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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恆:……

第一次被懟,才讓他覺著這宋婉果然不是沒脾氣的。怪不得梁恆總覺得看著這女娘怪怪的,果然有兩副面孔。

門房進去告訴家主,很快就來開了門,恭敬地請梁恆進去。

宋婉緊緊跟在梁恆身後,畢竟這柴府在她眼裡不是什麼好地方。

突然,梁恆轉身把傘塞到她手裡:「有刺記得收著點,這柴府不能刺撓。」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宋婉有點懂這種感覺了:「妾,知道了。」

一旁的府中管事見寧世子淋著雨,嚇得生魂俱裂,連忙把自己的傘遞過去。

若說前面的一進院子只是寬敞,那麼宋婉經過西院時,目光銳利地看到一側檐角被風吹起而露出的白色綢緞。

第10章

管事領著他們向內院裡去,宋婉只能暫且把看到西院古怪的感覺壓在心頭,打著傘隨在梁恆身側,二人同到了一間看起來有些蕭條的院子裡。

院門外早早候著一個布衣僕婦,她瞧見梁恆,陪笑一聲,連忙打簾進去說:「老夫人,寧世子請到了。」

接著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內間傳來:「快請進來罷。」

到了屋檐下,宋婉收了傘,纖細的指尖拂去衣袖上密密的水珠,不甚柔順的布料留下一串深色水漬。

旁邊眼尖的丫鬟立刻把手上的絹布遞過去:「娘子擦擦,一路過來外頭雨可大!」

宋婉還未搭話,丫鬟便上手擦去她肩頭、鬢髮上的水珠,動作間宋婉隱約瞧見丫鬟粉衣窄袖裡的一截白綢。

「多謝姑娘了。」

宋婉杏眼微彎,乖巧地道謝,順便伸手握住丫鬟的手,微微用力,掌心感覺到這人手腕上確實繫著布緞。

丫鬟看著宋婉清秀的眉眼,掩唇笑道:「小娘子請進吧。」

進屋裡,便瞧見外室梨木桌上的雕刻精美的小香爐里,案前擺著新鮮瓜果,順著飄渺的煙霧向上看,壁上掛著慈眉善目的菩薩像。

「世子今日來柴府,真不巧,我兒不在府中,他今應卯去,還未散值回家。」

首座的柴老夫人穿著墨綠色對襟直領錦衣,裙角的福壽綿長紋以金線勾勒,在燭火中躍著光影,富貴無匹。

她臉上皺紋溝壑頗深,目光銳利,聲音蒼老但聽起來還是頗為響亮,抬手命一旁的女使換了新茶,問:「不知世子前來,有何貴幹?」

宋婉進來便落座在梁恆的身邊,她聽著柴老夫人的話,抬眸靜靜看著梁恆從容淡定的側顏。

梁恆施禮,語聲帶著一點笑:「本世子倒不是來找柴大人的,而是來看柴老夫人您的。」

柴老夫人疑惑地「哦」了一聲,放了茶杯:「不知世子又為何來看老身?」

梁恆落拓不羈地站起來,手中不知何時拿著玉鑲金的摺扇,垂眉「唉」了一聲,神色惋惜:「昨日我才聽王府管事說,柴府小公子半年前傷於風寒,竟然一病去了。」

「若不是我知曉的太晚,而柴小公子的喪事又辦得太快,梁某必然要上門祭拜,畢竟少年時也曾與柴弟喝過花酒,志趣相投。」

不用去看座上的柴老夫人的神情,宋婉在梁恆說出能創死別人的話時,默默端起瓷杯若無其事地喝起茶來。

梁恆似是恍然不知自己的話,

一來勾起老人家的傷心之事,二來還揭了死者喝花酒的老底。

「若是世子是要來對老身講這些話,」柴老夫人聲音陡然冷了下去:「便可以離開柴府了!」

梁恆俊俏的長眉微微一挑,眼神清明,好像想起什麼來了:「自然不是想對柴老夫人您說這些話,只是想代某個人向老夫人問個好啊。」

說罷,他轉身三步走到宋婉面前,掌心伸出來,看樣子是在向宋婉討要什麼東西。

宋婉愣了一下,看著梁恆向她微微點頭。她突然知道梁恆想求要什麼了,纖細的指尖從籠袖中拿出那枚玉佩,交到梁恆手裡。

柴老夫人冷哼一聲,她雍容富貴地活了幾十年,除了公婆,還沒被誰這樣氣過:「世子為誰代什麼話,老身都不在意,說了便請離開柴府。」

意思是讓梁恆趕緊滾了。

這話換作別人是要惱了,但梁恆混不在意,他這張嘴什麼場面沒見過,淡定地接過玉佩,向老夫人的座位踱步而來。

梁恆身形修長,站在那就像一節竹,狹長深邃的鳳眼失了笑,一向吊兒啷噹的聲線沉了下去,成年男子的壓迫頓顯出來:「本世子也不願替什麼人帶話,只是我這次帶話的,是以大理寺少卿的身份,為風塵女子紅玉,向老夫人問個好。」

梁恆富貴公子哥的身份深入鶴京人心,成日裡勾欄聽曲、興來撒錢的行為都只是老生常談,說個玩笑話,連路邊的貓貓狗狗都知道綴在這人身後能得一塊肉。

但見到這麼肅容端正的梁恆,在座的都是頭次,不免被他深沉的語氣嚇到,都一時間失語。周圍的僕婦丫鬟們顫顫地低著頭,不敢再把肆意翹望的目光放在郎君身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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