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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湄悶聲問身旁杵著的男人:「謝將軍可以教梁家小姐,可以教教我嗎?」

眾人更是一震。梁五、梁六、梁七三位小姐齊刷刷看過來,眼神快能把人看成篩子。

謝不渝盯著她,道:「可以。」

說完,他手一伸,指間握著一支羽箭。辛湄接過來,轉了轉,抬眼看他。謝不渝轉去她右後方,伸手握住她手肘,往上一抬。

辛湄的心跟著升起來,耳畔隨即拂落他微熱的鼻息,她沒來得及反應,手腕又被握住,向里微轉。

謝不渝修長有勁的手指壓在她皮膚上,旋即上移,調整她手上的羽箭。她突然看見他的大拇指、食指指腹,厚繭上一片腫泡,似是有傷。

「手怎麼了?」她莫名緊張。

「沒怎麼。」

謝不渝低下頭,從她的視角瞄準銅壺,說話時,喉結滾動。

不及反應,辛湄的手被他一提,與此同時,「嗖」一聲,羽箭完美地落入銅壺。

辛湄的心陡然漏了一拍。

謝不渝鬆開她的手,看她的眼神靜默而深邃,卻僅是一眼,他往後退開,像夜裡退走的潮水,轉身消失在日光後。

第13章

「這世上,沒有人能保護我了……

梁文欽在前廳里會客,聽聞辛湄不請自來,怫然擰眉,旋即想起花園裡的謝不渝,不屑道:「堂堂一國長公主,為一個男人硬闖政敵壽宴,也真是丟人現眼!」

「老爺,那眼下怎麼辦?要為長公主準備筵席嗎?」

「不準備筵席,你還能叫她站著吃飯?」梁文欽語氣不耐,氣的倒不是辛湄硬闖他的壽宴,而是她奔著謝不渝摻和進來,八成是要看穿了他要與謝不渝聯姻的心思。

從底下人收集來的情報看,從謝不渝回京開始,辛湄那邊便一直蠢蠢欲動,看架勢,是想要與謝不渝重修舊好。

梁文欽原本篤信謝不渝不可能答應,是想著這人畢竟是謝家兒郎,多少要有些血性,記恨辛湄當年的背叛。可是老話說,老樹怕盤,烈女怕纏。要是她堂堂一國長公主總這樣沒皮沒臉地糾纏下去,他也難保謝不渝不會動心。

「派人看看,芙兒、鳶兒、梔兒那邊怎麼樣?」

「是。」

管家應下,派遣奴僕問來後,向梁文欽稟告花園裡發生的情況,最後道:「後來,謝將軍便手把手教長公主投了一箭,六小姐氣得跑回了屋裡,這會兒都還在發脾氣呢。」

「蠢貨,有什麼用!」

梁文欽恨鐵不成鋼,腦海里設想謝不渝手把手教辛湄投壺的畫面,也慪得頭疼,氣憤道:「尋個機會,請謝將軍過來。」

「是!」

*

孔屏跟著謝不渝走出花園,胸膛里嘭嘭震動,暫且不能從先前的震驚里解脫出來。

謝不渝被他盯得心煩:「看什麼?」

孔屏虔誠問道:「二哥,你知道你剛才像什麼嗎?」

謝不渝挑眉。

「像一隻開屏的花孔雀。」孔屏伸開雙手,做了個「開屏」的姿勢,詫異道,「原來你在貴女跟前是這樣的啊。」

謝不渝耳根微微發熱,嚴肅道:「你怕是忘了自己叫什麼名字。」

孔屏心說慚愧,跟您先前教梁家小姐投壺時的那副笑模樣比不得,旋即想起上次夏桐醉醺醺地責問謝不渝為何不再笑,反應過來他原是愛笑的。先前那帶一點痞樣的謝不渝,莫非便是以前的謝小侯爺嗎?

孔屏感慨萬千,說道:「梁家那幾個小姐狗皮膏藥一樣地黏上來,八成是受梁相指使,想要跟你成親。長公主突然殺過來,十有八九也是奔著你。二哥,你今日是前有狼、後有虎,狼環虎飼,進退維谷啊。」

謝不渝目視前方,想起辛湄,隱秘的歡喜也壓著一分難言的失落,道:「她不是來找我的。」

「那來做什麼的?」孔屏怔然。

兩人走過月洞門,忽有一名僕人從走廊那頭趕來,賠笑道:「原來將軍在這兒。我家老爺在書房裡為將軍備了新茶,特叫小的來請。」

孔屏狐疑,他前一刻才說梁文欽虎視眈眈,這廂便碰上他派人來請,不知是何計謀。

「就請了我二哥,沒請旁人嗎?」孔屏看謝不渝一眼,問那僕人。

僕人訕笑:「老爺想是有些要事要與將軍商議,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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