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絕對沒有認錯,那是曾刻在瓷片上的面具紋飾,如今又在這雲天師手中再現,又是什麼關係。
晃神之間,那個天師又以為公主祈福的名義,在殿堂下跳起身法詭譎的舞蹈。
宋婉目光沉沉追隨著他手中叮鈴作響的鈴鐺,手指狠狠掐進掌心,迫使著自己冷靜下來,她要好好打聽消息,一個,一個也不能放過。
翩然的蝶群已經被婢女引走,宋婉攔住一旁婢女想要為趙盈月添酒,她拿過酒壺斟了一杯遞給趙盈月。
看見有些發愣的小姑娘有些驚喜地看向自己,宋婉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那藥谷的蝴蝶著實一隻難得,不知這雲天師何種來頭,能弄來這些給公主當生辰禮。」
「這有何難?」趙盈月撇嘴,一口飲盡果酒,「上次三皇兄生辰禮,雲天師還為他生母家族縫三月大旱的封地求了七天的甘霖。直接把我三皇兄感動得涕淚交流,慘不忍睹啊!」
聽著趙盈月的形容,宋婉不由失笑,這樣愛編排皇子們的,就獨數趙盈月一人了。
那三皇子是個身形敦厚的胖子,還有些鬥眼,是五位皇子中最不受寵的那一位,卻偏偏在上一世中與太子一樣活到了最後,還順利受封為王爺,得了母族的庇護,做了個逍遙閒散的浪蕩子。
宋婉接著話:「這麼說來,雲天師算是個數一數二的人了,能為聖君解憂,能力通天啊。」
「那是,這雲天師是來自靈州之地,好像還是哪個宗門的,做法事靈的不得了,父皇母后都十分尊敬他呢。」
「原來如此。」
宋婉點頭,面露一絲驚訝:「難怪剛才他搖著鈴鐺便能訓蝶,想來那就是雲天師的法器吧。」
趙盈月本來不如何注意這個傳聞中有通天之力的天師,但聽見宋婉這麼一說,也勾起幾分好奇:「那鈴鐺確實常見天師拿著,聽宮裡人說這是仙人的法器,不慎留在人間,才被天師所用,也不知真假。」
宋婉聞言,不由感慨:「我這等凡人,若能有朝一日見過仙人法器,也算開眼界了。」
「阿婉你有興趣?」
趙盈月不當回事:「等我讓婢女喚他過來。」
「公主,這…合適嗎?」
宋婉淺皺著眉,語氣有些惴惴不安地問,像是生怕得罪了誰。
趙盈月擺擺手:「這有何難?看看天師的法器而已,又不是要去偷。」
雲天師剛跳完獻給嘉慧公主的生辰祈福舞,剛要退下來要回去,便被一位婢女攔住去路。
「雲天師,公主有話對你說。」
天師還戴著斗篷,看不清神色,聽到婢女的話,他腳步停頓,似是愣了一下,然後微微頷首:「請。」
此時宴會已過半,來客們都有了幾分醉意,彼此閒聊客套之聲漸漸蓋過了絲竹管弦。
宋婉隨在趙盈月身側,悄悄退下了宴席。
趙盈月剛出霖德殿便插著腰呼了口氣:「裡面快悶死本公主了。」
聽見趙盈月毫無顧忌在這個日子說出這句話,她身後的婢女眼前一黑,低聲勸道:「公主,謹言慎行啊!」
宮裡到處都是眼線,誰也不知道自己的話會被傳成什麼樣,還是小心為妙。
趙盈月輕哼一聲,還顯稚嫩的面容帶著一絲不屑,她畢竟還是皇室公主,少有人能指摘到她頭上去,但到底也沒反駁什麼。
宋婉安靜地待在一旁,默不作聲。
走了以後後趙盈月斥退了跟著的婢女,只帶著宋婉閒庭闊步。
她們下了十三級台階,走到寬闊不見人影的空地,四方是紅牆墨瓦,天空淺藍得如同水洗一般,偶有白鳥鳴啼飛過,尤添幾分寂寥。
趙盈月聽著兩個人的腳步聲,看著那稍稍錯後自己影子一點的另一個身影,長嘆一口氣。
這時,一男聲突然響起:「公主緣何嘆氣?」
宋婉與趙盈月齊齊抬頭尋聲看去,只見不遠處陽光下站著一位身形高大的斗篷男子。
「雲天師。」
趙盈月淡淡一笑:「沒什麼,只是覺得鶴京冬日天寒,雲天師你送我的蝴蝶可能活過今年的寒日?」
天師向趙盈月這邊走了兩步,道:「無須擔心,冬日把那藥谷的蝴蝶放在暖屋即可,再不濟等來年開春,我再為公主去藥谷尋找一番,說不準又是新的蝶群。」
他說的這般不在乎,好像那來自藥谷的蝴蝶是唾手可得一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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