞上,小心翼翼道:「作為賠罪,我幫你換藥好不好?」
簡直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見人不回答,知道這是默認,荊向延邊觀察著她的神色,邊輕手輕腳地把她手上的紗布拆開。
一不小心紗布牽扯到傷口的皮肉,突如其來的疼痛還是讓烏荑蹙眉吸了口氣,聽到這聲,荊向延動作一僵,不敢動,等確認烏荑沒什麼大礙後才悄無聲息地鬆了口氣,接著把這些紗布全部拆開。
刀划過去的傷口很規整,也很猙獰,這麼深的一道,要不留疤是不可能的,很難祛除。
將荊向延凝重的神色盡收眼底,烏荑的神色平緩了點,反而輕聲安撫道:「留疤也挺好的,長個記性。」
他默不作聲,沉默著替她換藥,再重新綁好繃帶。
流程走完,荊向延的眉頭始終沒鬆開,烏荑嘆了口氣,道:「大不了,我也像你那樣在這裡弄個紋身。」
聽她提到紋身,他原本要起身的動作都愣了下,欲言又止的表情在看到烏荑面色如初後又咽了回去,只留下一句早點睡就走了。
這變化得有點快,烏荑沒搞懂,一頭霧水。
是因為自己提了紋身?
這是什麼禁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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