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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心裡有你否?」

孔屏沉默,若是今日以前,他還真自大地猜測過戚雲瑛是不是喜歡他,否則為何總是盯著他笑?可是今日,他們發生了這樣的事,她卻能毫無感情地說出「酒後亂性而已」、「沒什麼」。其實,她心裡壓根沒有他吧?

那為何又要灌醉他?與他做這種事?戚吟風說,她見著俊俏的小郎君便愛笑,難道說……

孔屏不敢再往下想,但覺周身發冷,心也空落落的。謝不渝欲言又止,看出這傻小子多半是要栽進去了,提醒道:「若是對心愛之人,自當珍之重之。戚雲瑛既用這種方式與你相歡,多半並非真心,你既然不喜歡她,便只當是個意外,莫要沉溺其中,得不償失。」

孔屏本便鬱悶,聽得這幾句,更感心灰意冷,悻悻道:「知道了。」

謝不渝彎腰扒開他的褲子,為他擦藥。孔屏一愣,想不到他竟是帶著傷藥來的,一時動容,先前那些煩悶、傷心便也煙消雲散了。

謝不渝耐心給他處理傷口,看他又像在抹淚,惱道:「你今日是樑上掛豬膽,要滴個沒完是嗎?」

「沒有!」孔屏聳聳鼻子,誠懇道,「二哥待我體貼入微,令我想起已故的阿姐罷了。」

謝不渝一怔,腦海里也閃過故人,他是謝家老么,又是祖母最疼愛的嫡子,年少時總是調皮搗蛋,被父親謝淵追著滿京城跑。每次挨完打,父親是斷然不會來管他的,為他擦藥的人便總是兄長們。五哥最木訥,四哥最囉嗦,三哥愛玩笑,二哥笨手笨腳,還是大哥謝恪己最會照顧人。他愛蒔花弄草,為他擦藥時也像在侍弄花葉一樣,百般耐心,千般溫柔……可惜,那樣的溫情,他這一生再也體會不到了。

謝不渝為孔屏擦完藥,道:「今日那偷聽者不必再查了。」

孔屏穿好褲子,呆道:「為何?二哥查出來了?」

「嗯。」

謝不渝收起藥瓶,放在一邊。今日離開百味齋後,他部署人力劫了大理寺獄,一則是按照原計劃劫走虢國夫人,以備日後翻案有需;二則是想試探出究竟是何人在門外偷聽。

他原本以為這人會是辛桓或太后的鷹爪,沒承想,竟然是辛湄。

「是何人?」孔屏緊張發問。

謝不渝便欲回答,門外急匆匆走來一名扈從,稟道:「將軍,長、長公主從後門闖進來了!」

話聲甫畢,嘈雜腳步聲跟著傳來,那名扈從被人推至一邊,辛湄從夜色里走進房中,雙眸爍亮,暗藏鋒芒。

「都退下。」

辛湄吩咐戚吟風等人離開,逕自走進來,便欲與謝不渝對質,卻見孔屏趴在床上,便先道:「我有些話想單獨與謝大將軍聊一聊,勞煩孔校尉行個方便。」

「他不方便。」謝不渝拒絕她,語氣頗有些不善。

辛湄從他眼神里看出冷漠,心下微刺,想著孔屏也不算外人,至少對於謝不渝所為,他必也心知肚明,便道:「好,那就當著孔校尉的面聊一聊。」

說罷,她深吸一氣:「今日申時,大理寺獄遇襲,有人冒充太后內侍劫走了淮州一案的重犯虢國夫人,這個人,是謝大將軍吧?」

謝不渝氣極反笑:「長公主私闖鄙人府邸,先是下令驅趕我三弟,後是栽贓我劫走重犯,是不是太過分了?」

辛湄看他竟然不認,拿出攥在手心裡的一枚暗器:「那大將軍看看,這是什麼?」

謝不渝一眼認出這是他從百味齋廊柱上拔下來的三枚暗器之一,見她已拿在手中,心下稍定。下午行事時,因尚不知偷聽者是她所派,為引蛇出洞,他特意將其中一枚暗器留在了劫獄現場。

萬幸,她取來了,否則一旦

被大理寺順藤摸瓜,她怕是要替他頂一回罪。

「這是什麼?」謝不渝依舊裝傻。

辛湄既然是奔著和談而來,自不藏掖,道:「這是鎮南軍軍械,也是我府上侍衛所配的梅花鏢。今日,大將軍與范相公在城西百味齋私會,我派人前往探聽,探子被發現時,在現場留了三枚梅花鏢,這是其中一枚。」

謝不渝揚眉:「長公主派人查探我做什麼?」

「六郎,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能跟我說實話嗎?!」辛湄悲憤交集,看他一臉漠然,全然沒有一絲要與她交心的意思,心下更痛。

謝不渝嘴唇微動,終是忍住,極力勾出一笑:「你與我之間,還有說實話的必要嗎?」

辛湄雙目噙淚,滿心不甘,她不由慶幸先前放他走時多留了個心眼,當下抓過他手臂,拉開他的衣袖——

第47章

「容本宮借宿一晚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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