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問你,你是怎麼當上虔女門門主的,虔女門是怎麼沒的?」
「你又是如何認識林扶微的?林扶微怎麼成為尾虹宗主的?為什麼外面謠傳尾虹宗主是你?而你又怎麼借用了尾虹的護衛?」
宋婉鬆開手,用手背輕拍了拍宣飲竹的臉,淡笑:「宣飲竹,人要活得明白,話也要講的清楚。」
宣飲竹被宋婉這動作驚的愣住,她梗了一下脖子,要把噎在嘴裡的饅頭咽下去。
宋婉好心倒了杯水給她,宣飲竹牛飲下去,緩了半晌。
「離開燕州時,我帶走了娘留在燕州的部下,在漯州建了虔女門。那時我剛遇到林扶微,她便已是尾虹宗主,所以對於林扶微的身世我並不清楚。」
「那年先皇密旨重現,朝廷江湖都在爭奪這個密旨,我與林扶微合計要拿到這個東西,但沒想到遭到太多追殺,放在虔女門的密旨不見蹤影,門內所有人都被屠殺。」
「這時候林扶微卻說要去鶴京當官,我覺得這狗東西瘋了,朝廷殺了我們那麼多人,她卻要去當那些人的走狗?!林扶微臨走時將尾虹一部分人給了我,從此我們再也沒有見過面。」
宋婉聽完,想到林扶微能走到如今的地位,看來也是在朝中有人相扶。江湖從不隔絕朝廷,廟堂傳出的命令往往也在聯繫著江湖風波。林扶微將尾虹做到當年那般鼎盛,此人卻像不存在一般,連長樓閣都未能打聽到。她去了鶴京做官,就把宣飲竹推出來當作尾虹的明面掌控者,而實際上,那些人還是在林扶微手中。
唯一幸運的就是,
先皇密旨尚未在任何人手中。
說到虔女門,宋婉不得不問出心中久積的困惑,「去歲冬日大學,鶴京城外十二具女屍並瓷瓶被燒,你可知是誰做的?」
宣飲竹聽完宋婉的話,罕見般地抿著唇,過了片刻房間裡才響起聲音:「是我。」
「那女屍從何而來?」
宋婉冷下臉色:「我知道你復仇心切,正如那年在孤墳谷你不顧我的阻攔斬殺戎敵婦女,可那女屍都是我朝百姓,宣飲竹你是怎麼把她們帶到鶴京城外的?」
宣飲竹最是煩悶宋婉這樣的態度,她嗆了宋婉一句:「你要是這般懷疑我,又何必隨我來?」
「我心甘情願地隨你來,是要助你洗刷經年冤屈,是為燕州女將討要清白,是為那幾百條人命找到往生之路,而不是因為我對你的絕對相信。」
宋婉坐到宣飲竹對面,接著說道:「正如你,對我也不是全然信任。」
「我們彼此既不是朋友,也不是敵人,這一點彼此難道不是心知肚明嗎?」
「是!我心知肚明!誰要和你做朋友!」
宣飲竹不知為何,聽了宋婉的解釋更氣了,她憤憤道:「那十幾個女子都是從花州逃荒到鶴京路邊餓死的,後來一個叫陳婆的老東西她要把這些女屍賣出去做陰婚,被我恰好撞見了,一把火給燒了,至於那些瓷瓶也不過是陳婆命人燒制祭奠亡魂的罷了!如何,我都說完了,你還有什麼想問的趕緊問!」
宣飲竹一口氣說完,悶的腦子發慌,她等了很久也沒聽見對面人說什麼,反倒是一片詭異的寂靜。
宋婉之所以陷入沉默,是因為她腦子裡那個叫系統的東西突然出現了。
系統告訴她任務圓滿完成,釉女案已結,作為獎賞,它開放了易天改時與古今新話。
「原來如此。」
宋婉是萬萬沒想到,一樁案子連根拔起時,竟然扯出這麼多人,這麼多事。
「趙青酌與外敵勾結,林扶微又在朝堂,所以你對那二位厭惡非常,只是這些年你隻身在江湖之中,是什麼也沒做嗎?」
「宣飲竹,你帶我來漯州,真的只是因為先皇密旨嗎?」
宋婉今日對宣飲竹的質疑太多了,但是沒辦法,宣飲竹瞞著她的事情更多。
「你什麼意思?宋婉,你若滿心裝的是對我的懷疑,咱倆趁早算了!還說什麼罪名同擔,刑罰共受!」
宣飲竹真是怒氣攻心,將手中的饅頭扔到地上,指著門對宋婉說:「滾!」
許是用力過度,宣飲竹手臂的傷口又再度崩裂,雪白的繃布立刻被染成鮮紅色。
宋婉起身,一把握住她冰涼顫抖的手,低聲喝道:「你發什麼瘋?!老大夫還在睡覺,屋外還有追殺我們的人。」
「不過是被我問了幾句,就這般氣惱。你可知道上輩子我被你們瞞的那樣慘,連個全屍都沒留下。」
說完這句,也不等宣飲竹說什麼,宋婉先麻利地拆開綁好的繃布,又重新給她纏上去。
深夜更漏,夜雨濕花。
檐下一盞落皮的燈籠在風中搖曳,光色晃人。
宋婉上前關緊門窗,轉身時掩唇咳嗽一聲。
這幾日太過奔波,體力耗損嚴重,加上處處提防刺客暗殺,心神都在極度警惕的狀態,如今入了漯州暫時歇下來,宋婉才覺得身體不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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