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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沒事。」

自從知道他們是同行以後,老李話少了很多。聶徐川能看出來他是在真心為山里謀發展,只可惜獨木難支。

「上次打電話問了小周,就是之前在山腳下攔車的那人,他說村子裡就和以前一樣,沒什麼外人來,也沒搞什麼這教那教的。」

時歸在一旁支著耳朵聽。上次的從小周手裡買的薄荷糖已經快吃完了,白色的油紙上鋪著最後一板,橫豎兩條線均勻分成了九小塊。

老李餘光撇見一旁的時歸,欲言又止。

「我聽說這位小兄弟受傷了?」

時歸腦袋上的傷疤已經拆線了,高領打底衫堪堪遮住脖子上的淤痕,他嘴裡含著一粒薄荷糖,回答得含糊:「已經好了。」

原本聶徐川是不打算帶他來的,但是某人搬出之前聶徐川「29歲自力更生」的那套說辭,聲稱自己的發現自己查。

這波純屬聶徐川一個月前扔出去的石頭帶著迴旋鏢砸中自己的腳。

等他們到了,山腳下守休息處的小周已經在村口等候了。

「你們怎麼又來了?」他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明顯有些不耐煩,「你們停在山腳下的警車,拉的警戒線什麼時候撤走?」

「案子查清了就走。」聶徐川態度坦然,回答得不卑不亢。

「小周,都是工作需要嘛,理解一下。」老李走上前攬住他的肩膀拍了拍,「沒事兒,他們問兩句話就走了,不會打擾村子。」

小周不太信任地打量他們片刻,被老李往前帶了幾步才不情不願地給人領了進去。

彰霧山山體坡度大,雨季水土流失比較嚴重。再加上西南邊土質偏酸,鈣鎂鉀等微量元的淋失導致土壤貧瘠,不適合大規模開墾。村民們大多在自家磚房邊圈了地,養些家禽,種些茶樹和菌菇之類。

時歸跟著往前走,隨處環顧一圈。

「這兒好像沒有商店。」

「村里人少,住得散。需要什麼給小周說一聲,他每個月都要去城裡進貨,山腳下做點小生意。」

「唔。」

村里沒修路,只能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泥地里走街串巷。臨近中午家家戶戶都閉門做飯,小周領著他們來到村長家。

村長家院子沒關,推門進去他兒子窩在一張寬大的老式八仙椅上看直播,屏幕上幾個身嬌體軟的小男生正勁歌熱舞跳得快活。

村長聽見來人了趕忙從廚房鑽出來把他兒子呵斥進房間,「他媽的不成器的東西。」轉過身來臉上又堆起略微討好的笑容,「犬子,見笑了。」

村長兒子走的時候有些不情願,撇見聶徐川身後白白淨淨的時歸,嘴裡不乾不淨地吹了聲口哨。

「他幹嘛呢?」時歸不解。

聶徐川面不改色:「舌頭疼。」

「噢。」

眾人:「……」

飯還沒做好,餐桌邊上已經坐滿了。按照村裡的習俗來,村長占了主位,聶徐川和時歸陪坐兩側。

「聶隊長,您上次讓老李幫忙打聽的問題,咱們村里確實是不存在啊。要硬說有,也都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習慣,也不違法啊。」

村長眯著眼睛抽菸,細數那些潑水點火還有送燈之類的習俗,嘮嘮叨叨念了一大串。

聶徐川越聽越皺眉:「你們一個村這麼點人,這麼多習俗?」

村長面上也有些尷尬,「不是都過,不是都過。您一問,我得詳細回答啊。」

還是時歸一語點中問題的關鍵:「村長,村裡有人去世後埋在哪裡?」

「關於這個的話呢,之前一直都是土葬,這不是國家出了政策要求火化,還在協商推進當中嘛……」

"具體的位置。"

「啊,至於說具體嘛……」

「我帶你們去。」小周蹭一下站起來,嚇得村長手裡的菸捲兒都掉了。

「哎哎哎,等等……」

眾人起身跟上小周,剛走出院子村長撿了煙匆匆忙忙趕來,只聽見小周罵了句磨嘰,炮仗似的立刻就炸了。

「我說你你你你!周見山!你怎麼敢!!」

小周今天本身就鬱悶,被人直呼其名更是暴躁,他轉過身看向村長,面上山雨欲來幾進爆發:「有事兒嗎您?」

老李趕緊出來打圓場,抱著小周一隻手往後拽:「誒誒,算了算了。村長不是這個意思……」

但老李的退讓反而火上澆油,小周滿腦門子火噌一下就燒了起來。

「還有你,你還在為他們說話!」小周轉向老李怒目而視:「這麼多年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他們現在有把你當村里人嗎?」

老李一下子愣住了,肩膀一顫一顫的。「小周啊,話不是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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