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聽完這話,頗為罕見的沉默,「你那朋友,叫什麼?」
「阿竹。」
這兩個字落下,被宋婉挾持的小姑娘咋呼起來:「阿爺,這兩位是阿竹姐姐的人!」
這下還有什麼不明白,里正一拍手,懊悔賠罪:「原來如此!真是冤枉兩位了!」
小猛也掙扎著站起來,隨在老頭身後作揖,「小猛實在對不住兩位。」
梁恆摸不清這突然翻轉的情況,有些目瞪口呆地看向宋婉,卻也見那人眨著一雙困惑至極的眼睛看過來。
梁恆憋不住,噗嗤一笑,震得胸口的骨頭髮疼。自己捨不得移開眼,望著玉立在光下的身影,又看那愣住的臉,他忽而心裡發癢的覺得好笑。
這會,宋婉身邊的小孩瑟瑟發抖地說:「這位姐姐,可不可以拿開你的刀呀?」
宋婉:
里正親自帶著宋婉和梁恆向自己
的院子走去,邊走邊說:「阿竹姑娘說,若有兩個人來找她,就帶過去見她,但若是靈山派,就抓了,死活不論。」
宋婉:「原來如此,倒不知老伯你與阿竹是何關係,能為她做到這份上。」
里正不可察覺地默了一瞬,回:「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阿竹姑娘曾救過我兒性命,再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老頭子能為姑娘做點事,也算替我兒還恩。」
宋婉點點頭,也不知信了沒有。
反倒梁恆頗有興致地看著周圍,草屋槐樹,雞鴨鵝群,還有亂跑的頑童,覺得分外好看。
里正帶著他們走到一修繕尚且完好的草屋前,「到了,阿竹姑娘受了點傷,眼下正在屋裡修養。二位進去吧。」
剛從草屋暗殺逃出來,梁恆聽見這老頭還讓自己進去,心裡莫名發涼。
宋婉倒是謝了一句,便要進去,結果梁恆一把拉住她,「我先進!」
他話說的理直氣壯,腳卻有點被泥土黏住了。
宋婉不明所以地看著梁恆,視線從他臉上劃到胸口,而後向這人走近了兩步,踮起腳抬手碰了碰梁恆的額頭。
她喃喃道:「也沒發熱,怎麼突然傻了?」
難不成還是從斷崖掉下去摔傷了腦袋?
梁恆被宋婉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立在原地,他完全沒聽見宋婉的話,只覺得心蹦蹦跳,像是要破了皮膚跳出來,讓本來就受著傷的肋骨更加疼了。
他虛握著拳放在唇邊,掩住藏不住上揚的嘴角,輕咳一聲:「我先進去。」
不管進去的姿勢步態是如何慌張,總歸保住了少年郎的體面。
宋婉和里正停在原地,看著梁恆邁著忽大忽小的步伐詭異地走了。
「額,那什麼,他剛從山上摔下來,這裡也許摔到了。」
宋婉指了指太陽穴,對著里正說。
滿頭白髮的老伯聽完,想著那俊俏少年郎以後竟然要變成痴傻兒,不免唏噓一番走了。
見到是梁恆先推門進來,阿竹將啃了一半的桃子砸了過去,「你來幹什麼?」
梁恆不動聲色地側過身去,讓那半邊桃兒砸在自己肩上。
「咚」,桃兒掉落在地上,滾到屋外人的腳邊。
梁恆抱著胸口,面色發白,身形搖搖欲墜:「疼。」
他說的氣若遊絲,把阿竹嚇了一大跳,不等阿竹面色懷疑地走過去看看這狗東西搞什麼鬼,就見一雙手先扶住了梁恆的身子。
宋婉是看到那砸在梁恆身上的桃子的,她有些不滿地看阿竹:「阿竹,梁恆受了傷,你不要這麼待他。」
阿竹:?
宋婉把梁恆扶到一邊坐著,恍然不覺梁恆已經攥著自己的衣袖沒有鬆手,路過阿竹時還笑盈盈地看了一眼。
阿竹素來只有狂傲,哪受過這氣,她抓狂:「狗東西!得虧那崖不高,不然摔不死你!」
她這話剛說完,宋婉立刻喝止:「阿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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