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符籙有效果呢。
左右試試而已,又不會試出什麼毛病,頂多就是沒用。
死馬當作活馬醫嘛,他覺得木桓應該樂意的。
這也算是全了他倆的塑料隊友情。
如此想罷,翟然便將他背在後面的包拿了下來,繼續從那個隱秘夾層向外掏符籙,只不過這次他換了一沓翻。
對,這個應該能試試。
翟然在一沓符籙里用食指跟中指捏出了張認真端詳片刻,最後得出結論。
為了保險起見,他甚至多抽了幾張出來。
一張不行,那就多弄幾張試試,如果最後還是不行,那他在這事上就愛莫能助了。
翟然掏符籙的行為,引起了眾人注意。
不過翟然掏符籙的動作比較隱晦,和尚他們只能看到他從背著的布包里掏出來了幾張符籙,並未瞧見他包里的情況。
當然,翟然掏符籙的同時,沒忘將布包最底下躺著的那盞他剛收進去的煤油燈遮嚴實。
他是想好心辦點事,但這不代表他願意其他人到時就他拿的那些東西對他問個不停。
能免則免吧,所以他謹慎一些,別讓他們發現他背包里藏著的秘密了。
而此刻,和尚對翟然手裡拿著的那幾張符籙表示出了極大的信任跟渴望。
他招呼著翟然趕緊上前。
面對和尚的熱情態度,翟然臉上勉強保持笑容。
怎麼辦,他突然有點害怕自己等下被打臉,這臉要是被打腫了,就非常尷尬了啊。
偏偏現在他已經能夠想像出來那個畫面。
非常不妙。
在和尚激動又催促的目光中,翟然慢慢走到木桓身邊,微曲著腿蹲下。
「翟然,快,把你手裡的符籙貼木桓額上。」
面對如此心急的和尚,翟然本來向前伸去的手指忍不住頓了頓,然後他仿佛不經意般,撩起眼皮看了和尚一眼。
特麼的,這光頭和尚成心來給人添堵的吧。
翟然心裡一陣鬱郁。
不管是破罐子破摔,還是其他原因,反正翟然翻了個白眼後,格外沒好氣的將符籙貼在了木桓額頭上。
他甚至連讓這幫人別抱太大希望之類的話都懶得說了。
說什麼說呢,有眼睛的等會兒都能看到這符籙什麼情況。
幹啥還去費那個勁。
「翟然,別磨蹭啊。」
「你手上另外幾張符籙一起貼上去呀。」
肖妤語氣里的欣喜太明顯,翟然想要忽視都困難。
他先是有點不解,然後想到什麼,立馬朝旁邊和尚扶著的木桓看去。
果然,木桓此時神情舒緩了挺多,雖然他額頭沁出許多虛汗,將緊貼著的符籙暈開了幾個濕漉漉的小點,但眼神已然清明過來。
翟然不太敢置信,他瞅了瞅木桓,然後不由的舉高了手上另外幾張符籙,半眯著眼細細的看。
對啊,這些都是他畫的符籙,不是師傅的手筆,他沒拿錯。
這豈不是說明他在符籙一道上,真的挺厲害,翟然抿了抿唇,心中感想一時難以言表。
嘶,他有點被自己這個天賦驚到了。
其他人看不懂翟然這個行為,好端端的,他將那幾張符籙舉高幹嘛。
而見翟然一直不把剩下的符籙往木桓身上貼,跪在地上扶著人的和尚不禁急了。
「哎,翟然,翟然,別再瞧了,快點把另外幾張符籙都給木桓貼上呀。」
和尚的聲音猛地將翟然喚回神。
哦,現在不是深想這些的時候,有那麼點遺憾。
既然符籙有用,那就給木桓都貼上吧。
翟然甩了甩手上的符籙,便開始繼續之前中途停止的動作。
看著捏起一張又一張符籙往木桓肩膀、胸膛貼去的翟然,白小仙咽了咽口水,聲音輕飄飄的問道,「翟然,你符籙還有多少,那什麼,得給後面留著些啊。」
白小仙這話給其他人提了個醒,對,他們不能就這麼把符籙都嚯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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