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幾乎是在接過的瞬間,便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時幼站在門口,目送白鶴離去。
道陵子的白鶴,為何又會出現在這裡?
就在這時,玄霽王轉身,與時幼四目相對。
他們的視線短暫相遇。
微妙的靜默。
時幼看了看遠去的白鶴,又看了看玄霽王:「那個捲軸,是給我的嗎?」
玄霽王沒有回應,似乎沒聽見她的詢問,又似乎,是在刻意無視她。
如若換了旁人,可能早已知趣地退下,安靜的消失。
可她畢竟是時幼。
她心中暗想:他會不會覺得,昨夜那事,讓他有些尷尬?
思及此,時幼不自覺地對他笑了:「昨夜之事,你不必掛在心上,我們依舊可以像之前一樣正常相處,因此沒必要覺得尷尬,我也不會在意的,畢竟,你我都喝了酒。」
時幼的語氣,帶著自然的坦蕩,仿佛昨夜的擁抱,不過是場無關痛癢的小插曲。
玄霽王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有些凝滯。高大的身形,莫名地緊繃了一下。
她說得輕鬆,笑得燦爛,看來昨夜的事情,根本沒有在她心中掀起任何波瀾。
……果然是塊木頭。
玄霽王不欲理會他,與她擦肩而過,朝門內走去。
時幼卻不著急,看著那冷冷的背影,保持著幾步的距離,跟了上去。
在距離兩人十五步的玉柱後,璃屏住呼吸,整個人隱在陰影里,目光死死黏在前方的兩人身上,耳朵豎得比任何時候都要高。
時幼那一句「昨夜之事,不必掛在心上……」仿佛天雷一般,劈進璃的腦海里。
昨夜?什麼昨夜之事?
璃記得,昨夜雨聲太大,她在屋裡聽著,心頭有些亂,實在睡不安穩,便從床榻上起身,想去找時幼聊聊天,可當她推開門,卻意外的發現,時幼屋裡,空無一人。
那時的璃,並未多想。畢竟,那可是時幼啊,時幼做什麼,定有她的道理。
可如今,意外聽到,時幼這句輕描淡寫的「昨夜之事」……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璃的腦子裡,迅速拼湊起各種細節,時幼昨晚的失蹤,玄霽王方才的冷漠。一夜未歸,直到清晨才雙雙出現—
—
難道……難道他們昨夜……又,又一起睡覺了?!
璃的呼吸猛地加快,覺得胸口像是被人重重拍了一下,她扶著玉柱,強迫自己冷靜,卻怎麼都壓不下腦海里的瘋狂想像。
睡都睡過了,還在這兒演什麼呢。
璃咬住下唇,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
她看著前方,眼見時幼老老實實地跟在玄霽王身後,兩人一前一後,步調出奇的一致,哪怕誰都沒有說話,怎麼看怎麼像那麼回事。
嘖,這對小情侶,也不知道藏一藏,真是太明顯了。
不過……算了,這樣的獨處時光,就留給他們吧。
璃這樣想著,腳步一轉,悄無聲息地退到陰影里。
而時幼,一直專心跟在玄霽王身後,全然不知有人在腦海中,早已為她和玄霽王,編排了出了一場驚天大戲。
時幼行走在刻意無視自己,負手前行的玄霽王身後,自己的每一步,都能恰好落在他的影子裡。
玄霽王走一步,她跟一步。
他抬腳,她也抬腳。
玄霽王被她跟得不耐煩,眉心蹙起,腳步一頓。時幼也下意識地停了下來,抬眼看他。
他回頭,不悅道:「你為何,要跟著本王。」
時幼眼睛晶亮,認真提出疑問:「你今日,為何刻意不理我。」
二人一前一後提出疑問,卻誰也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
氣氛微妙地僵持了一瞬。
玄霽王眸光微沉,抬起腳,靴尖擦過地面,朝時幼步步緊逼。
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他的靴尖幾乎擦過她的裙擺,令時幼不得不後退,直到肩膀撞上身後的玉石廊柱,才發覺,玄霽王已離自己不過一步之遙。
時幼還未反應過來,玄霽王忽然雙手抬起——
隨著兩聲悶響,他的一雙手,已穩穩按在時幼兩側的廊柱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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