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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昭蹙眉,朝一旁的秋朧看了過去,美眸含了一抹暗暗的恐慌和困惑,秋朧也在猶疑不定地看著她。

兩人心照不宣,默默對了個眼。

將軍發了話,士兵們雖然嘴上放肆,但也只能乖乖就範。

他們將玉昭二人上下打量了個遍,心裡轉了好幾個彎,到底是沒捨得把人送回去。

到手的美人,哪有拱手讓人的道理!

他們反正已經把人從難民堆里弄了出來,就斷然不可能再送回去。

索性就藏起來吧!

只要不被上面的人發現就行了,戰場混亂,誰還管得了那麼多。

士兵這樣想著,用槍尖指了指秋朧,喝道,「你!帶著她跟我們走!」

玉昭和秋朧被關在了一間偏僻的柴房裡。

屋裡暗無天日,伸手不見五指,從外面時不時傳來巡邏的聲音,鐵甲戰靴重重拍在地上,震天撼地,分外懾人。

秋朧望著黑沉沉的四周,聽著外面令人膽寒的聲響,緊緊抱著玉昭的胳膊,聲音不安顫抖,「小姐……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先是離開幽州的馬車遇難,兩人好不容易從山匪手中脫險。

本來想去投靠駐紮在附近的軍隊,沒想到幽州正巧前幾天失陷,城中百姓從幽州倉皇出逃,兩人差點被衝散,被當做流民抓了起來,最終淪落到了這裡。

兜兜轉轉,竟是又回到了幽州城。

這一陣子,她們見識了太多的大起大落。

她們曾親眼看到一整座城池燃起大火,聽到響徹雲端的嚎叫與哭喊,聞到過鋪天蓋地的焦炭味和屍臭味,也親眼見識了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民是如何自相殘殺。

他們搜刮他們身上的糧食,搶走她們的孩子和妻子,明明都是一樣的可憐人,卻還是被分為了三六九等,軟弱的被強硬的欺負。秋朧曾親眼見過幾個男人拖著一個女人肆意凌辱,而周圍的人皆是戰戰兢兢縮在一旁,連她的丈夫都不敢站出來反抗一下。

剛才對士兵的反抗就已經花掉了秋朧全部的勇氣,如今她的聲音早就染上了哭腔。「小姐……我害怕……」

「我們會死在這裡嗎……」

太可怕了,這種感覺太無力了。十五年裡秋朧都是跟在小姐身邊長大,接觸的都是大家閨秀安穩又瑣碎的人生,經歷的最大的事情無非就是陪著小姐出嫁、喪夫後又同被趕出夫家這兩樣,何曾見識過這樣殘忍的世界?

說句人間地獄,也不過如此。

玉昭不語,只是將她輕輕抱在懷裡,她臨危不亂的溫柔懷抱給了秋朧最後的一點慰藉。

安靜之中,秋朧聽到一道聲音幽幽道,「也不知道母親她們怎麼樣了……」

秋朧猛地抬起頭,紅著眼眶,不忿道,「她們將小姐趕出家門,她早就不是小姐的母親了!我們如今都自身難保,小姐您還管她們一家子做什麼!」

若不是那家人狠心將她們兩人趕出來,她們又何至於淪落到如此境地!

玉昭垂下頭,輕輕道,「……可她終究是文英的娘。」

秋朧怔住,也沉默了。

她看到玉昭從修長的頸中掏出了一塊玉佩,將其放在掌心,輕輕摩挲。

那是她的夫君孟文英留給她的唯一的東西。

那日被趕出孟家,孟家人將小姐箱子裡所有與孟文英有關的東西都砸了燒了,不准她帶走一件。

小姐苦苦哀求,才只留下了一塊玉佩。遭強盜劫掠後,她又親眼看到小姐是如何捨棄了幾箱東西,只為了保下這一枚玉佩。如今為了不丟失,索性將其戴在了身上,只為了日日觀摩。

秋朧偏過頭,突然有些不忍看。

她吸了吸鼻子,心裡酸楚不是個味,啞聲道,「姑爺已經不在了,如今他護不住小姐,也護不住他的家人,小姐您無需自責,這本就不是您的錯,孟家雖然在幽州不算顯貴,但也好歹不是什麼平頭百姓,自保之力應該還是有的,應該不會被他們……」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秋朧猛地轉頭,聲音顫抖,「小姐……剛才他們說的謝將軍……」

「難道是、是……」

似乎提到那個名字就是大凶,秋朧白著一張小臉,硬是說不出那個人的全名。

玉昭聽到這話後抬起頭,心緒也跟著一顫。

她將玉佩握在手裡,緩緩使力,直到感受到邊角處傳來的尖銳刺痛,才平靜道,「應該不會是他。」

如今三王亂,諸侯也紛紛效仿造反,天下姓謝的將軍不乏少數,而她們所知的那一位屯兵鹿城,距離幽州足足幾千里。

不可能會是他。

一定是別的姓謝的軍隊。

天底下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巧的事?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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