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幼老老實實回答:「……它讓我前兩層通關得很順利。」
玄霽王輕輕「嗯」了一聲:「本王知道。」
沉默又在兩人之間兜轉了好幾息。
時幼抱著膝蓋,目光不經意落在自己左手的手背上。
曇花的印記靜靜浮在那裡。
但她從未見過玄霽王的雙生印。
按理來說,雙生印既然是契約之物,那他們二人身上,理應各有一處才對。可這麼久了,她從未在玄霽王身上看到過。
細細想來,玄霽王從不在人前露膚,連喉結都被衣料半掩,衣物始終規整得滴水不漏。除了偶爾露出手腕,剩下的地方從不示人,簡直像是要把自己包裹進某種不可侵犯的殼裡。
時幼有些好奇,側頭看向玄霽王,眼神順著他的脖頸往下掃了一圈——
果然,還是包裹得嚴嚴實實。
所以,他的雙生印到底在哪?
時幼乾脆開口:「你的呢?」
「……什麼?」
「你的雙生印,在哪裡。」
「你想知道?」
時幼點頭。
玄霽王不置可否,語氣仍舊淡淡的:「想知道的話,你自己找找看。」
時幼抬頭,盯著他裹得一絲不苟的黑色玄衣,連忙往後挪了挪:「不找了。」
結果,下一瞬,時幼聽見了衣帶被扯開的聲音。
第79章
想要每時、每刻、蝕骨、侵心
玄霽王抬起手,指尖勾住衣襟最上方的系帶,慢條斯理地向上一挑。
他指節輕捻,將布料向兩側撥開,露出鎖骨處的一小片雪白肌膚。
時幼本就沒打算看,可在他撥開衣料的那一瞬,視線還是猝不及防地落在了那處。
然後,時幼怔住了。
一朵曇花,落在玄霽王鎖骨的正中處。
花瓣收攏,薄薄的一片,仿佛隨時都會在肌膚上盛開。
其形狀、紋路,與她手背上的那一朵如出一轍,唯獨她的是盛開的,他的,卻還是沉睡的模樣。
「你的為何同我的不一樣?」時幼好奇問道,「你的曇花,為何沒有盛開?」
玄霽王語氣依舊淡淡的:「待它盛開,你自然便會知曉。」
他說著,手指又往下,將衣領微不可察地解開了一寸。
那朵曇花的形狀清晰了些。
呼吸,仿佛都變得燥熱了一點。
時幼連忙移開目光,正襟危坐。
可惜,玄霽王似乎並不打算讓她輕易逃開:「怎麼,方才還敢親本王。」
「現在連多看一眼的膽子都沒有了?」
這話倒是讓時幼不服氣了。
她忍著耳尖的燙意,湊了過去。只見玄霽王鎖骨中央的曇花,隨著他的呼吸上下起伏,又伴著他每一次呼吸明滅。可偏偏,又不曾真正舒展。
時幼眨了眨眼,盯著那朵花,似是為了爭口氣,刻意抬起手,指尖緩慢地落在那朵未開的曇花上,輕輕地、試探地摸了一下。
玄霽王的呼吸驟然亂了,指尖驀地一顫,喉間溢出一絲幾不可聞的低啞聲。
那片肌膚炙熱得近乎要燙傷人。
他那雙往日沉冷無波的眼,裡面藏著洶湧的燥意,整個人看起來正強行遏制著什麼,似乎若不這麼做,下一刻,他便會徹底失控。
不是刻意的,也不是情緒上的,而是身體最直接的反應。
時幼察覺到了,眼神裡帶了點疑惑。
她還沒來得及收回手,玄霽王便驟然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的指尖,從自己鎖骨處拽開。
玄霽王額發落下幾縷,遮住眼底的晦暗,低聲道:「夠了。」
他說夠了,可他的指尖仍然按在她的手腕上,遲遲沒有鬆開,掌心滾燙得仿佛在灼燒她的皮膚。
半晌,玄霽王緩緩抬眼,琥珀色的瞳仁里映著她的影子:
「別碰。」
時幼愣了一瞬,睜著一雙澄澈的眼睛看他:「你方才不是還說,我沒膽子麼?」
「只是讓你看,沒讓你碰。」
時幼「哦」了一聲,收回手指,重新抱膝坐著,低著頭。
燭火映在她的眼睫上,忽明忽暗。
她猶豫了一下,問道:「你……不會從來沒被女子碰過身體吧?」
玄霽王眼神微斂,眉目間仍舊是慣常的冷淡:「除了你,還有誰敢這般大膽。」
時幼盯著他鎖骨處的曇花,若有所思地輕輕點頭。
以玄霽王的身份和脾氣,旁人別說碰他,怕是連靠近都得先想好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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