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事情,時幼還是不大明白,她沉默了半息,又補了一句:「可你比我多活了那麼多年,難道之前從
未和任何女子……」
「……親近過?」
玄霽王淡淡掃了她一眼:「本王若願意,可以擁有太多東西,包括女人。」
時幼點頭:「那就是沒有。」
玄霽王:「……」
時幼這話說得太快了,仿佛這個問題的答案從一開始就已經確定,而她,只是禮貌性地問上一句,順便聽個樂子。
這讓玄霽王忽然覺得,自己剛剛那句話,有點多餘,只好給自己找補一句:「本王對女人不感興趣。」
他頓了一下,又道:「對情,亦不感興趣。」
時幼點了點頭,細細想來,玄霽王生無七情,自然不會對情有興趣,這話聽著,合情合理。
只是……
時幼目光不自覺在他身上掃了一圈。
面前這人,肩寬腰窄,黑衣襯得肌骨清雋,就連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認,玄霽王的模樣生得極好,堪稱世間難尋的絕色。時幼實在難以想像,他這副模樣,當真無人覬覦過?
時幼遲疑了一下,試探著問:「那、就算你不曾對人動心,也總該有人對你動過心吧?」
玄霽王聞言,目光一頓,忽然抬眸看她。
那一眼,意味深長。
他似在透過這一眼回憶些什麼:「確實,有過一個。」
「那個人,她不怕死,行事,極為瘋狂。」
時幼被勾起了興趣,抱著膝蓋往前湊近了些:「有多瘋狂?」
玄霽王沉思片刻後開口,說得極慢,字字落在唇間,像是特意要時幼聽清:
「那人曾纏得很緊。」
「她說,不信這世上真有無情之人,偏要治好本王的『病』,愚蠢至極。」
「於是,她費盡心思,處心積慮試探本王,執著得很,妄想著能讓本王動情。」
時幼怔了一瞬,直覺不太對勁,果然,下一刻,玄霽王又道:
「最終,在屢次試探無果之後,她給本王,下了情蠱。」
時幼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嗯,情蠱。」
時幼臉上難得露出震驚的神色,她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玩笑話,玄霽王是認真的。
她怎麼也想不到,堂堂玄霽王,也會有被人下情蠱的一天。她也很難想像,會有人膽敢對玄霽王做這種事。
時幼想了想,又問:「……那然後呢?」
玄霽王冷冷看了她一眼,像是在思考她到底是哪裡來的膽子,才會問出這種問題。最終,他淡淡道:「然後,本王殺了她。」
「那她死了,你的情蠱,解開了嗎?」
「自然沒有。」
「怎會如此?」
玄霽王說得雲淡風輕:「那女人說過,解開情蠱的唯一條件,便是讓本王真心待她。」
「不計較、不敷衍,直到她徹徹底底地淪陷,情蠱才能解。」
「只可惜,她這一死,這情蠱,便成了個難以解開的詛咒。」
時幼怔住了。她沉默地看著玄霽王,眼神逐漸有些微妙:「中情蠱,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玄霽王明明嘴角未動,卻讓時幼生出一絲被什麼危險的東西盯上的錯覺:「你想知道?」
時幼當然想知道。
她是真的問得很認真,就連語氣,都透著一股求知的誠懇。
玄霽王盯著她,眼神變得晦暗了些許,像是隱忍了許久的什麼東西,在這一刻被她輕飄飄一句話捅破了個口子。
最終,他薄唇微啟,緩緩吐出兩個字——
「想要。」
「每時、每刻、蝕骨、侵心。」
時幼心跳出現了一瞬的停滯。
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問出了一個極其不該問的問題。
就連她的呼吸,都被這幾個字拉得極緊。
時幼張了張口,試圖說點什麼,但玄霽王又輕輕道:
「所以——」
「時幼,你還敢再試探本王麼?」
時幼後悔了。
非常後悔。
但事情已經走到這裡了,她只能努力維持冷靜。可腦海里,卻無端浮現出從初見至今的點點滴滴。從白鬼山到鬼極殿,從契約成立到一路同行,他的目光,他的靠近……
等等,難道從他甦醒的那天起,他一直都在,努力克制自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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