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聽枝頭腦一剎那空白,想起前頭情侶對話,相似的場景出來。她措手不及愣住,傻了般點頭。
難得緊張放低聲音,磕磕巴巴問:「那你……你呢?」
溫錦側眸,懶洋洋說:「我不喜歡——」
並不意外,就是不爽。
阮聽枝撇嘴,語重心長說:「我跟你孤A寡O又不似以前。不喜歡你還問這麼曖昧幹什麼?你一個alpha就會欺負我這樣的omega!」
溫錦倒也不生氣,全然當背著一隻垂頭喪氣求關注的小野貓。
耐心等待阮聽枝發泄完作為omega的不滿後。
悠悠然反問:「欺負?」
「怎麼才叫欺負,我是偷親你?」
「還是強睡你?」
阮聽枝抿唇:「都沒有。」
「你看,什麼都沒有。這怎麼叫欺負,是你非要在我面前耍流氓,對不對?」
阮聽枝目瞪口呆張了張嘴,被問的啞口無言。
耳朵尖憋的通紅。
拿眼睛瞪她,雙手箍緊溫錦脖頸:「我就是流氓!」
溫錦悶笑出聲,拍拍阮聽枝手背,示意她力道放輕點。
阮聽枝不滿冷哼,到底鬆開手。
「那麻煩這位流氓在我這裡,講講規矩。」溫錦徑直把阮聽枝長發從自己肩窩扒開。
「告白前,是不是也先把情債擦乾淨,再談其他。就這,還要我教你?」
阮聽枝抬眸時,對上溫錦一雙沉靜如水的眸。
那樣不急不緩的腔調,帶著幾分懶怠,是溫錦慣常說話的調調,叫人聽不出任何別的認真的語氣。
但偏偏阮聽枝這回無師自通聽懂了。
這人每一句話都似隨口一說,而每句話又好像飽含了溫柔以待。
溫柔由來不是錯覺。
就像溫錦執著於給她買了那麼多回蛋糕。
四年前分手時,她為她準備的那個軍團長的位置。
更有實驗室那晚,那樣討厭瘋批麻煩的溫錦,誠然接受了發瘋的阮聽枝。
太多次了!
阮聽枝當下換個角度再去看溫錦,看到的是令自己意想不到的光景。
心裡堵了一團軟綿綿的棉花,阮聽枝緊緊摟著溫錦。
「與溫寧訂婚的不是我。」阮聽枝把頭靠在溫錦肩頭。
終於卸下了所有偽裝。
「我又不蠢,明知道你保守又底線分明,不接受對象腳踏兩隻船,我這麼做了,就是自毀前程?我為什麼想不開去訂婚?」
「我當時的確恨死你了,恨不能咱們一起同歸於盡,因為那樣你就還是我的,永遠不分開。」
「所有人都以為我恨你背叛。」阮聽枝輕輕地搖頭:「其實我恨的是你扔掉我,從此跟我撇清關係,再也記不住我。」
溫錦睫毛低垂,臉色隱在暗處,有一剎那似有些動容抬眼看她。
外頭不知什麼時候下了小雨,阮聽枝的角度只能看見女人剔透的眼珠似有琉璃閃過,睫毛沾染水珠,盈盈掀開,宛若桃花戛然盛放。
「那……」她把聲音放的很輕:「現在還恨嗎?」
阮聽枝一愣:「不恨。」
溫錦哦一聲,偏過頭。
溫錦的臉在眼前放大,湊近的是喜歡的女A,對方用富有掠奪性的目光盯阮聽枝,阮聽枝被看的有些臉熱。
頂不住,主動抽回視線,別彆扭扭說:「你都記不得過去,我怎麼恨?況且……你現在對我挺好的嘛。以前你都沒有背過我……」
溫錦覺得她要求低到可怕,沉默片刻,反問:「你把這個叫好?」
阮聽枝愣愣點頭,轉念一想。
溫錦向來處事周全,保不齊背過別的omega。
路燈昏暗,阮聽枝仔細打量了眼溫錦表情,什麼都沒看出來。
她向來不大度,老毛病說來就來。
委曲求全幾回,便控制不住脾氣。
咬咬牙,反覆在心底告誡自己,作為一個追老婆的omega,她不能重蹈覆轍。
深吸一口氣,掩飾住眼底惱怒,張口準備大度問兩句。
「都背誰了?」
「好不好背?」
「對方叫什麼名字?」
「阮聽枝!」溫錦不知道什麼時候折回車前,忽然喊了一聲。
來不及掩飾眼底不滿,阮聽枝看過去。
她見溫錦自然而然彎腰,挾一縷清寒桃花。
慢條斯理把阮聽枝放到副駕駛座上。
溫錦低眼,四目相對,她冷不丁開口:「上回你說,幫我恢復記憶,還作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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