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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來到文德殿外,毛公公先出來迎道:「太子殿下,梁世子,眼下聖君正與林執筆談事,還請稍等片刻。」

趙青酌溫和一笑:「無事,勞煩毛公公了。」

毛公公連忙說:「哪裡哪裡,都是奴婢該做的。」

說完,他偏頭訕訕地看著梁恆。

宮裡哪位不知道,比之儒雅隨和的太子殿下,這個梁世子真是個難對付的主子。

梁恆憑著身量,居高臨下地給了毛公公一眼,並未多說什麼。

毛公公也與這位打交道快十年了,他看出梁恆不欲多言的意思,便訕笑一聲,回了文德殿。

他們等了尚無一刻鐘,殿門便被婢女推開,從內走出一位身著鮮紅蟒服的官人。

毛公公在一旁說了什麼,那人側目向梁恆這邊看過來。

五官平淡,神色平靜,腳步平穩地停在他們面前,拱手行禮:「臣見過太子殿下,梁世子。」

「林執筆多禮,」趙青酌點頭,「執筆今日倒出來的快。」

林扶微聽出趙青酌的話裡有話,神色恭敬,言語有方:「聖君治理有方,天下安寧,臣不過盡心侍奉而已。」

一側的梁恆懶得聽這兩人你來我往,他直接問不遠處的毛公公:「公公,聖君可否召見?」

毛公公連忙道:「聖君召太子殿下,梁世子覲見。」

梁恆不等趙青酌反應,便先一步走了,路過林扶微時,二人不經意地對視一眼。

林扶微輕扯嘴角,對梁恆幽深的眼神回以從容。

眼下雖已過盛暑,鶴京卻仍然炎熱,文德殿內寒冰四布,一踏入便覺得涼氣襲面。

毛公公引他們到後殿,梁恆知道後殿是聖君放鬆心情的地方。

過一座石橋花池,便見前殿四門大開,殿內數十宣紙高掛垂落於地,紙上丹青山河傾瀉而下,亦有美人掩面,文人相醉,劍客獨舞。

置身其中,仿若行於娑婆地,見一切如我。

平緩的聲音從重重丹青後響起:「怎麼今日,都來了?」

梁恆繞過畫卷,看清了聖君的模樣。

男人鬢髮蒼白,碧帶束髮,白衣松垮,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握筆的手是沾了不少烏墨,行筆間姿態瀟灑,聽見腳步聲,他挽袖擱筆,抬起略顯渾濁的眼睛看著來人。

日光明亮,穿堂風吹動萬千畫卷,梁恆迎光玉立,深邃烏黑的眉眼壓住那一片白。

聖君看了梁恆一眼,又把目光放回自己的畫上,隨意道:「要是無事稟報,就自己找地方坐吧。」

梁恆尋了一處坐下,趙青酌則坐在聖君對側。

趙青酌道:「父皇,兒臣進宮見您,剛好遇見久熙,便一同來了。」

「嗯,」聖君點點頭,把手中的畫遞給趙青酌,問:「看看,朕這幾日仿淮衍居士的山菊圖,如何?」

趙青酌接過,看了幾眼,說道:「兒臣覺得,父皇這副山菊圖要比淮衍居士多一分灑脫之意。」

聖君聞言,向梁恆招招手,「梁恆,你過來看看。」

梁恆過去接了山菊圖,仔仔細細看了一會,然後才放到案上。

聖君看他:「如何?」

「臣不懂書畫,只覺得聖君這畫,與淮衍居士的山菊圖並無不同。」

「哈哈哈哈,」聖君大笑起來,搖搖頭:「梁恆,朕真不知道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他又叫毛公公進來,把這副山菊花掛起。

趙青酌坐在一側,見父皇與梁恆講畫,他眸色冷下去。

聖君講累了,他命人呈上丹藥,就著茶水服下去,方覺得胸中悶滯少了幾分。

許是今日心情不錯,他還記得太子還沒走,便問:「青酌,你還有什麼事?」

「兒臣這幾日幫父皇協理朝政,發現了幾處疑惑。」

聽著趙青酌一一說完,聖君打了個哈欠,擺擺手:「都是你能做主的事,不必再多問。若有哪裡困惑,可向林執筆求問一二,她掌朝中百官升降,想必事事比你清楚些。」

「是,兒臣知曉。」

趙青酌恭敬應下,他又做出一副遲疑的模樣,說道:「但兒臣這兒還有一件事困惑非常,還是與梁世子有關。」

聖君看著坐在底下,面色如常的梁恆,才問:「梁恆,你近日又在何處惹禍了?朕可管不得你了。」

梁恆裝做不知,他說:「臣並未做什麼,最出格的,嗯,不過是與馬博實跑去平江遊玩幾日,如此聖君也要罰臣嗎?」

「只是遊玩?」聖君對梁恆闖禍的能力表示懷疑,他問趙青酌:「青酌,你來說罷。」

「這,兒臣也只是聽聞而已。」

趙青酌略顯遲疑地說:「那日燕州上奏說,梁世子二日前曾在燕州落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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