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酥落深吸了口氣，辛玹挽住了她的胳膊。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安安靜靜地站了一會兒，辛玹提出回家。

回到家中，兩人那點兒醉意幾乎消散殆盡。

奚酥落沐浴結束回到房間，看到桌上又擺了兩杯酒。

她不解：「你是……還有心事嗎？」

「算是吧。」

話雖這麼說，辛玹的表情可不像是有心事的樣子。

他笑眯眯的，看起來很精神。

「我今晚突然想到，你在很久很久以前跟我說過一件事。」

奚酥落在他面前坐下，專注地聽他講話。

「你說，在你的家鄉，女子和男子成婚時，是要喝一種酒的，但我們成婚時沒有喝。」

奚酥落愣了一下。

合衾酒。

她想起來了。

成婚當夜，奚酥落腦中閃過這個環節，但這個世界，不知道是作者忘記了設定還是如何，他們連合卺酒三個字都沒聽說過。

當時她記著，沒當回事。那時候有太多事情讓她憂心。

後來她可以當回事了，卻不記得了。

「是合卺酒。」

「對。」

辛玹點頭，含羞帶怯地看著奚酥落：「妻主，如果按照你的說法，我們還差一個環節，才算真正完婚。」

奚酥落：「……」

他們連孩子都生了，現在說這些……

她沉默了一會兒，笑出了聲。

辛玹把一隻酒杯交到奚酥落手上，望著她，紅唇微啟：「你教我。」

奚酥落的心躁動起來，她拿著酒杯抬起手，穿過了辛玹的臂彎，看著他的眼睛。

辛玹眸光微動，第無數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心動」，他凝視著奚酥落的眼睛，嘴唇微動，調整呼吸。

酒杯抵在二人唇邊，辛玹學著奚酥落的樣子，一飲而盡。

奚酥落鬆開他，「如何？這下算是完婚了吧？」

辛玹輕輕點頭，問她這是否是牽雲縣特有的規矩。

奚酥落微笑著沒說話，辛玹拉著她，纏著她，抱著她。

兩人身上的香味一致，糾纏縈繞在一起，絲絲縷縷，無法分離。

奚酥落察覺到身上的感覺有些不對勁，偏頭看向辛玹。

「你在酒里摻了什麼？」

辛玹笑得像只狐狸，「既然是新婚之夜應該喝的酒，自然是新婚之夜應該放的東西。」

奚酥落第無數次對這個人產生了無語，但也是第無數次，只是想了想就輕易原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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