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辭鏡陷入沉默,他面上雖平靜,心裡卻已然因沐月的舉動掀起了波瀾。
*
深夜,沐月穿著裙子,抱著那隻師尊送給她的兔子,赤腳偷偷走到二樓師尊門前,站了好一會兒才伸出手,偷偷摸摸地推開房門。
今夜輾轉反側,連自己也滿足不了她自己了,那念頭宛如烈火來勢洶洶,想進入師尊的臥房,想和他一起躺在一張床上,被師尊緊緊抱著入睡。
沐月發現自己膽子越來越大了,心裡緊張忐忑卻又生出隱秘的激動,走到熟睡的師尊身旁,沒有驚動他,輕輕翻身上榻,正要越過師尊趴到里側,卻見師尊睜開了雙眸,隔著月色與她對視。
沐月緊張地抓緊被子,在這長久的寂靜中,掀開師尊的被子,閉著雙眼規規矩矩地睡在他身邊,佯裝一副自己已經睡著了不要喊醒她的模樣。
辭鏡在她躺下時便起了身,沐月察覺身邊動靜,緊緊拉住師尊的手,「師尊我睡不著,你陪我睡吧,陪我一會兒就好了。」
沐月得寸進尺,進得還很多,但她總覺得,師尊不會拒絕她的,他肯定不會拒絕的。
「阿月,師徒是不會睡在一起的。」便是從前她孩童時,他們也沒有睡在一起過。
「誰規定的,我就想和師尊你一起睡,我只是抱著您,不做什麼。」
「真的,我發誓!」沐月這段時日對發誓已經得心應手。
「師尊看著你睡。」
「……」沐月只是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師尊我就抱著您睡一會兒,一會兒就好,很快的師尊。」
「我們不該這樣。」
「這樣是哪樣?我覺得沒什麼,而且沒有師尊您的授意無人能上戚雪峰,此事你知我知,只要不說就沒有第三人知道。」
沐月在胡攪蠻纏。
「可是我們不可能永遠在戚雪峰。」
「在外我們就分開睡,在戚雪峰就睡在一起就就好了。」
「不行。」
「為什麼不行?」
「阿月,此事不行。」
沐月翻身而氣,有些惱羞成怒,自己都主動成這樣了,師尊竟然在拒絕她。
猛一用力,撲到了師尊身上,將他壓在床上,「我說行就行。」
辭鏡面色隱忍,手緊握住沐月的腰身,將她從自己身上抱了下去,沐月死死拽著他的衣襟不放,將他的衣袍扯得松松垮垮。
「師尊你討厭我嗎?」沐月突然問。
辭鏡阻止她的手一僵,有些不能直視她,「沒有,師尊永遠也不會討厭你。」
「既然不討厭,那為什麼不行?」
「還是說其實是師尊你不想和我一起睡?」
「阿月,你為何要與我一起睡?」辭鏡終於問出了口。
因為,喜歡,但她不能說,猶豫許久沐月垂下眼睛,「因為我做噩夢了,不想自己一個人睡。」
辭鏡沒有言語,也說不出任何字句。
「我們是師徒,師尊可以縱容你任何事,唯獨這件事不行。」
之前侵入她的識海是為祛除魔氣別無選擇,上次是她苦於藥效折磨,但這次他們都是清醒的,沒有任何可以越界的藉口。
床,現在成了辭鏡眼中兩人不可觸碰的禁忌。
「師尊你不行,那我去找別人。」
話一出口,她便後悔了。
不敢去看師尊的目光,她立即轉移話題,「那師尊您在床邊守著我,等我睡著了再走。」
她給自己蓋上被子,牽著師尊的手,閉上雙眼,但是很快她又睜開了雙眼。
「師尊,我……」她說到一半沒再說了,看了師尊幾眼重新閉上雙眸。
辭鏡守在沐月床邊,看著她入睡,在她熟睡後他並未離開,而是在房中打坐修煉。
他只當她說的是一時氣話,是玩笑之語,沐月並非是衝動行事之人。
*
隔天,沐月在雲落閣練了劍,坐在梧桐樹下的小石桌邊和大師兄喝茶,沈風吟看出了她臉色不太好,主動詢問,「怎麼了?是今日練太久了嗎?」
她對練劍已經越發得心應手,已經不會如之前那般揮汗如雨,疲憊不堪。
沐月喝了口茶搖頭,「只是沒睡好。」
沈風吟沉吟片刻道:「我平日慣用的香有助眠功效,睡前可以燃一些。」
他如今也是真心實意地將沐月當做自己的師妹,自然也不會吝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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