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後悔?」宋婉向四周看了一眼,道:「這都是我欠你的,該還的。」
還沒說完,她的嘴就被梁恆抬手捂住。
「什麼欠不欠的,有些事情我心裡門清,不是你的錯,我不要你認。」
梁恆見宋婉不說話了,才鬆開,為她理凌亂的髮鬢,淡聲說道:「愧疚不能當成愛,宋婉。」
我要的不是你對我的愧疚,不是除了愛之外的任何一種情感。
宋婉卻問:「梁恆你做夢了嗎?」
「什麼?」梁恆有些沒反應過來,「沒,沒做。」
宋婉點點頭:「所以你才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
梁恆垂眸看著她。
宋婉也仰頭望著他。
裝著彼此模樣的眼眸,正珍視著人間
最不可比擬的珍寶,於是不必再明說任何宣之於口的愛意。
「我得回鶴京,宋婉。」
良久,梁恆才說出這樣一句話。
「燕州,我不能再待下去,聖君會起疑心的。」
宋婉明白梁恆的意思,他是聖君制衡梁逸的棋子,如果被聖君知道寧王世子竟然沒有旨意就跑到燕州去了,恐怕朝堂臣子不知道會有多少彈劾梁逸妄想造反的奏摺。
梁恆接著說道:「宣飲竹知道我的身份,她想利用我的身份造一場亂戰。」
「但我經過宣飲竹的換容術,也早已不是太子遺孤的模樣,她也可能利用我來讓計謀得逞。」
宋婉沉默了一瞬,然後說:「寧王也知道你的身世,他曾是前太子親兵,而他給你的暗衛,也是前太子部下。」
就不談現在朝廷中,又有多少前太子親手提拔上的人才。
史書早就記載,太子趙永敬為人寬厚,深受先帝喜愛,他極愛賢才,經他考校而提拔上來的人,現在大部分都坐穩朝堂,替聖君把持朝政。
「或者,宣飲竹只是想借你身份的噱頭,將朝堂目光轉到燕州來,她要做的事情,並不如我們想的那般複雜。」
宋婉想到幾年前與宣飲竹暢遊江湖的時光,還是從其中窺見了一點天真。
「這裡,是宣飲竹娘親曾住過的地方,外面山口處是燕州孤墳谷,如果你回到鶴京,一定要上下利用關係,將孤墳谷的事由打聽清楚。」
梁恆聞言,向窗外看去,入目是夏日一片蒼綠。
蟬鳴悠遠,飛鳥無痕,誰能想到這裡埋葬過多少忠骨?
不過一想到宣飲竹背後那麼多黑衣刺客,梁恆不免頭疼:「那我該怎麼回去?」
宋婉:「你忘了,這是誰的地盤?」
是誰?
自然是寧王梁逸,燕州的大將軍。
不等說完,宣飲竹紅艷的身影破門而入,她向身後的黑衣刺客擺擺手:「先帶梁恆走。」
黑衣人點頭,剛探手準備抓著梁恆離開,卻被宋婉一把攥住手腕,抬腳踹開。
「宋婉!」
宣飲竹氣道:「你還要和我對著幹?」
宋婉並未解釋,她拉著梁恆從破敗的窗口飛身而出,不待走三步,又有一群黑衣人從天而降。
宣飲竹在後面追過來說:「兩個人都帶走。」
宋婉將腰間軟劍塞給梁恆:「聽寧王說你自幼習武,我先去抓了宣飲竹,再來助你。」
梁恆點頭,雖然他在鶴京表現得肩不能能提,手不能扛,但一離開鶴京,又有誰知道梁恆有多少功夫呢?
不過梁恆還是擔心問道:「那你用什麼?」
宋婉一刃手刀劈暈想背後偷襲的黑衣刺客,順手拿過她的配劍,回:「撿的。」
宣飲竹直奔梁恆而來,卻被宋婉橫劍攔住,她矮身旋踢宣飲竹的下盤,卻見宣飲竹背身翻飛過頭頂,又手挽劍花向宋婉後肩刺去。
宋婉反手持劍擋住,偏身順著宣飲竹的劍身擦星帶火地滑過去。
宣飲竹躲避不堪,被宋婉的劍劃傷手腕,她怒目看來:「宋婉,今日你是必要帶梁恆走了?」
「不,是我要送梁恆走。」
談話崩裂,二人又撕鬥起來。
而梁恆雖然劍術一般,但他輕功不錯,加上宋婉送的那一把見血封喉的好劍,也一路衝破關卡到了半山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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