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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梅抿住嘴唇。

謝不渝猛地出手,鉗住他下頜骨,意欲撕下他用以偽裝的麵皮。江落梅大愕,抓住他的手,眉心緊蹙:「謝將軍說不過我,便又要動手嗎?!」

謝不渝手指用力,竟發現他的臉宛然天成,並無用麵皮易容的痕跡,一時驚怒:「你究竟是什麼人?!」

江落梅眼尾泛紅,使盡全力想要掙脫,然而在殺伐多年的謝不渝面前,他的力量只如蚍蜉撼樹。

「謝將軍……莫非魔怔嗎?你我也並非第一天相識,何必明知故問?」江落梅聲音發顫。

謝不渝一瞬不瞬審視他,橫豎看不出端倪,撒開手。

江落梅踉蹌後退,氣喘吁吁,白皙的臉龐憋得通紅,眼眸濕意更重,猶似哭過。

謝不渝看得不耐,道:「滾。」

江落梅蹙眉。

謝不渝轉身走入府內。

*

辛湄醒來時,屋內月光如泄,帳幔內彌散著歡愛後的氣味,她先是一愣,旋即想起中合歡散後被謝不渝抱走的事,羞憤交加,咬住嘴唇。

說起來,謝不渝人呢?

辛湄試著起身,後知後覺渾身酸痛,雙腿更似被碾壓過一樣,一抬起來便開始發抖。她暗罵了一聲「混帳」,扶著床柱坐起來,借著月光一看,滿屋狼藉,桌案、櫥櫃、杌凳、邊幾沒一處是像樣的。昏睡前的一幕幕閃過腦海,中毒不假,但所有的經歷都是真實發生,不可能全部忘記。

辛湄逐一想起來,低頭時,瞥見雙腕上殘留的紅痕,被謝不渝用帔帛綁在床頭的那一遭歷歷在目……更是羞臊難堪。便欲離開,房門「吱」一聲被人從外推開,謝不渝走了進來。

辛湄停住。

今夜月明如晝,即使不燃燈,屋內也一派清明。謝不渝走至床前,不及坐下,便聽得辛湄嘟囔:「混帳。」

謝不渝微微聳眉,假裝沒聽見:「躺下。」

辛湄瞪過來。

「再擦一次藥。」謝不渝示意手裡的小瓷瓶,上次在故人來歡愛後,他也是用這瓶藥給她擦的私密處。

「馬後炮。」辛湄扭開臉,不肯動。

謝不渝看出來了,這人是氣得狠,打算提起褲子不認帳,乃至於倒打一耙,怨他欺負她呢。

「馬後炮……你兩條腿勾著我,哭著喊著要我親你,我能如何?」

辛湄羞極,一掌拍過來,被謝不渝拉入懷裡,跌坐在他大腿上。

「別動。」謝不渝按住她肩膀,另一手揭開藥瓶,為她擦藥。

辛湄別開臉,氣他每次放縱時都這樣瘋狂,哼道:「你以後就不能溫柔些?」

謝不渝笑著反問:「長公主要我脫了衣服給你瞧瞧,你今日待我是如何的嗎?」

那些痕跡,孔屏等人看見的尚且只是脖頸和鎖骨,實際上,前胸後背,乃至於底下,他幾乎都被她啃了個遍。

辛湄又拍下來一掌。

謝不渝這次受下了,輕笑兩聲,放下她裙琚,收起小瓷瓶。

辛湄嗔視他,月光里,眉似春山,眸若秋水,謝不渝單手撐在床上,替她理順凌亂的鬢髮,道:「今日在閣樓內,究竟發生何事?」

思及御花園閣樓內的那一遭,辛湄猶自心驚,蹙眉:「他說最近心情不好,讓我陪他散散心,進閣樓後,宮女送來茶點,那茶水中下有合歡散。」

說罷,辛湄想起他在她中毒後第一時間傳召御醫的事,推測:「那毒應該不是他下的。」

「是梁文欽的女兒,梁婕妤下的。」謝不渝道。

辛湄訝異:「你怎麼知道?」

謝不渝揚眉:「你不如先問問我,為何會及時趕來帶走你。」

辛湄自也意外,原本以為他是湊巧,可是看他這麼問,便知是另有緣由了。心思微動,她猜道:「梁婕妤派人下毒,你看見了?」

「差不多。」謝不渝笑笑,「不過,看見她下毒的人不是我,是你的摯友溫敏如。」

在假山洞與辛湄一別後,謝不渝沒走遠,是以很快便被溫敏如尋到了,說是看見梁婕妤在萬歲湖旁行動鬼祟,她派人打撈起她扔進湖水中的瓷瓶,分辨出裡面裝的是合歡散。考慮到梁家與辛湄有大仇,她懷疑梁婕妤這次是衝著辛湄去的,便迅速將此事告知了他。

辛湄一時五味雜陳,悶聲:「是我的摯友,還是你的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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