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不渝看她悲傷得像模像樣,知道有幾分演的成分,但也沒法坐視不管,哄總是要哄一下的,不然她眼角的那點淚豈不是白擠了?
「慌什麼,皇后能否順利誕下龍子尚不可知,梁文欽就算能逃一死,也難免重罪。他的命,照舊捏在你長公主的手裡。」
「可一旦皇后誕下龍子,梁家勢必東山再起,他的命,我豈還捏得住?」
「捏得住。」
辛湄看著謝不渝那副勢在必得的模樣,被他堅定的眼神吸引,心念一動:「他那人泥鰍一樣滑不留手,光靠我一個人,捏不住的。」
謝不渝知道她在等他說什麼,那話在舌尖上轉一圈,到底得吐出來,承諾道:「還有我。」
辛湄展顏,亮晶晶的眼眸里溢滿得逞、欣慰的笑,她像被風吹來的虞美人,香噴噴地偎進他懷裡:「六郎待我真好,在這世上,只有你會這般護著我了。」
謝不渝心頭一動,滿鼻美人香,胸腔也像被那氣息填滿,記憶一下被帶回多年前,她嬌滴滴、羞答答地依偎在他懷裡,用無比幸福的口吻喚他「六郎」,誇讚他是這世上最好的郎君。
他不得不承認,每次被她這樣夸時,他胸膛里溢滿自豪與得意,虛榮心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那種感覺,曾是他年少時一度痴迷、追逐的東西。
「不嫌熱了?」
她整個人貼在他胸前,天的確熱,他穿得也的確不算少,匆匆趕來,本就有些熱,被她這樣一貼,心猿意馬,更熱血上涌。
「我不熱呀。」辛湄仰臉,氣息呵在他臉頰,「你熱了?」
謝不渝扒拉開她,不然真不是熱那麼簡單的事。辛湄眼明心亮,唇角微動,先不急著招惹他,道:「我帶了樣東西給你。」
謝不渝看過去,她手往袖內一伸,拿出來塊眼熟的玉佩,送到他眼前:「完璧歸趙。」
謝不渝似是意外,看她一眼,沒接。
「敏如今日來看我了,她說這玉佩原是太子哥哥送給你的,她也有一塊。為何你寧願把玉佩拿給我,也不願告訴我實情?」辛湄問出心裡的困惑。謝家、溫家都是太子生前的親信,太子給他們送玉佩做信物很正常,放在今天也算不上什麼秘密,他何至於三緘其口?
「沒什麼可說的。」謝不渝接走玉佩,揣進懷裡,語氣有些落寞。
辛湄想起他先前抗拒說出這玉佩由來的樣子,猜想是觸及舊傷,他不願多提,不免心疼,便也不究問了,莞爾:「你換一樣東西送我吧。」
「換什麼?」
「換……」她頭一歪,「你?」
謝不渝不答反問:「我不是你的?」
辛湄一愣,欣然失笑,這還是複合以來他頭一次這樣跟她說話。總算是把他焐熱了。辛湄心潮澎湃,摟住他肩膀,鼓起勇氣湊去他耳朵邊:「那,我也把我給你,好嗎?」
第27章
「伺候你大半個下午。」……
謝不渝喉結微動,看向辛湄,午後的艷陽鋪在彼此周身,金燦燦的,她大膽地回視他,眼底是一覽無遺的、坦率的欲望。
若說她先前那些膩歪歪的誇讚是蜜糖,誘惑他為滿足虛榮心一次次為她勞心勞力,那每當她用這樣大膽的、飽含愛意與渴望的眼神看向他時,他便是自甘焚火的飛蛾,迫切飲鴆的狂徒,從來都奮不顧身,不惜後果。
所以,也根本分不清究竟是怎麼吻到一塊的,外面的熱浪裹在風裡,一陣陣卷湧進來,他胸腔里的熱浪則幾乎把他從內焚燒。
辛湄動情地回應他,手臂搭在他肩頭,被他拉下來,放在他勁瘦的腰上。他們從案幾前轉移到羅漢床上,唇舌交纏,不能自禁,迫切想擁有彼此。
辛湄的心在嘈雜的人聲里狂跳,許多畫
面紛至沓來。那年在謝家別院的廂房就是這樣,最開始僅僅是很深、很長的一吻,後來她忽然全身騰空,被抱到靠牆的拔步床上,青紗帳垂下來,遮擋住窗外的大雨與雷電,他們身體則在狂嘯的海水裡浮沉……年少的回憶宛如電光,瞬間照亮身體裡每一個角落的愛意與渴念,辛湄循著記憶與本能,指尖一點點撫過謝不渝的後背,傾身往前回吻,謝不渝握住她腰身,胸前被她貼緊,那軟綿的形狀像夜裡卷上岸的潮水,淹沒他心房。
辛湄伸手往下,隔著衣服,從他寬闊的胸膛摸到堅硬的小腹,再往下時,謝不渝身體猛然一震,弓似的僵住不動,緊緊抓住她手腕。
旖旎的氣氛被打破,他粗重、壓抑的氣息噴灑在耳廓,辛湄疑惑不解,仰頭親吻他下頷。謝不渝回應了兩下,舌尖勾住她,又鬆開。辛湄恢復狀態,手再次往下伸,謝不渝猛地將她手臂一摜,壓在床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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