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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情緒不好的時候抽一根?」

「你這語氣好像我是菸鬼似的?不問問我為什麼會抽菸嗎?」

阮聽枝嘀咕,心情卻莫名好很多。

她以為自己在溫錦面前藏得挺好的。

結果溫錦只笑了下,把飄到臉頰的奶奶灰撩到耳後。

「那我問。」溫錦說:「你說嘛?」

溫錦不好奇阮聽枝會抽菸。

小說里,阮聽枝黑化前一定要抽菸,這是她幹壞事的儀式。一天能抽很多根,然後把人挫骨揚灰。

剛才看女孩子夾煙姿勢熟練,渾身上下都是戾氣。

溫錦心底多少生出些後怕,畢竟今晚這事,阮聽枝是在為自己出頭。

這也間接提醒了溫錦,阮聽枝心理狀態其實也不能叫好,隨時黑化。

今晚叫對方見識到這樣一個相當暴力的場面,為她出手。

心底多少帶些愧疚,溫錦語氣不覺流露出堪稱溫和的安撫。

溫錦主動想對什麼人好,別人根本無法抗拒。

琉璃色的眼睛像是能把阮聽枝完全裝在眼睛裡。

阮聽枝盯著看了許久,表情不自在的說:「我聽見你說,溫長榮把你逼得自殺了,手腕……」

「這你都聽見了。」溫錦促狹的彎了彎眼,沒讓阮聽枝說下去。

自殺這件事是原主做的,跟她沒關係。

她今晚過去,救溫長榮也只是為撫平原主執念。

但最後露手腕那個舉動,是溫錦故意為之。

她這人一向喜歡在現有的條件下,把一些微不足道的舉動發揮到杜絕麻煩的效果。

就比如今晚拳頭落在溫長榮身上,這一夜溫長榮一定是痛的。

但溫錦不介意讓他更痛一些,因為有些人只有痛到銘記於心,他才會有所忌憚。

溫長榮是個中庸無能的男人,把從別人那裡受到的委屈挫敗,發泄在毆打女兒的行為上,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本身已經不是父親教育女兒的行徑,而是性格扭曲。

溫錦不憚以最直白方式撕開溫長榮最後一層藉口,讓他清楚的認識到無能中庸不是任何人的錯,但因為他無能中庸,控制不好情緒、賭博成癮,害死了原主。

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能讓人刻骨銘心。

以後溫長榮每回要賭的時候,都會想起原主曾經為他割過一次腕。

可惜的是原主死了,活過來的是溫錦。

「你要覺得不好看,下回我去做個祛疤手術,手腕上的痕跡就沒有了。」溫錦用開玩笑的口吻說,她今天語氣特別柔和,而且話也比平時多。

聽起來慵懶的柔嗓里近乎聽出寵溺來。

這叫阮聽枝又不自在了,有那麼一秒特別不理智,想要給她花錢。

她饞這人身體,也不想浪費時間裝柔弱。既然溫錦缺錢,那麼不如就花錢直白利益往來。

這樣互相幫助的情況下,再建立一層關係—各取所取。

阮聽枝是成年人,她不會認為自己饞溫錦的身體是愛情,這不過是正常所需,不需要避諱。

阮聽枝從發現自己狀態後,就不見慌張,如果用錢能解決需求,從包養到分手都會幹脆利落。

這麼想的,阮聽枝順便在心裡盤算了下可行性。

阮聽枝平時修煉和管理阮家都很忙,她每個星期需求次數也不多。唯一的要求是溫錦必須專一,據阮聽枝觀察,溫錦睡覺都沒時間,應該比較乾淨。

所以後者萬一缺錢……想到剛才刀疤男介紹工作之說。

阮聽枝張了張嘴。

又在下一秒迎上溫錦嫵媚的桃花眼時,話卡在嗓門口,不知怎麼的,咽回去了。

她心不在焉的走在溫錦身側,忽然左手邊機動車道一輛雷車從人行道路口穿梭而過,溫錦伸手握住阮聽枝圓潤的肩頭,將她往右手邊內側帶了帶。

阮聽枝睜著雙鹿眼,她又想給這人花錢了,且情緒特別強烈。

猶豫了片刻,把斜跨包劃拉過來,抽出一隻錢夾。

錢夾里是叢林一般密布的卡片。

溫錦低睫看過來,眼底打了一排問號。

「剛才那些高利貸,不算什麼。」阮聽枝舔了舔乾澀的唇,把錢夾遞給溫錦:「密碼6個0。」

溫錦:「嗯?」

「上回說過,你缺錢,問我借唄。」阮聽枝瞥開視線,看向地面剪影:「記得還就好,什麼時候都無所謂。」

她話還沒說完,溫錦曲指彈了彈阮聽枝蓬鬆的黑髮。

「謝謝。」溫錦聲音裹了笑說:「姐姐呢,也沒有你想的那樣脆弱無助。再不濟也沒臉占室友便宜到這種地步。」

前頭紅燈區走完,是一條商業街。

溫錦見阮聽枝耷拉下眼皮,不知在想什麼,顯得無精打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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