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一隻兔子?」他似笑非笑道。
「飛蘅兄——」王玉樓終於追上了他,然後便看到了站在原地呆若木雞的兩位妹妹,當下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溫聲問道,「兩位妹妹怎麼在這?」
王宜蘭還愣在原地,玉昭卻已是先反應了過來,欠身向兩人行禮,眼光不敢看向馬上那人,靜靜盯著地面,溫聲道,「表哥,姐姐的衣裙髒了,我來陪她更衣。」
玉昭恍惚間好像有一種錯覺,自從上元節之後,謝岐看她的眼神……好像更壓迫了。
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明明與他日日不常見,但是一旦碰面,那種被緊緊攫著的感覺就像是如影隨形,讓她渾身不自在起來。
長安貴女都言,謝家三郎孤傲剛烈,最是桀驁不馴,尤其是看人時,目光如同兩道蟄電,透著高高在上的審視,通俗點來說就是拿眼皮子看人。
以致於滿長安的貴女雖然對他傾慕有加,但是沒幾個人真的敢大膽地上前套近乎,只敢在背地裡春心萌動。不過若是哪一天這謝家三郎好好地正眼看了誰,那必定又會在圈子裡掀起新一輪的轟動。
「怎麼弄的?」王玉樓蹙了蹙眉,吩咐道,「那趕快去吧,切勿失了禮儀。」
玉昭立刻鬆了一口氣,這就要帶著王宜蘭速速離去。「是。」
「等等。」那道懶懶的聲音又在這時響起。
玉昭心下一沉,不得不又轉過身,朝謝岐鞠了一禮,硬著頭皮問道,「小侯爺有何吩咐。」
謝岐灼灼地盯著她低垂的眉眼,語氣卻是漫不經心的。
「把箭給我撿回來。」
玉昭臉色一變,咬了咬唇。
今日是皇家辦的馬球會,場面十分盛大,各家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都來了。她坐在一眾女眷當中,從開始到現在便聽到了許多關於謝岐的聲音。
據說當今的容妃是謝岐的親二姐,才貌名動長安,一入宮便獨得聖寵。這場馬球會就是皇帝為了讓容妃展顏一笑,特意為她舉辦的,足可見聖眷正濃。
謝岐與容妃姐弟情深,容妃十分寵愛他,他本人也是風華滿長安,風頭並不比他姐姐差。從那些貴女們接頭接耳的嬌羞聲中,玉昭聽得真切。
玉昭沉默地低下頭,看著裙邊的箭,在他的灼灼注視下伸出手,握住了箭矢,將它拔出。
她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堪堪將其從地上拔了出來,可見射出這一箭的力氣之大。
箭頭上沾了些新鮮的泥土,她輕輕蹙了蹙娥眉,從袖中掏出帕子,將箭頭上的泥土細細擦拭乾淨。
做完這一切之後,她向前幾步,垂下眼睛,將手中乾乾淨淨的箭恭敬地捧到他的眼前。
謝岐似笑非笑地盯著她,伸出一隻手,修長兩指緩緩抽住了箭矢。
玉昭等著他快點抽走箭,他卻似乎並不急,動作緩慢無比,一邊俯著身子,還在與她說笑,「怎麼見了人都不叫?幾天不見,莫不是不認人了?」
玉昭心中一慌,仿佛能夠感受到那些從四面八方看過來的目光,忙行了一禮,道,「見過小侯爺。」
可是眼前之人卻不準備就這麼放過他,語氣低緩,又多了分狎昵,「你的幾位姐姐都叫我飛蘅哥哥,怎麼偏偏到了你這裡就成了小侯爺,你不是王家的姑娘不成?」
「……小女子不敢逾矩。」
「我與文卿親如兄弟,從來不在乎這些禮儀規矩,你的意思是要別具一格,認定了與我生分,是嗎?」
玉昭咬唇。
滿長安都道,那個傲慢倨傲的軒陽候世子不怎麼喜歡說話,一開口便是跟他俊美的一張俊面一樣銳利刺人,她啞口無言,只得抬起眼,乞求地看向了一旁的王玉樓。
王玉樓看出她的窘迫,心有不忍,卻也不敢當眾駁他,只得兩邊調和,「好了,飛蘅,何必為難她,我這表妹最是知禮節的,不要矯枉過正。」
「非我矯枉過正。」謝岐懶懶道,「我並沒有難為她,只是她一口一個小侯爺小侯爺的,令我聽著刺耳罷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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