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阿竹能不知道她為醫者,自然有許多醫書,況且自己明日也要過去給她診治的,為何還要冒著宵禁的危險出門送過來?
阿竹聽了宋婉這句話,出乎意料地沒說什麼,輕飄飄看了宋婉一眼後說:「裡面你畫的東西我看到了。」
畫的東西?
宋婉沒有立刻反應過來,自己確實有看書時寫寫畫畫圈圈的習性,也是方便記憶書中內容,她的每一本書幾乎都有自己的字跡,但是這本有什麼不同嗎?
手中的書是薄薄的小冊子,方便隨身攜帶閱讀,宋婉記得自己拿過來看的時候,應當是前幾日了,如今日一般稀疏平常的深夜,似乎並無什麼特別。要說比從前多了些什麼,那就是——
瓷片,面具。
宋婉心中一震,目光漸漸凝聚,看著阿竹問:「你看到了?」
「我不僅看到了,我還知道呢!」
阿竹輕哼一聲,用餘光瞥了一眼宋婉,見這人神容冰冷,想要宋婉求自己的話默默咽了下去。
宋婉將書卷放在一旁,轉頭盯著阿竹問:「你知道?你知道什麼?」
她這句話問得漫不經心,好像不如何心切,昏暗的房間隱住琥珀色眼眸里的寒意。
本就應該知道,這個阿竹不是簡單人物,若不是年歲看上去著實小些,宋婉早有所懷疑阿竹就是
阿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等了一會,聽不到宋婉的話,偏過頭看去:「你你不好奇?」
她可不相信宋婉不在意那個面具,要不怎麼會在讀書時走神畫上去呢,肯定是藏在心裡的重要的事情,所以阿竹才會翻到這頁時就背著門外的護衛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阿竹姑娘你若是想在夜裡和我講一些廢話,那就請回吧。」
宋婉說完,作勢要起身,剛動身子,便覺得自己的衣袖被猝然抓住。
衣衫的下墜沉重,宛如魚兒上鉤。
身後人不滿:「告訴你就是了,做什麼要走。」
宋婉:
難怪阿竹和梁恆相看兩厭,宋婉眼下算是想明白了,阿竹這脾性簡直和梁恆有得一比,都是驢脾氣。
宋婉撥開阿竹的手,自己走到一旁坐下,倒了杯涼透的水喝下,輕輕打了個哈欠:「說吧。」
見宋婉一副要睡的趕客樣子,阿竹想到自己濕了半身來的狼狽樣子,心裡起了一團火,但為了目的,也只能忍下去。
「我和你說過,自己是個孤女,生在燕州,後在義莊跟著一江湖大盜學武,入了師門。本來我也就和師姐們做些小生意,不虧本的那種,過得還算清閒。直到有一日,一個黑衣大俠來我們師門,出重金要求師父去偷一件寶物,誰知出發前幾日師父死了,所以為了錢,額,不是,為了師父的生前遺願,師姐和我就接下這個任務到了漯州,殺了幾個人拿到了那個寶物。」
宋婉聽到這,不由皺眉,阿竹的措辭不免太過於散了些,雖然江湖風波未曾平,但也不是打打殺殺就如此隨意,一個能讓什麼黑衣大俠出重金的寶物,阿竹和她師姐就殺了幾個人拿到了?那阿竹的身份必然不能如她所說那般簡單。
可江湖裡,自己又未曾聽聞有哪個門派是以偷盜為生的,還是說自己不在江湖的這一年,又崛起了一個新秀宗門?
阿竹這邊接著說道:「回來路上遇到追殺了,師姐重傷而亡,我呢也傷得不輕,好在那個裝寶物的盒子還在手裡,於是我就使了一計空城計,給了空盒子出去,自己帶著寶物逃了。回到師門後,我打開寶物的包裹一看,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宋婉好脾性地問了句:「是什麼?」
見宋婉如此配合,阿竹狐狸眼氤氳著得逞的笑意,湊到宋婉耳邊輕語了一句。
宋婉聽完,眼眸盛滿難以收斂的震驚,她沉聲問:「果真?」
阿竹輕笑一聲,離開宋婉身邊,坐回去,揚身後靠,看著宋婉道:「這我可說不準,畢竟我又沒見過真物,但是,也沒見過誰拿到過真物現世。」
也是,那東西豈是平常人能見得的,宋婉想著自己上輩子也就看過一眼,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那面具是?」
阿竹早知道宋婉要問這個,回:「面具,就刻在它上面啊。」
聽到阿竹說的如自己方才心中猜測一般,宋婉這顆懸起的心算是徹底放不下去了,她嘆了口氣,喃喃道:「若是真的,那就太麻煩了。」
回到重新見到此世的明光那日,宋婉就暗自決定不要再走前世錯誤的路,到頭來,師兄沒找到,師門沒回去,還搭進了一條命。可如今,聽到阿竹拿到的東西,再想到系統要求找到的瓷片,瓷片上的面具還早早出現在數年前,牽扯到如前世所遇到的人,太頭疼了。
宋婉不由捏了捏眉間,將心中莫名的煩躁慢慢壓下去,長長舒了口氣,問:「那東西如今在何處?」
「自然『物歸原主』,放回去啦。」
阿竹講的輕鬆,但宋婉知道,這一句話中又不知藏了多少血雨腥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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