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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

「是。」

看著青雲冷漠的臉出現一絲裂縫,宋婉失笑,她作壁上觀,隨在梁恆身後去了地牢。

牢中陰暗潮濕,加上夏日炎熱,空氣中漫著一股難言的味道。

宋婉知道梁恆嬌氣,見他聞了一下,眉頭便驟然緊蹙,眼睛眨了一下,十分不適應。

梁恆下意識側臉看著宋婉,抿唇不語。

「唉。」

宋婉輕微搖搖頭,嘆氣,見著梁恆亮晶晶的眼睛,把帕子塞給他。

看在這人還是個傷患,加上剛才又解決一難題,自己通融些也不是不可以。

青雲帶著兩人下台階,向昏暗的深處走去,停在一地,「這處關著近一個月來靈山子弟抓著的惡人,請世子過目。」

關著的人不多,四五個,都是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人,看見他們,立即口中叫囂要殺了誰。

梁恆隨意掃了幾眼,沒看見升吉和白芷的身影,便知道這下只有兩種情況,要麼是青雲騙了他,要麼是升吉他們僥倖沒被抓到。

「嗯,我累了,明日再看吧。」

梁恆說完,頭也不回地疾步向外走,只覺得這悶熱難聞的地方再待一秒,自己就要當場去世。

宋婉與青雲對視,心照不宣地跟了上去。

白日裡,天如同蟬鳴聲一般高亢的熱,到了午夜,又如山泉流下山一樣的涼。

宋婉與梁恆相挨著住,她從窗戶看見皎皎明月,披髮提燈出門。

踩著石板,宋婉穿過月門,到了前堂外。

月色如霜,一人站在門前,巋然不動,他穿著白衣,如同落了滿身的霜雪。

「青雲。」

聽見有人喚他,青雲聞聲看去,他目光凝滯地看著來人,卻不動如山。

宋婉也不沒有動作,月色柔和地為她披上一層朦朧的紗。

忽而,一陣晚風起,宋婉提著的燈籠晃了晃,眨眼間一柄寒光劍向她眉眼襲來。

可宋婉如同木頭人一般,立在原地,她幾乎直視著那帶著勁風與殺意的劍,直到一片綠葉橫衝而來,擊落了那奪命劍。

「宋婉,你是不是傻!」

阿竹恨怒交加地說。

但被她救下來的人卻沒有一點感恩的神情,反倒,宋婉慢慢冷下眉眼,丟下手中的燈籠,從腰間扯出軟劍,踏著月光,一步步靠近阿竹。

「你是誰?是阿竹?還是宣飲竹?」

第78章

好似印證了宋婉肯定的疑惑,對面的人,臉色一點一點地蒼白下去。

「你,你。」

阿竹几不成聲,或者來說,是宣飲竹,滿臉不可置信地問:「你是何時知道了?」

宋婉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青雲,如實回答:「他中了散魂丸的毒,這藥是你制的,也只有你能制。」

同時補了一句:「而我用了鳴神香。」

聽到這裡,阿竹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的瘋子,「你為了查明我的身份,帶著鳴神香?!你不怕被追殺到死嗎!?」

宋婉當然知道,她不僅知道,還很清楚鳴神香會引起服了散魂丸的人內心的極度厭惡,從而讓人不顧一切地痛下殺手,而身為靈山派內門大師兄的青雲的功力看起來與自己不相上下。

「瘋子!」

阿竹怒望著宋婉,但眼下也顧不得再說什麼,她飛身到被牽制住的青雲身旁,抬手一掌劈暈了這人,隨後拎著青雲的後領,把這人拖進堂內。

聽著身後腳步逐漸靠近,宣飲竹沒有回首。

那一柄軟劍「唰」地貼近自己的脖頸,冰涼的鐵器不斷汲取皮膚的溫熱,宣飲竹本能地握緊手中的劍。

身後的宋婉穩穩持劍,冷聲問:「你可記得那日之後說

過什麼?」

阿竹:「再見就是相殺之時。」

「既然如此,怎麼不出劍。」

「這是我欠你的。」

宋婉要笑不笑:「所以你就借著阿竹的身份藏在我身邊?怎麼,又覺得宋婉這個人有什麼地方可以被利用了?」

「宋婉!」宣飲竹喝止她,微側過身,怒道:「即使是利用,我也從未想傷害你!」

「那又如何?你有什麼身份來說從未想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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