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並不明亮的地下停車場,他被人按著後腦勺在車裡接吻。鏡頭是朝著他的臉,因此謝忱言的臉並沒有入鏡。
「這輛車不便宜吧,車上坐的那個男人恐怕也非富即貴。」大寸頭扯著祁漾的衣領,「祁漾,不能頂著這張臉就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眾人開始議論起來,此起彼伏的聲音讓祁漾聽著很難受,被當著面不加掩飾的議論讓他覺得無地自容。
而且這些人似乎認定他插足了別人的婚姻。
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這樣妄自下了定義。
「我沒有……」祁漾捏著手,眼睛血紅。
回到謝忱言身邊後,他逐漸地失去了一些狡辯的能力,因為在謝忱言面前他總是在妥協。
眾人大鬧起來,好像抓住了祁漾這一次的把柄就要趁機剷除這個令人不滿的對象一般。
吵鬧聲很快引來了店長和老闆,聽了他們的描述,店長鄙夷地瞪祁漾一眼。
但是老闆拍著祁漾的肩膀問他:「是這樣嗎,那車裡的人跟你是什麼關係呢?」
老闆眼裡閃過一絲期待,他似乎在等待著祁漾說出他和謝忱言的關係,因為說出來的話他就能很輕易地避開這一次的糾紛。
而謝忱言肯定會毫不意外地前來為他撐腰。
祁漾把嘴唇咬到蒼白,口腔里瀰漫著血腥味,在周圍一圈人八卦又厭棄的目光中選擇了沉默。
如果說出口,那他就將自己和謝忱言的關係搬到了檯面上,這件事似乎成了自己主動公開的。
祁漾不願意。
「他平日裡的衣服都是高奢,上下班都是豪車。」大寸頭添油加醋地描述,「大家都是做服務員的,店長也是很早就認識過他的。」
「你之前不是這樣的吧,聽說你跟你那個賭鬼男朋友分了以後就開始過這樣的日子了,所以很早就開始做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了?」
祁漾低著頭,他從小在謝家長大,奢侈品這些沒少見過。而他身上穿的這些衣服,已經算是衣櫃裡最便宜的了。
在場還有一個店長這樣的老員工,對於祁漾這種巨大的轉變他都看在眼裡,店長的點頭似乎就能證明祁漾不是什麼家裡有錢來體驗生活的富二代。
「我們不想跟這樣的人共事,老闆,你也不想店裡某一天突然來一個人說你店裡有這樣的人吧?店裡的名聲不就被毀了。」大寸頭做了出頭鳥。
其他人紛紛跟著附和。
老闆又問了一遍:「送你上下班的人,跟你是什麼關係?」
祁漾依舊沉默,而這種沉默似乎坐實了他的心虛。
大寸頭領著人叫得更歡,老闆無奈地看著祁漾,讓其他人先離開。
「為什麼不承認呢?」老闆問他。
祁漾低著頭,眼裡充斥著淚水,豆大的淚珠砸在地上,拼湊成一個又一個破碎的他。
兩個人無言地相處了很久,祁漾吸著鼻子不肯開口。
最終老闆也沒有說要開除祁漾這件事,只是往祁漾口袋裡塞了一張工資條。
四點多,祁漾孤零零地走出了餐廳,盲目地在街道上穿梭。
五點多時候,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無意識地回到了別墅這裡。
他敲開門,陳森似乎驚訝於他今天的早歸,看著他紅紅的眼睛問他:「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哭了啊?」
祁漾悶著頭走進去,陳森把門關上,轉身發現他也沒有進去,還是站在那裡:「怎麼了?」
「他回來了嗎?」祁漾悶悶地問。
有點不是很高興,中午又跟謝忱言鬧得不愉快,今天是非常糟糕的一天,祁漾突然有點想找個人傾述。
陳森明知故問:「誰啊?」
祁漾:「謝忱言。」
陳森笑眯眯地揉一把他的頭:「總是叫得這麼生分,你們是結了婚的關係,甜甜蜜蜜的才好嘛。」
祁漾低頭看腳。
陳森推著他進去:「還沒回來呢,說是今天要加班。」
「今晚就做你的,你想吃什麼好吃的,可以偷偷給你做一些少爺平時不讓你吃的呢!」
陳森心情很激動,拉著祁漾說了許多話。
可是祁漾心裡積攢了太多鬱悶,沒有給他什么正面的反饋。
晚上吃的是阿姨給他做的紅燒牛肉麵,謝忱言平時不讓祁漾吃這些,重油重辣。
祁漾之前提過一嘴,阿姨和陳森都特意記了下來。
可是他沒吃幾口就放下了筷子,面對阿姨期待的眼神,他只能很抱歉地說:「對不起阿姨,我今天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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