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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你不必如此。」聶徐川眼神未動,只是改了個稱呼,「你只要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你還是原來的那個自己。」

「真羨慕你。」殷竹的眼神逐漸變得冷漠,就如荒蕪沙漠裡的月光,「你這一輩子從未為了什麼拼過命吧。」

她閉上雙眼,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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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樣?」

「沒死。」

「不會好好說話,我就幫你修理修理你的舌頭。」

檀華頂層包廂內,杜文進坐在主位上面色陰沉,摘下翩翩公子的面具後嘴上極盡譏諷之言:「可不是我把他變成這樣,也不是我到了病房門口都不敢進去看一眼。」

對面那人皮膚黝黑,顴骨偏高眼窩卻極深,眼角邊有紋身似的一道疤痕,眉毛下沉時的兇狠氣息幾乎湮沒整個包廂:「你明知道他可能會認出我。」

杜文進在這極端的威壓之下閉了嘴,那點陰狠全都咽進了心口。

自從上面派了阿瓦過來,一切都變得束手束腳,他仿佛又回到多年前那個潮濕的下午,朝不可控的方向流轉而去。

當時剛接手父親產業的他還不被Q信任,他防備著身邊的任何人。

徒勞的努力耗費了他諸多心力,但他最信任的人離他而去,他最珍視的人被脅作人質,那種綿密的無力感在見到阿瓦時再一次捲土重來。

「你這次過來幹什麼?」

「你把事情辦成這樣,Q很不滿意。彰霧山被發現了,他很生氣。」

杜文進奚落道:「是誰不讓我去見聶徐川,提出要在包廂里放糖丸兒的,要清算你也應該是第一個。」

「你不要再輕舉妄動,Q發話了,殷竹活不成了,你知道該怎麼說。」

杜文進沉默半晌,「笙笙還好嗎?」

「你不靠近她,她就很好。」

杜文進拿了瓶洋酒,淺褐色的液體墜入方塊杯,折射出淡金色的光芒。

「我能見她嗎?」

對方沒有回答,他也沒有繼續追問,已經重複過千百遍的問題早已和答案有了默契。

第16章 爭吵

「老大!查到了!殷竹有一個女兒!」

猴子風風火火往辦公室跑,將一份證詞投上大屏幕。

「我走訪到殷竹很早以前雇過的一個保姆,說她女兒出國留學了。」

聶徐川看向歐陽,殷竹是他和謝黎負責查的,如果她有一個女兒,不可能會被遺漏。

歐陽委屈巴巴開口:「老大,戶籍那邊查過了,她戶口本上就她一個人,連婚都沒結。」

「不怪歐陽,殷竹應該是故意隱瞞了女兒的存在。保姆說她也沒見過,還是無意間聽到殷竹打電話才知道。」

猴子解釋了一句,接著說:「殷竹女兒被送到美國去念小學,按照年齡推算現在應該在20歲左右。」

聶徐川思忖半天,殷竹有女兒,但在她被拘捕這些天似乎從未露過面。

「殷竹被抓後,貨滴滴的管理是誰在負責?」

「是底下一個副總,據說是殷竹的情人。」

看來殷竹這些年表面上光鮮亮麗,日子實際上也不好過。女兒和情人在她被捕後都選擇獨善其身,連一面都沒和她見。

一個是多年隱藏的女兒,另一個是毫不掩飾的情人。

聶徐川立刻下了決斷:「女兒是個突破口,這兩天讓謝黎找機會提審試探一下。」

「猴子,你接著查她女兒,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就這麼被她藏住?她有可能掌握了什麼。」

聶徐川話音落下,辦公室里又陷入忙碌,電話鈴聲、交談聲、還有紙筆的唰唰聲一齊塞入了時歸的腦袋。

在這緊張的嘈雜中,謝黎的話在他腦海里響起——求救。

隱晦的一閃即逝的求救信號都藏在意義不明的話里。

某種熟悉的情緒觸碰到時歸的神經,莫名的悲哀席捲了他。

再一次,他捂住心口,無措地望向聶徐川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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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彰霧山。

過了一周案子仍然沒什麼眉目,支隊開會討論決定從時歸的想法為起點查一查這個山裡的彰霧村。

「老李,麻煩你了,又讓你帶我們進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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