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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阮聽枝正坐在學校附近高檔酒吧卡座喝酒,櫻花色的唇瓣吐出奶白色的煙圈。
酒吧里不少alpha上來搭訕,被旁邊的計蘭不動神色驅離。
萬詩詩分看了兩人一眼:「你兩怎麼回事?」
「於靜嫻好歹是有本事的呀,瞧瞧她穿上白大褂的專業度,說吧,什麼原因,令你兩在實驗室只待十分鐘,就藉口遁走。把人晾實驗室不合適吧?」
萬試試總覺得她們兩人莫名其妙,阮聽枝不說話就算了,因為阮總從昨晚開始心情顯而易見不怎麼好,但計蘭也抿唇不語。
這兩人的態度一時讓人摸不著頭腦。
拎起手邊高腳杯潤了潤乾澀的喉嚨,萬詩詩仔細想了想阮聽枝對鹹魚錦前後興趣對比,忽然捶捶腦袋,話鋒一轉問:「她不是鹹魚錦?」
這話是肯定句,多年的姐妹,默契是有的,萬詩詩一臉求知慾的哀嚎道:「什麼嘛?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到底怎麼看出來的?」
阮聽枝目光在萬詩詩臉上停留了一秒,細長指尖夾著煙屁股,戳入菸灰缸中。
「簡單,從今晚開始,你去把計叔配藥基礎視頻來回看一百遍。」
萬詩詩聰明的不接話,嘖一聲:「還真她媽是冒牌貨?」
計蘭糾正她:「人家沒承認自己是神級藥劑師好麼?是你單方面叫人鹹魚錦。」
「這能一樣嗎?」萬詩詩梗長脖子,堅決不承認自己判斷有誤。
「是她自己說,掌握了九丹丸煉製手法,我尋思著那可是九丹丸吶—前幾天洛家對外公開的新藥劑。」
計蘭眉心微蹙,正準備說話,手機忽然震動一下。
待看完對方發來的訊息後,計蘭面色凝重的把查到的信息遞到阮聽枝面前。
「原來是這種垃圾。」實在忍不住計蘭面色古怪的罵了一句。
常年斯文有禮的計蘭忽然爆粗口,萬詩詩瞬間收起漫不經心的神色。
湊個腦袋挨到阮聽枝邊上。
一分鐘後,看清楚關于于靜嫻個人調查資料後,萬詩詩比計蘭罵的還要難聽:「這渣浪賤的賤人。」
「甄君威怎麼幹事的?」萬詩詩丟掉酒瓶,一屁股塌在沙發上:「他們甄三都被於靜嫻強jian了。他竟然輕鬆放過這賤人。」
計蘭眸色暗沉,她忽然點了點萬詩詩嘰嘰喳喳的嘴巴,提醒她:「洛家忽然擁有九丹丸藥方?你再去想想前幾天財經報導上,洛家無緣無故讓給甄家的那座礦星。」
四大世家之間沒有無緣無故的示好,只有有利於雙方的私下交易。
於靜嫻出自中藥世家於家,但於家跟四大世家相比,根本不夠看。
甄君威想動於靜嫻,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這麼輕易的事情卻不動手,只能說既得利益遠遠超過了對於靜嫻的怒火。
萬詩詩這會兒腦速飛速運轉,片刻後,她才慢半拍的確認:「也就是於家拿九丹丸藥方跟洛家做交易,從而保住了於靜嫻的這條小命、。」
計蘭不置可否,她其實還有些疑點想不通。
一直喝悶酒的阮聽枝忽然將酒瓶扔桌上,冷不丁嗤聲:「恐怕不止這麼簡單,於家既然能拿出九丹丸的藥方,沒必要非過一道中間人,怎麼想也不比直接跟甄家做交易划算?」
萬詩詩搖頭:……
計蘭抿唇:……
阮聽枝冷笑,繼續補充:「甄三的事情過去沒幾天,風波未平,於靜嫻有什麼膽子,故技重施,再次瞄上我?」
「她不蠢,但是她卻上趕著風頭引火自焚。」
萬詩詩與計蘭臉色同時變了幾變。
「臥槽,計蘭,你有沒有覺得這作派,有點熟悉?」萬詩詩壯著膽子抬頭,偷偷逮逮用餘光看阮聽枝。
女人一頭黑髮散下來,酒桌邊是一束白芍藥插瓶,阮聽枝臉蛋比那束芍藥花還要更清純一些,但她此刻眼底絕非看得出來半分乾淨,染上了舞池裡的燈火琉璃,一剎那整個人都沉入脂粉里。
過了好久,阮聽枝才說:「那就讓她背後的人來吧。」
萬詩詩最近喜歡雞尾酒,她熟練朝winter要了杯調酒師拿手粉紅櫻桃,此刻提到「背後那個蛆」,萬詩詩沒敢觸霉頭,低頭擺弄手機,結果逛進學校論壇看見今晚爆帖內容時,屁股一歪,險些從閉環組合沙發上摔下去。
萬詩詩睜大眼睛:「還好我們出來了,藥劑系實驗室起火了。今晚在實驗室里的人就我們幾人,咱們三個人出來後,剩下的還有誰?」
五顏六色的燈光投射在阮聽枝的臉上,她捏緊高腳杯,僵硬挺直的細腰,被主人花費了力氣強行壓彎了回去。
阮聽枝維持著表面上的冷靜鎮定,其實在得知於靜嫻詳細資料後,腦海里只充斥一句話——離她遠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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