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恆不想想先前自己劣跡斑斑,現在倒生悶氣了?
不能抽他,難道還慣著他?
宋婉不回話,繼續看路,任憑梁恆一時加快腳步走在自己面前,一時慢下步伐落在自己身後。
等兩個人來到梁恆在大理寺外的住處,宋婉也沒說一句話,好在院子裡的人都認得宋婉這張臉,還沒等梁恆說什麼,就領著宋婉去了阿竹那裡。
梁恆:
他鬱悶,還有點後悔之前把宋婉帶過來了,不然她肯定進不去,必然要向自己低頭,這樣也不至於一句話沒搭上。
迎上來的婢女看著梁恆不善的臉色,小心翼翼說:「世子,宋女醫已經走了。」
「把晚膳備好,」梁恆向里走去,走了幾步又好像想起來什麼,內心掙扎了一番,緩緩吐出胸中一股鬱氣,對管事吩咐道:「派人去大理寺告訴升吉,讓他來時把宋婉那個小丫鬟也帶過來。」
底下人恭敬地回:「是。」
第57章
長夏的天,到底還是屋內涼快些,宋婉推門而入時,便看見一胳膊吊著繃布的女子單腳跳到案前,一隻手提起水壺昂頭海飲。
「咕咚咕咚」幾聲後,吞咽聲與水聲一齊消失,隨後聽「砰」的一聲,水壺歪倒在木桌上。
聽見門口的腳步聲,阿竹目光警惕地看向門外,等看清來人的面貌後,如利劍般的目光霎時鬆緩下來,變成軟綿綿的柳絮散成一片,卻仍皺眉,口吻不耐:「你怎麼來了?」
門口的宋婉一眼便看阿竹艷麗的臉上青腫一片,到底不忍:「哎,傷勢如何?」
阿竹看了宋婉走過來,連忙側過臉去,抿著唇,神色鬱悶。
「當我沒見過你原來是什麼樣?」
宋婉走近,一手搭在阿竹的肩上,微用了點力把她掰過來,盯著阿竹說了這麼一句。
阿竹原本嬌俏的面容如今已經腫成大饅頭,眼眶下都是血腫,相較於她之前的姿容確實難以入目。
眼見著阿竹看過來的目光愈加兇狠,像個被打傷的流浪貓,要趁機對善良的過路人來一拳,宋婉堪堪止住想要問她如何受的牢獄拷打,轉而按著阿竹僵硬的軀體讓她坐下。
「身上傷口都上藥了嗎?」
阿竹提著肩膀,繃緊著頸側肌肉,撇過頭不看宋婉,也不答話。
是十分抗拒的模樣。
宋婉看著阿竹,微不可察嘆了口氣,她有些不明白阿竹這人脾性怎變的這麼古怪,似乎比梁恆還要難伺候。
目光將阿竹上下掃視了一番,宋婉大致在心中對阿竹傷勢有了一定了解,但她來得匆忙,醫箱藥囊都沒帶在身邊,只能先回去拿。
剛轉身走了兩步,便聽見身後人悶悶地問:「去哪?」
宋婉看著門外檐下站著的人,清了下不舒適的嗓子,回道:「自然是回去,反正你也不想看到我不是?」
門外負手而立的人聞言劍眉輕挑,看著宋婉噤聲的手勢,勾唇笑了下,也就沒出聲。
反倒是阿竹低頭默然一瞬,聽到宋婉說完這麼一句,轉而不樂意地說:「你胡說什麼?」
說宋婉是胡說,意思是她阿竹可從來沒說過這句話。
阿竹說的委婉,是不想宋婉走的,但她還是在說完後聽到離去的腳步聲。
她愕然抬眸起身,叫道:「宋婉?」
「別出來,」早已站在門外的梁恆看著宋婉快步走了,才進屋對阿竹沉聲道:「人也讓你見了,該知道代價是什麼。」
阿竹硬生生停下不穩的步伐,看到梁恆後面容頓時浮上一層陰暗的戾氣。
「呵,代價?什麼代價?」
梁恆坐在外間,姿態從容地為自己斟茶:「怎麼,劫獄沒成,要賴上我了?」
阿竹一愣,隨後淡色的眼眸冒著怒火:「狗賊!你果然知道!」
「小丫頭片子,跟我斗?」
梁恆沒否認,嗤笑一聲:「你這逃跑的手段,我早就用過了。」
看著阿竹握緊的拳頭,梁恆喝了口茶,神色淡淡:「果然就是江湖小門派,連救人手段都那麼簡陋,上不得台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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