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見到的這面才發覺,什麼謙謙君子,簡直就是披著羊皮的狼。
尤其是在他說完後,那人借著烏荑看不見,微微偏頭對他露出的那一抹近乎嘲諷的笑容,讓他險些氣炸,現在呼吸都還不順暢。
提示跳進來的消息讓向玉凜回過神來,他低頭看了眼手機上對面發來的位置,二話不說就開了過去,還順便預約了跟幾個朋友晚上的賽車。
他這火憋屈,得找個地方發泄出來,不然非得憋壞不可。
目的地是一家拳擊館,向玉凜下了車就把鑰匙直接拋給服務員讓他去幫忙停車,隨後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跟上了四樓。
這家店是荊向延一個朋友開的,四樓今天被包下了,除了他跟荊向延外不對外開放。
向玉凜剛走進去,迎面就被拋來一雙手套,他下意識接住、這才蹙眉朝著前方看去。
脫了上衣的男人站在擂台上微低著頭整理著手套,跟他刻板印象誤以為的小雞崽身體並不一樣,荊向延的身材很有料,精瘦但有肌肉。
倒是他先入為主了,還以為畫家都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來了?」荊向延淡淡出聲,頭也不抬。
「路上堵車。」向玉凜面色也沒什麼變化,單手解開衣扣脫下衣服,慢條斯理地戴上拳擊手套。
「前幾天畫展被潑顏料那件事,你不想做出什麼解釋嗎?」整理好手套,荊向延雙手抓著擂台的繩子,似笑非笑地望著他,眼底一片冰冷。
「解釋什麼,」向玉凜平淡冷靜,絲毫沒有因他的話而起絲毫波瀾,反倒是嗤笑一聲,譏諷道:「怎麼,這是打算去跟我姐告狀?」
荊向延輕笑一聲:「告狀倒不至於,就算我說了,難道她還會相信我嗎?」
話說到這裡,讓向玉凜的神色緩和了些,但下一秒便又聽這人不緊不慢道:「不過就算她不相信,幫弟弟賠償這件事應該還是會做的吧?」
向玉凜眼皮狠狠一跳,被他刺激得心煩氣躁,荊向延說的賠償能是什么正經賠償?
他冷笑一聲:「我真不該用油漆,你畫的那幅畫是誰,表達的什麼意思,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在她面前裝什麼?」
「你好像不知道,她見過。」荊向延並不惱怒,相反,最擅長用輕飄飄的語氣說出攻擊力致命的話語。
這一招很有用,向玉凜心臟被瞬間懾住,將近窒息,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上漲的怒火幾乎要將理智吞沒,咬牙切齒道:「你......」
「對了,不管你是站在什麼角度,」荊向延頓了下,一字一頓道:「她還不知道吧?」
在對方明顯愣住和窘迫的時候,荊向延又笑眯眯地把後兩個字的稱呼補充完:「......表弟。」
向玉凜瞳孔猛縮,內心最深處被他刻意深埋的秘密似乎在這一刻被強迫著挖了出來,暴露在這人的眼皮子底下。
他想反駁,可每一句設想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那又怎樣,」向玉凜低聲呵斥,憤恨道:「你又能好到哪裡去?」
.......
等冷著臉從拳擊館出來,撲面而來的呼嘯冷風讓向玉凜的思緒清晰了點,他嘴角的傷口都還在隱隱作痛,連藥都沒上就走了,多留一秒都讓他覺得不自在。
手機震動了起來,向玉凜面無表情地滑過接聽鍵放在耳邊:「餵。」
對面的噪音和風聲太大,不得不拔高音量:「你在哪兒呢?這都快十點了,不是說好了賽車嗎?就等你了。」
說話時不小心牽扯嘴角就會讓他倒吸一口涼氣,荊向延這人看著文文弱弱的,下手可還真是狠。
刺痛的傷口讓向玉凜格外不耐煩:「不去了,下次再說吧。」
那邊還來不及說話就被掛斷,向玉凜煩躁地摸向口袋想要抽根煙,又想起來今天沒帶,嘖了聲,心情更不好了。
將近十點的街道依舊熱鬧,向玉凜開著車去了郊外跑了幾圈,一路泄憤地將油門踩到底,沒什麼人的山路讓這場狂飆變得無比暢快。
等到他覺得心情差不多冷靜下來了,車速才緩緩減慢直到停下,這才發現手機上多出了幾通未接來電。
三通來自管家,剩下的一通來自烏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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